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美味的晚餐將寧夏喂的心滿意足後,寧夏就上樓回房間睡覺去了。
遲瑾風則走進了他的工作室。先給一個人打了電話,然後準備仔細觀察着那塊金翡翠。
金翡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耀着美麗的金色光澤,燦爛炫目。如果經過拋光後,必然更光彩奪目。心裡對金翡翠驚豔的同時,遲瑾風更是對寧夏刮目相看,那小丫頭賭石絕對不是一般的憑運氣,肯定受過她外公王之山的賭石秘笈的傾囊傳授。
檯燈下,遲瑾風拿起筆在紙上做設計圖。加工鐲子到不需要圖紙,甚至他也不用量寧夏手腕的尺寸,憑他的眼力一眼就能判斷出寧夏適合戴多少口徑的鐲子,至於樣式他首先考慮的是手鐲的升值空間。手鐲有很多樣式,分很多種,根據玉料的質地品相,製作成不同的鐲子。市場上最多的款式就是福鐲、平安鐲、貴妃鐲。
在這三類鐲子中,貴妃鐲是最適合年輕人帶的,內圈扁圓,外圈扁圓,不容易破碎,更重要的是由於帶上去會顯得手更加纖細、美麗,感覺很時尚,缺點是受手腕的腕型,可能不適合一些戴。在市場上同樣品相的鐲子,貴婦鐲的價格比另兩種鐲子都便宜。
遲瑾風知道寧夏之前戴的鐲子都是貴妃鐲,從他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那麼極品的玉料設計成貴妃鐲真的浪費了,在所有手鐲種類中,只有福鐲的升值空間是最高的,樣式雖然傳統,但是適合任何人戴,升值空間纔是最高的,像他自己的玉器廠,高檔的翡翠玉料都會加工成福鐲。
商人的本性讓遲瑾風在將玉鐲加工的款型上,第一位的想到了福鐲,這樣哪一天寧夏不喜歡戴了,或者需要錢了,手鐲出手也相對容易,出手價格也會更高。
加工完手鐲後,剩下的玉料怎麼加工就需要圖紙設計了。
同樣的,遲瑾風也會將市場價值考慮到第一位,再去設計樣式。
等遲瑾風將掛件的圖紙也設計出一半了,他的手機也響了,他沒接電話,直接按了拒接,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工作室,走到外面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有種南方男人特質的白皙秀氣的中年男人,年紀在五十多歲左右,手上拿着一個工具箱,進了遲瑾風的工作室後,和遲瑾風沒有什麼語言交流,即使看到那極品的金翡翠也沒太多的驚奇感,不知道是見識過太多的極品翡翠,所以對此有些麻木,還是怎麼着。
之後中年男人也坐了下來,拿出工具尺測量那塊金翡翠,並用筆在上面畫着線。
而遲瑾風則繼續設計圖紙。等他設計完,兩個人才一起拿着金翡翠和圖紙,到地下室去了。
這一下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出來。
寧夏醒來後,就在這房子裡找不到遲瑾風了。等她走到地下室,看到地下室微微敞開的門和裡面透出來的光線,知道遲瑾風一定是在地下室了,她折回身去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在寧夏做早餐的這個時間,遲瑾風和那個中年人走出了地下室,那個中年人和遲瑾風簡單的眼神交流後,帶着他的工具箱走了。遲瑾風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擺着已經加工好的福鐲和兩個掛件,一隻小手玩,走到廚房裡去。從後面輕輕抱住寧夏的腰,輕吻她的臉頰。
“一夜沒睡啊,辛苦你了。”寧夏回過頭,笑容燦爛的望着遲瑾風說,心裡覺得對遲瑾風的感覺更深了,因爲他在爲自己通宵的製作手鐲。
“我來做飯,你去瞧瞧,做出來的東西,喜歡不喜歡。”遲瑾風說道。
寧夏點頭,將鏟子交給遲瑾風,她走到餐桌邊。一般而言黃翡和紅翡加工出來的首飾,在自然光線下,顏色會比翡翠毛料時看到的顏色淡一些,眼前這金翡翠加工出來的手鐲,顏色卻沒有她想象中顏色淡化的那麼厲害,反而感覺更清雅了些。鐲子的亮度在拋光後,更高了。水頭兒足,玻璃種的地子完美的毫無雜質。只是鐲子的款式不是寧夏喜歡的貴妃鐲,她當然知道眼前這福鐲的款式纔是所有鐲子樣式中,保值空間最大的那種,可是她不喜歡。覺得老氣,而且福鐲梗條內側帶起來有些槓手,雖然有人說這既是福鐲的缺點也是優點,因爲這個缺點可以對腕部肌膚和穴位有按摩作用,但是寧夏還是真的不喜歡。在她心裡福鐲樣式太傳統,老氣,更適合老年人戴。
再看那兩個掛件,一個是金蟾掛件,一個是貔貅,更不是她會喜歡的了。那個手玩也是貔貅的。要是售賣,這樣的款式是最容易出手的,相對她來說,不是她中意的。
遲瑾風那邊炒好了菜,過來問寧夏喜不喜歡。遲瑾風爲了加工這些首飾可是熬了通宵,她怎麼會不給面子呢?再不喜歡也要說喜歡。寧夏微笑着將福鐲戴到手上,手鐲的口徑對她來說,真的是偏大了,如果不小心,會有機會從手腕上滑落的。這個時候,寧夏才特別眷戀聶琛爲她做的那對手鐲。那貴妃鐲纔是她的最愛。而且那手鐲大小對她來說是正合適的。
“哇,這金翡翠做成鐲子真的太好看了。”寧夏口不對心的稱讚着,這麼說着,卻還是將手鐲摘了下來,說,“還是覺得這樣極品的手鐲真的不適合日常戴,遭綁架的機會,會比我之前的那對鐲子還高,所以找個機會將鐲子出手吧。”
寧夏的這個想法,遲瑾風是贊成的,極品的東西都是用來珍藏的,戴着太危險,一不小心摔碎了,一個多億全沒了,何止可惜,簡直是要人命。
“一個月後,廣州就有珠寶拍賣會,我的玉器廠也在邀請之列,到時候將鐲子拿到拍賣會上拍賣了。”遲瑾風如此建議。
寧夏點頭,指着托盤裡的掛件和手玩說,“那麼這幾件就歸你了,當我給你的加工費。”
遲瑾風立即蹙眉,微微有些不滿的說,“說什麼呢?將我當外人了嗎?”
“沒!”寧夏見遲瑾風生氣,急忙轉身給他一個笑臉,她是不相信未來,不是不珍惜現在。
遲瑾風緩和下來,臉色凝重的說,“那麼就不要讓我感覺到距離感。”在愛情中會患得患失的人,不會只有女人,男人也一樣,在乎的程度決定着安全感的指數。聽到寧夏對他說出見外的話,遲瑾風也會產生不安。尤其他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對感情更是敏感,缺少信任。
“好的,那麼我將貔貅的掛件送你戴,總可以吧。你不會連你女朋友送你禮物,也不接受吧。”寧夏不想欠遲瑾風的,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減少自己對他的虧欠,某一日出現變故的時候,纔可以無顧忌的灑脫走開。
“嗯嗯,這個我當然會接受。”遲瑾風露出笑容,聽她自己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肯定着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安心又開心。
見遲瑾風高興了,寧夏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笑着說,“去洗漱吧,吃點東西,去休息,一夜都沒睡了。”
這個要求遲瑾風自然是無條件服從。
只是他的精力似乎真的特別旺盛,吃完早飯,他回房間也就是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
寧夏問他爲什麼不多睡會兒,他說要帶寧夏去看保險櫃。現在寧夏擁有的那些翡翠首飾,都是太值錢了,雖然他的這所房子有最先進的防盜技術,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社會用科技犯罪的人,也不在少數的。
寧夏想了一下後,認同遲瑾風的建議,以後她還會有更多的極品翡翠,的確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和空間,來放置她的寶貝翡翠們。
接下來的兩天,這兩人也沒到翡翠公盤上去,而是選購好大號的保險櫃,放置到地下室,並且將地下室的門也改成了安全級別更高的金庫門。
寧夏的金翡翠首飾被放進了保險櫃,她原來準備也將聶琛送她的那些首飾也放進保險櫃的,但是放進去之後,她看看自己空空的手腕,還是決定拿出一隻鐲子戴,目標選定了那隻金絲紅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