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舉着筷子大口吃着菜,見春生兩眼往這邊掃過好幾回呢,只裝作沒有瞧見,自個三兩下將湯碗裡的湯大口喝了,已是到了半飽,這才挑着眉看着對面的人兒道着:“有事兒就說事兒,回頭再磨蹭下去飯菜都涼了···”
說着又提起筷子給春生夾了一筷子膀子肉,自個端着酒壺往一旁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着,眼裡眯着眼將春生瞧着。
春生只咬牙,筷子來回撥弄着他替她夾的膀子肉,半晌,埋着頭,低聲的道着:“奴婢···奴婢想回家一趟···”
她已經與他提過好幾回了,他都未正經的在意過,春生原本就不會央求人,她每回說了,他應下了,可是隨即便徹底無後文呢。
春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會子只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似的,春生慢慢擡眼,只睜着眼看着他,勢必要聽到他的迴應似的。
沈毅堂見她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覺得心底發軟,嘴裡應着:“行,回頭待爺得了閒就陪着你一道過去——”
春生咬着牙,顯然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他不日就要離開元陵城了,回頭,回頭,得回到幾時去啊。
若是真的將她一併帶去了京城,家裡人皆是毫不知情,還不得擔憂死啊。
怎麼的也得在那之前回一趟家纔好啊!
這般想着,只收回了視線,微微垂着眼,嘴裡淡淡的問着:“爺幾時才能得閒?”
頓了頓又小聲的道着:“爺公務繁忙,奴婢豈敢誤了爺的正事,奴婢自己一個人回便是呢!”
他要陪着她一道,她其實才會覺得害怕呢!
家裡頭本身對着自己的處境就並不太清楚,若是冷不丁的攜手那沈毅堂登門,突然之間就那般生生的出現在了家裡頭,還不得將家人給嚇個半死啊!
沈毅堂難得瞧見春生這般不依不饒,想來只怕是動了真格了,得了,不逗她便是了,回頭真將人給逗生氣了,遭罪的還是自個。
其實,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回去探親的,都在他耳邊嘮叨過好幾回了,本就尋思着,這兩日便抽空陪着一道去的,只好容易閒了下來,便窩在屋子裡不想動了,哪兒都不想去。
最主要的便是,可以藉着這個由頭多討要些福利。
這會子見春生一張小臉低垂着,飯也不好好吃,話也不好好說了,沈毅堂挑眉,心道着這小脾氣上來了有時候簡直比爺的還要大。
半晌,只眯着眼道着:“好了好了,爺說好了陪着你一道自然說話算數,這麼着吧,爺用完飯後派人備了馬車,爺明兒個陪你走一遭便是呢,這樣總成了罷···”
春生聞言眼裡只有些欣喜,半晌,又猶豫着繼續道着:“奴婢···奴婢還想要回家多住幾日···”
終究還是不想讓他陪同,只不好明說罷了。
沈毅堂只瞪了春生一眼,沒好氣的道着:“你個小東西,你還真是學會了順着杆子往上爬,現如今亦是學會了與爺討價還價了是吧?”
只伸手抓着她的小手狠捏了一把,嘴裡“哼”了一聲,道着:“明兒個早起便過去,晌午須得回來,不過就隔着兩三條街距離嘛,想見便隨時見着了,又不是中間隔了一道銀河?在家裡吃過飯,說會子話便是呢,哪裡還需要住下來,回頭若實在是想家裡人呢,便派人過去請到府裡來住些時日便是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皆沒有問題!”
春生聞言,欣喜了半天卻不想只允了她半日的假,又想着她不過是才說了一句,他就沒完沒了呢。
一時癟了癟嘴。
卻不想恰好別那沈毅堂撞了個正着,只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眼底一片諱莫如深。
春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又有些心虛,只小聲地道着:“我···我用完了···您您慢用···”
沈毅堂卻是忽然衝着身後的蝶依與小蠻擺了擺手,道着:“你們兩個退下罷···”
見下人們退下以後,沈毅堂只眯着眼捏着春生的下巴道着:“好你個小傢伙,竟然敢當着下人的面直接給爺甩臉子,還真當爺治不了你了是罷!”
春生瞧見沈毅堂的眼神有些危險,只忙道着:“我···我沒有···”
頓了頓,見那沈毅堂步步逼近,便覺得不知又要如何脅迫她呢,所幸半罐子半摔着,只壯着膽子道着:“是爺太過於小氣了,奴婢想念家裡想念得緊,這會子好容易回家一趟,爺才允了奴婢半日的假期,半日哪裡夠啊!”
沈毅堂聽了,卻是氣樂了,只瞪着眼,沒好氣的道着:“爺好心好意陪着你一道去探望你家裡人,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臉面,你竟然還敢嫌棄。”
又道着:“半日的假期哪裡就不夠了,你可曉得,爺往日裡半日的時辰有多珍貴,外頭好些名門貴族子弟上趕着見爺一面都困難,你如今倒好,竟然還敢嫌棄爺,看爺不好好收拾你——”
說着,只拉着春生的手就將她整個人往自個懷裡拉,春生猝不及防的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又見他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春生直接趴在他的腿上了,春生不由有些慌了,只掙扎着道着:“您要做什麼,快些放開我,放開我——”
只見那沈毅堂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固定住了,只伸着手去撥弄她臀部上的裙襬,只將裙襬佛到了一旁,隔着褻褲,就舉着手掌往她屁股上招呼着。
那一巴掌上去,力道不輕不重,不痛,卻讓春生羞恥不已。
春生只扭着身子掙扎着:“您快放開我,快放我下來···”
沈毅堂又往她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只咬牙質問道着:“還敢不敢嫌棄爺?還敢不敢與爺頂嘴?嗯?”
春生只咬着牙,梗着脖子不說話了。
只見那沈毅堂嘴裡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威脅着:“哼,不說話,爺叫你不說話——”
說着,大掌抓了春生腰間的褻褲往下一扒,就露出了兩瓣白嫩嫩的臀瓣。
沈毅堂瞧得眼底一暗,只輕輕地往那臀瓣上一拍,便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拍打聲兒。
兩人均是一愣。
半晌,只聽到底下的春生輕輕地抽泣出聲了。
沈毅堂低頭一看,只見她的一側臀瓣上浮現了一道明晃晃的手掌印。
沈毅堂怔住,他下手的力道明明很輕的,他怎麼捨得用大力去扇她啊,可是聽着那清脆的巴掌聲,着實憷人,在加上春生細皮嫩肉,肌膚又白又細膩,那薄薄的皮兒,只輕輕一捏,便覺得立馬能夠捏出水來似的。
這會子才輕輕地一扇,沒有想到卻是直接將人給打哭了。
沈毅堂本是逗着人玩的。
只春生委屈的哭了出來,沈毅堂連忙替她將褲子穿好了,又將人撈着抱好了,讓她坐在腿上,忙哄着:“哎,哎,你莫哭了,爺是與你鬧着玩兒的,莫哭了,爺沒想打你的,嗯?”
春生只彆着臉不去看他,不理會他。
其實並不疼,只是她都這麼大的人呢,卻被人當場扒了褲子開打,這該是件多麼令人羞恥的事情啊。
春生覺得有些委屈,屈辱,又一時想到了這一連着好些日子遭受的罪,遭受的委屈,便一併爆發了。
他總是這樣,只顧着自個快活,完全不顧忌着她的感受。
她都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他還在那裡橫衝直撞着。他明明知道她臉皮薄,還總愛在窗子底下歡愛着,有時,還特意令伺候的下人們進來伺候着,覺得刺激。
他只顧着自己的*,自己的情趣,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這會子,他覺得好玩,他覺得有趣,卻是壓根就不顧及她的屈辱。
春生也不知怎地,只覺得眼淚像蓄滿了一座堤壩似的,淚水就不受控制似的滾滾落了下來。
沈毅堂見春生哭得傷心,真的有些慌了,只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臉柔聲撫慰道着:“好了好了,乖,別哭了,好不好,丫頭,爺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莫哭了,爺給你賠不是了成不成?”
頓了頓,見春生依然只顧着紅着眼獨自流淚,都不看他一眼,沈毅堂只將人又摟緊了幾分,湊過去親她,將她流的淚都悉數給吃了,嘴裡喃喃的道着:“你不喜歡這樣,爺往後便不這樣了,爺往後再也不打你了,你不喜歡哪樣,你與爺說,爺都依着你,好不好?”
說到這裡,見春生睫毛輕顫,沈毅堂順勢繼續道着:“爺說的都是真的,你想要在家裡多待着,爺便依着你便是呢,待到晚膳後——”
頓了頓,又咬了咬牙道着:“爺許你待到明日,允你在家裡住上一晚還不行麼,這可是爺最大的底線了,你莫要在與爺討價還價了···”
邊說着,邊吻着,感覺懷裡春生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只一直都不曾搭理他,彆着臉,咬着牙,視他爲無物。
直到晚上躺在躺在牀榻上歇下了,沈毅堂抱着死命的哄了許久,便是連睡着了過去,都在背對着他躺着,仍在慪着氣呢。
沈毅堂摸了摸鼻子,心道着,自個真是自作自受啊!
一時,見人睡着了,便輕輕地拉開了春生的褲子,見臀瓣上還有道鮮明的印記呢,不由嘆了口氣,只伸手探過去輕輕地撫摸着,半晌,尋了藥膏過來替她擦了藥,這才摟着人一併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