等遲瑾風神色如常的回到別墅,在外面遇到何珊妮而知道的那些事,成了他心底的秘密。
此時的寧夏正在地下室,她準備將那塊皇家紫的毛料解出來。現在離遲瑾風說的廣州珠寶拍賣會,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她是想着將皇家紫解出來,然後做成首飾,連同那金翡翠的首飾,一起拿到珠寶拍賣會上去。
以前她總是用解石機直接切石,雖然有綠蔓幫它,但解石機的刀片又不會拐彎,走刀的時候,難免會切到玉肉,切下來的玉肉大不大小不小的,就成了廢料。所以寧夏在保險範圍將多餘的石料切掉以後,剩下的就採用保守的擦石法了。
而這磨石絕對是體力活,非常辛苦,寧夏這樣一個女孩子,做起這樣的活來,當真的辛苦了點。
遲瑾風下到地下室來以後,就直接讓寧夏一邊歇着去了,他可捨不得讓寧夏那白皙嬌嫩的小手,磨出水泡和老繭,那麼漂亮的手,握在他手心裡的美好手感,他可不想失去。
“那麼辛苦你了。”寧夏揉了下被磨石機震動的發酸的胳膊後,對遲瑾風說。
“說什麼呢?”遲瑾風斜了寧夏一眼,臉色有點不悅,他不喜歡她給他的疏離感。
寧夏敏感的察覺了,馬上改口,“既然不辛苦,那麼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要不然今晚就別想着吃飯。”說完還誇張的奸/笑兩聲,看到遲瑾風臉色舒緩了,纔在心裡臭罵遲瑾風有病,對他客氣點,他還嫌棄了,非要她拿着鞭兒抽打着他點,他才高興啊。這叫什麼來着?受虐狂?嗯哼,只要不是虐待狂就一切OK了。反正她的特長就是欺負人,保準讓遲瑾風滿意,不滿意不要錢的哦。
這麼想完,寧夏的臉色就變得壞兮兮的了。讓遲瑾風不小心看到了,身上不禁的打了個冷戰,身上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這丫頭要是這麼一笑的時候,保準心裡沒想好事。只是這樣忌憚着,遲瑾風心裡還是好溫馨,雖然他會在寧夏幫他擦汗的時候,吼她礙事,但是心裡是甜的。有人愛着他,疼着他,就是他的幸福,何況那個人更是他愛的。
“去去,一邊呆着,跟條哈巴狗似的,別以爲老對我搖尾巴,我就會稀罕你。”遲瑾風故作生氣的對寧夏吼着,氣的寧夏肺都快炸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不知道好歹的人呢?
“額,呸!你纔是哈巴狗呢,你們全家都哈巴狗。”寧夏氣呼呼的還嘴,她這會兒嘴上還積德了呢,這次只罵他全家,沒熱情的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遲瑾風按停磨石機,幾乎笑噴之勢的對寧夏說,“你兜了個大圈子,還不是將自己繞進去了?你是我老婆,我們全家人都是哈巴狗,那少不了你的。”
寧夏臉騰地就紅了,不服氣的啐了遲瑾風一口,口氣強硬的說,“不要臉,誰是你的老婆。”
遲瑾風一瞪眼,伸手就將寧夏抓過來,摟在懷裡,嘴巴湊過去,對她又啃又咬,然後逼問她,“說,我是不是你老公?”
“不是!”寧夏口氣強硬的很,直到遲瑾風死死的吻住她那倔強的小嘴兒,她才氣喘吁吁地的繳械投降。
這一次,寧夏沒有躲開他的吻,而且還讓他舌頭順利啓開她的貝齒,糾纏她可愛的丁香舌,真正的溼吻了一回,讓遲瑾風差點激動的流鼻血。
等他放開她時,她全身已經酥軟無力,依偎在他懷裡,雙手依然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對於他的戰果,遲瑾風驕傲的不得了,這小丫頭還敢不服氣,他就用這招對付她,而且絕對不保證,會不會吻着吻着就全身着火失控,隨時讓她成爲和他的整個身體和生命締結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這一次是給你點教訓,下一次,就絕不會保證還讓你全身而退了。”遲瑾風嗓子暗啞的對寧夏說完,再次眷戀的吻上她的脣,在他觸碰她的小丁香的時候,她笨拙的就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讓他驚喜無比,連接吻的經驗都如此不足,那麼新婚之夜他一定能拿到她送他的大禮物了。
突然間,他想結婚了。因爲他想要她!
寧夏臉紅的像櫻桃似的,接受到遲瑾風的威脅,身子在微微的悸慄的顫抖。心裡想着,這隻危險動物,以後還是少惹他爲妙。她愛的情不自禁,可是現在不是該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時候,她還有很多心願未了。
“你一定累了吧,剩下的活兒,我來幹,你放心啦,我不會因爲你偷懶,就閒你是個白吃白住的人,將你攆出去的。”寧夏好不容易纔平穩了氣息,然後也開始威脅遲瑾風。提醒他,也不想想,現在誰是這房子的主人?要是惹得她不高興,一腳將他踹大街上去。
“死丫頭,服你了。”遲瑾風低笑出聲,放開寧夏,拿起磨石機繼續幹活。他又磨石磨了半個小時,纔將原石裡的紫色磨出來。他取了一些清水,抹在那切面上,瞬間讓那抹大氣雍容的紫色,在燈光下靈動起來,耀眼迷人。
“皇家紫!寧夏,你果然人品爆棚。”遲瑾風不無感慨的說着。
寧夏笑笑,轉而問遲瑾風,“你喜歡這樣的顏色嗎?要是喜歡,你自己切塊料子弄個首飾啥的。”
遲瑾風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既感動又好氣的說,“這樣的皇家紫,你認爲適合男人嗎?”
寧夏眨眨眼,故意一副不解的樣子說,“你這麼俊,什麼樣的翡翠配你都能爲你增添風采,就算是你頭上戴朵花,別人也會認爲那是男人間的潮流,不會將你往同性戀那邊想的。”實際上,寧夏是不想讓遲瑾風幫她忙前忙後的,只賺到了辛苦,得不到好處。要是給他提成什麼的,他一定會翻臉,對他說聲謝謝,他都不肯接受,認爲她將他當外人了,何況是給錢了,倒不如讓他隨便拿點玉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遲瑾風氣得鼻子一歪,“少給我戴高帽子,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寧夏嘻嘻笑着,說不敢。返身去上面拿了冰鎮的蘇打水來,將瓶蓋啓開了才交給遲瑾風。
遲瑾風喝了幾口,然後交給她,繼續擦石。晚餐前,遲瑾風才終於將那塊皇家紫全部磨出來。在見證了那塊金翡翠後,對現在又出了這樣極品的皇家紫,遲瑾風心裡上衝擊已經沒那麼大了。他只要清楚寧夏能賭到手的,不是極品也是奇品,以後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寧夏早就知道會解出這樣絕頂的皇家紫,但是看到全部毛料都露出真面孔後,她還是重重的被驚豔着,這樣雍容華貴的紫色,真的讓她喜歡的要命,她在心裡計算着,一定要留套首飾出來。那金翡翠的,已經讓她好遺憾,遲瑾風做出來的首飾,沒一樣是她喜歡的,所以別管那金翡翠是不是極品,因爲式樣不被她喜歡,她也就懶得自己留了,現在這皇家紫的,真是不能放過了。盯着毛料望了半天,她纔對遲瑾風說,“這塊毛料,讓你的工廠幫我加工成首飾,我要留一對手鐲,一條珠鏈,和一隻玉如意的掛件,還要留對耳環。”
不是特喜歡的翡翠,她纔會捨得拿出去賣掉,眼前兒這樣漂亮的皇家紫,說什麼她也要留一套首飾,就算不戴,看着也喜歡啊。
遲瑾風點頭,他喜歡翡翠,但是更喜歡翡翠給他帶來的利潤,如果是他,極品的翡翠,會留下來等升值空間,卻不會自己戴。寧夏說要送他的金翡翠掛件,他到現在也沒肯戴上,現在還放在寧夏的保險櫃裡。他是低調的人,不會將有昂貴价值的翡翠,戴到身上去惹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