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我真是省了不少心,”看妻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樑元忻心裡滿滿的,忍不住走到羅輕容跟前,裝作無意的在她胸前撫了一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就是他對自己滿意的表現?羅輕容得要啐他,又忌諱石青和石綠都侯在門外,只得狠狠的剜了樑元忻一眼,才幽幽道,“其實今天殿下應該到黃良娣那裡去的~”
“其實?應該?”樑元忻一撫下巴,頷首道,“說的是,這東宮確實不是你一個人,天兒也不早了,我這就過去。”
“臣妾送殿下,”羅輕容心裡一嘆,將自己那淺淺的失望埋在心底,含笑道,“一會兒臣妾讓人將殿下的朝服送到黃良娣那裡去~”
“輕容?你真的,”樑元忻本來只是想逗一逗羅輕容,就像華舜卿所說,女人沒有不愛拈酸吃醋的,女人一多,便不可能安分,而賀霖安則說的更直接,若是媳婦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上,便不會願意自己的男人到別的女人那兒去,可羅輕容,他在她面上看到的只有平靜和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找到一絲的不悅和不滿,“我只是說笑呢,你真的想讓我走?”
“臣妾不但是你的妻子,更是東宮的太子妃,不論想不想,臣妾都只能這麼做,”羅輕容擡眼看着樑元忻,緩緩伸出手抱緊了他的腰,將臉貼到他的胸前,“殿下都說要去了,臣妾不敢做那種不賢的婦人。”自己初嫁,而宮裡又不像尋常人家,黃婉玉也不是普通的妾室,可以直接灌碗避子湯一了百了,這個時候,樑元忻的寵愛對自己極爲重要。能讓他自己開口留下,那是再好不過。
“輕容,”樑元忻又臂一舉將羅輕容直接抱坐在炕几上,低頭去尋她的櫻脣,“這種賢惠不要也罷~”
待羅輕容緩過神兒,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纏在樑元忻身上,不由大羞,推了推正俯在她胸前又咬又吮的樑元忻,“殿下,不要在這兒,”若是他們在這大炕上鬧出什麼動靜來,外面豈不是全聽見了?
“我又沒有真要做什麼,就這樣就好,”樑元忻愛極了羅輕容在自己面前情迷意亂的樣子,這兩個月下來,他已經完全掌握瞭如何讓這個冷靜的姑娘在自己身下喘息求饒的方式,“讓我親親,只是親親你~”
“不行,”羅輕容被他鬧得手腳無力,恨不得直接被樑元忻抱回牀上了了事,可他偏不肯讓她如願,只是這麼用牙在自己身上一寸寸的碾過,她想向後躺,可人坐在炕几上,四邊不靠,因怕一不上心摔下來被外面的人看了笑話,只得強忍着保持最後一份清明,也正是因爲這份清明,身上的感覺反而更加強烈,“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汝礪~”
“嗯,”樑元忻直接將羅輕容從炕几上抱下來放平在炕上,順手扯下了她身上最後一道屏障,“你要是生氣了,我現在就走了~”
眼前的美人早已沒有了一貫的淡定清冷,半眯的星眸微抿的櫻脣和鼻尖上微微的汗珠,樑元忻將轉身將一盞水晶宮燈擺在炕角,衝屋外道,“你們都下去~”
外面守着石綠和石青已經窘得恨不得找了地縫鑽下去,自羅輕容嫁了樑元忻,寢宮裡便不留人守夜,可現在,用過晚羶沒多久,還沒有梳洗呢,太子竟然~現在聽到樑元忻的吩咐,兩人連應都不敢應,急忙退了出去,順帶掩了殿門。
“好了,現在沒人了,”樑元忻脫了衣服直接壓在羅輕容身上,“想我了吧?”說着便咬了羅輕容的耳垂,含在口裡拿舌頭吮着玩兒。
“你這個磨人精,”羅輕容最不耐樑元忻事前這麼麻煩,將人折騰的不知所措纔開始行動。可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催他快些,“我要睡了~”
“你睡吧,我不困,”樑元忻手指熟練的在妻子已經盈盈挺立的櫻桃上捏弄,又順着那平坦的小腹伸進茵茵碧草間,“那個桑蕎,我原說過要放她嫁人,可她不肯,既然那麼喜歡宮裡,咱們也不缺一個人的米糧,只是想要其他,再不能夠了~”想想當初他一個不得寵的王爺,這些人哪個是心甘情願時他明王府的?現在?真以爲自己只要見了女人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啊,樑元忻,”羅輕容哪裡還有心思聽他說這些,“你快出去,”她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將臉埋在樑元忻的手臂上,不願意讓樑元忻看到她的窘態。
“你夾得這麼緊,我怎麼出來,”樑元忻又惡意的動了動手指,在羅輕容肩頭輕咬了一口,“舒服了就喊出來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羅輕容能再主動一些,大方一些,就更完美了,樑元忻看着僵着身子埋在自己胸前的羅輕容,莫名有些心疼,“咱們可是要做一世夫妻的,你若是老這麼害羞,可怎麼好?就像你說的,這東宮沒有別人,不也顯得你不賢惠不是?讓那些個女人當幌子也不錯,咱們只管過咱們的。”
他竟然是這個意思?病了桑蕎,再淡着黃婉玉,而曾孺人看着也像個老實的,羅輕容睜開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柔情似水的男人,可牀第間的話,又能有幾分真心?“殿下,這~”
樑元忻和樑元恪是不同的,這一點她早就明白了,可樑元忻也是男人,現在不要未必將來不要,真做了皇帝,怕朝臣也不會允許自己椒房專寵,何況羅輕容也從來不敢抱什麼奢望會有人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家風清正的紀家,怕也是因爲有家規在那裡擺着,而且紀家的媳婦,個個出身不弱,“殿下說笑了,臣妾知道嫁進東宮之時起,不,臣妾幼承庭訓,娶妻納妾是爲的是能夠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樑元忻有些無奈,可這些事賭咒發誓也未必能真的讓她相信,看到妻子越來越冷靜的臉,樑元忻有些後悔,一桌盛宴就這麼還沒有嚐到嘴裡呢,就被人生生撤了下去,“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以後的事,你且瞧着好了,”說着將羅輕容抱到自己身上,用實際行動讓她再次熱起來~
“這是這次中秋宴的安排,太子妃看看?”柳貴妃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羅輕容,恨不得將自己手裡的冊子摔到她的臉上,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一番,目的很簡單,要讓那些觀望的人看清楚,自己還是這個後-宮的女主人,可現在,至德帝一道旨意,就將自己的心血掃的一乾二淨。
“娘娘說笑了,這宮裡的大小事務父皇都交給您和敬妃娘娘了,哪裡還需要臣妾再看?”羅輕容怎麼會接柳貴妃的冊子?看向主座的齊太后道,“皇祖母,娘娘這是笑話臣妾什麼都不懂呢~”
“你這個丫頭,你母妃哪裡有這個意思?她啊,是想着你早晚有當家的那一天,現在看看,心裡也好有個數,依我說,你若得閒,但時常到鳳鸞宮跟着你柳母妃學一學纔是,”齊太后年紀大了,自然不願意兒媳和孫媳有什麼嫌隙,不動聲色的和着稀泥,當然,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就算是爲了柳貴妃以後太妃的日子能安的安逸些。
“哎呀臣妾可學不來,現在一個東宮臣妾都手忙腳亂的,”現在去跟柳貴妃學?不被她使絆子纔怪呢,何況自己一去,反而落個迫不及待的口實,不是伸着脖子找打的麼?羅輕容看向齊太后一臉哀懇道,“臣妾和太子殿下還想靠着父皇這棵大樹過些安逸的日子呢,殿下每日跟臣妾說的就是,只要能將皇祖母服侍好,就是臣妾的大功勞了~”
“說的沒錯,太后,現在太子妃只要能讓您早些抱個曾孫,就是她爲皇家立下的最大功勞了,”敬妃掩口笑道,只要至德帝在一天,這宮務羅輕容是說什麼也不能沾手的,而只要樑元忻登上了那個寶座,敬妃纔不相信羅輕容會打理不了這個後-宮。
“是啊,敬妃說的倒是,”柳貴妃笑眯眯的看着羅輕容的小腹,“太醫請平安脈時也沒有聽着好消息,真是讓人着急~”
齊太后也希望羅輕容能來個“進門兒喜”,可這樣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別說史良箴近三年了也沒有好消息,就算是羅綾錦也是成親了快一年纔有了喜訊,現在要求羅輕容未免有些不近情理,“這種事兒急不得,他們成親才兩個月,”從她這兒出去的孟嬤嬤蔣嬤嬤也送過來消息,說是這對小夫妻極爲恩愛,先進門的黃良娣和幾個侍妾根本就入不了樑元忻的眼,這消息齊太后並不反感,沒有祖母不希望嫡孫早日出生的。
“說起太醫請平安脈,聽說昨夜東宮請也太醫過去?”敬妃似乎纔想起來,關切的問道,“可是誰不舒服了?”
這種事兒早晚要讓長輩知道,羅輕容已經做好了準備,遂將桑蕎的病史,病情還有太醫的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備細說了,方嘆道,“聽殿下和黃良娣說,以前只是嚷着頭疼,誰想到,竟然是這個症候,可龍太醫都那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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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肉多,不好意思啊,這是爲了下文俺直接寫個肉文在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