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聖人出世

魯國國君被架空,權力都落在季孫斯、孟孫無忌、叔孫州仇三家手裡。

上行下效,這三家的家臣如法炮製,三家的權力全都落在家臣手中。

在這三家之中,季家的家臣公山不狃(niǔ)尤最強橫。

季家還有一位家臣叫陽虎,生得肩寬背厚,身高九尺有餘,勇力過人,詭計多端,季孫斯起初把他當做心腹,漸漸地獨攬季家家政大權,作威作福,季孫斯反被他控制,無可奈何。

當時魯國有位叫少正卯的人,博聞強記,能言善辯,全國上下都叫他“能人”,季、孟、叔三大家族都很器重他。

這個少正卯口是心非,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三大家族面前稱讚三家輔佐國君,匡扶社稷的功勞,見到陽虎這一班家臣誇讚這些人因公廢私的行爲,教唆這些家臣以魯國國君的名義向三家主人發號施令,攪和的魯國上下烏煙瘴氣,禮儀道德混亂。

可是,這個人能說會道,說得誰都心花怒放,覺察不到他的奸詐。

單說孟孫無忌,是仲孫貜的兒子。仲孫貜仰慕魯國孔仲尼的名聲,讓他的兒子去跟孫仲尼學禮儀。

這位孔仲尼,名丘,他的父親就是叔梁紇,曾經是鄒邑大夫,是魯國出了名的勇將。

叔梁紇的妻施氏,生了好幾個女兒,沒有兒子,他的妾是生了一位兒子,但腿有毛病,是個殘疾。

叔梁紇爲了能有一位健康的後人,就向顏家求婚,顏家有五位女兒,都沒有嫁出去。可是顏老爺子覺得叔樑疑紇年歲有點大,自己指派一位,感覺對不起女兒,不答應叔梁紇,又怕壞了兩家關係,就把五位女兒叫到跟前,說:“誰願意嫁給鄒大夫?”

衆人都不說話,最小的女兒叫徵在,看到姐姐們都不說話,回答父親說:“女子的道德規矩是,在家從父,一切聽從父親安排,爲什麼還問我們?”

顏老爺子覺得小女兒回答的奇妙,就同意把徵在嫁給叔梁紇。

叔梁紇把徵在娶回家,擔心還是生不了兒子,就一同去尼山禱告,求助神靈保佑生個兒子。

說來也奇怪,徵在上山的時候,路邊草木的葉子全都豎起;等禱告完畢下山的時候,路邊草木的葉子都低頭下垂。

當天夜裡,徵在夢到黑帝召見她。

黑帝是五大天神之一,上天由五大天神掌管,東方爲青帝靈威仰,南方爲赤帝赤熛怒,中央爲黃帝含樞紐,西方爲白帝白招拒,北方爲黑帝汁光紀。

黑帝囑咐徵在:“你有一位聖人兒子,如果降生,一定要產在空桑之中。”徵在醒了以後,就感覺自己懷孕了。

有一天,徵在坐着愣神,恍恍惚惚跟做夢一樣,看到五位老者來到她面前,自稱是金、木、水、火、土“五星之精”,中間一位老者帶着一隻小動物,個頭大小跟小牛差不多,這個小動物的頭正中長着一個犄角,身上的皮毛花紋像一片片龍鱗,這個小動物溫順的跪着徵在面前,慢慢張開嘴,吐出一根玉尺,上面寫着字:“水精之子,繼衰周而素王。”

徵在感覺很奇怪,知道這是隻不一般的動物,就用一條紅線系在它的犄角,一會兒,五位老者帶着這個小動物不見了。

徵在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叔梁紇,叔梁紇說:“這小動物一定是麒麟。”然後看着徵在的腹部說“我兒必定不是凡人。”

到了生產的那一天,徵在問:“有沒有地名叫空桑的地方?”

叔梁紇說:“南山有個山洞,洞內有池但是沒有水,大家都稱那個山洞爲空桑。”

徵在說:“我兒應該在空桑出生。”

叔梁紇問什麼原因,徵在就把原來做的夢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於是,叔梁紇同意,徵在收拾被褥,以及生產用的東西去了南山山洞。

到了晚上,有二條蒼龍從天而降,一左一右守在洞口,又有二位仙女手託香露向空中播灑,爲徵在沐浴。

徵在就在這裡產下一位男孩。

嬰兒剛出生,洞中池內突然冒出一股清泉,溫暖滑潤,徵在用泉水爲孩子洗浴完畢以後,泉水隨即乾涸了。

父親叔梁紇高興的不得了,說:“這孩子一定是得了尼山的靈氣。”因此給孩子起名叫丘,字仲尼。

孔子生來相貌與平常人不一樣,長的是牛脣虎掌,鴛肩龜脊,海口輔喉,頂門狀如反宇,跟畫上老壽星的腦門差不多。

仲尼出生後不久,父親叔梁紇就去世了,全靠徵在把他養育成人。

長大以後,仲尼身高九尺六寸,大家都叫他“長人”。

仲尼從小就勤學好問,學習不知道疲倦。成人以後周遊列國,見識廣博,弟子滿天下,各國國君無不敬慕他的名聲,但是因爲被各國權貴嫉妒,沒有一個國君能夠用他。

這時候,仲尼正好回到魯國。

孟孫無忌對季孫斯說:“要是魯國安定,改變現在這種內外交困的局面,非用孔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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