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曾夢到寶夫人帶他去見玉帝,在天宮有人呼喚穆公名字:“任好聽旨,汝平晉亂!”連續呼喊三遍。
穆公先送夷吾回國,又送重耳回國,現在文公避難逃出,又送回國,三平晉亂,全部應驗。
晉文公憎恨呂、郤二人,想要把他們的族人、黨羽全部剷除。
趙衰勸阻道:“惠公、懷公因爲待人嚴苛,泯滅人性,失去人心,主公應該寬容。”
文公聽從趙衰的勸告,協犯一律不問,把佈告張貼在街頭巷尾,安穩人心。
呂省、郤芮的黨羽很多,雖然看到了佈告赦文,很多人心中仍然不安穩,漸漸的謠言四起,說文公赦免只是權宜之計,準備秋後算賬。
文公知道後,這麼多人不踏實工作,還起反作用,怎麼治理國家?特別憂慮。
突然一天早,有人稟報頭須在宮門外求見。文公正在洗頭,聽了稟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他偷走我的盤纏,害得我從翟國出走後,一路討飯,受到曹國、衛國的羞辱,今天他來幹什麼?攆他走。”
原來,晉文公從翟國匆匆逃走的時候,命令頭須負責攜帶錢財物資,可是晉文公衆人一直都沒有等到頭須,認爲他帶着錢財逃跑了。
稟報的人回去要趕頭須走。
頭須說:“主公是不是正在洗頭?”
稟報的人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頭須服侍重耳二三十年,,公子的這些習慣他全部一清二楚。
頭須說:“洗頭的時候,要彎下身子,心就會反過來,心顛倒了,說話也就顛倒了,所以不見我。主公能夠寬容勃鞮,避免了呂、郤之難;現在怎能不寬容我呢?頭須這次來,專門爲了進獻安定晉國的國策,主公不見我,頭須我就走了。”說完就想走。
稟報的人聽他這麼一說,讓他稍等,再次進去稟報,把頭須的話給文公說了一遍。
文公想了一下,說:“我錯了,讓他進來。”整理好頭髮,等頭須來。
頭須見到文公,叩頭請罪,然後說:“主公知呂、郤的黨羽有多少嗎?”
文公皺皺眉,說:“甚衆。” 心裡說:因爲多,我纔沒有開殺戒,擔心殺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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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須接着說道:“這些人知道罪孽(niè)深重,雖然看到赦免的佈告,心中仍然不安。主公應該安撫他們。”
文公問:“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們安心呢?”
頭須說:“我偷走了主公的財物,使主公飢餓受辱,我的罪過全國人都知道。如果主公外出,讓我駕馭車馬,大家看到後,都知道主公寬容大度,不計前嫌,那些人自然就安心了。”
文公擡手指指小頭須的腦袋,說:“好。”立即傳令自己要巡城,用頭須爲自己駕車。
呂、郤的黨羽有認識頭須的,竊竊私語道:“頭須竊走主公財物,使主公受辱,現如今仍舊錄用,何況其他人!”
從此,說文公秋後算賬的謠言,不攻自破。
文公仍然用頭須掌私人庫藏。
因爲有容人之量,所以能安定晉國。
頭須投機的也妙。都說藝高人膽大,關鍵是瞭解底細,可以洞見未來,纔可以化險爲夷。
晉文公先是公子的時候,娶過妻子,已經去世,生有一子一女。文公逃亡的時,子女都很小,也沒有時間考慮,被遺棄在蒲城,是頭須把他們寄養在蒲城老百姓家裡,後來時常往這位百姓家裡送些吃的用的,衣食不缺。
一天,乘着文公心情不錯,頭須嘗試着把文公兒女的事給文公說了。
晉文公大吃一驚,然後興奮地說道:“兵荒馬亂,寡人以爲他們早死了,竟然還在,爲什麼不早說?”
頭須說:“我聽說:‘母以子貴,子以母貴',主公周遊列國,所到國家都送女子給主公,現在已經有了許多兒子。公子驩(huān)母親已經去世,我不知道主公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不敢說。”
文公說:“你如果不說,寡人差點兒背上不慈的名聲。”
立即命令頭須多帶禮物,去蒲城接回兒子女兒,讓懷嬴做他們的母親,立公子驩爲世子,把女兒賜給趙衰做妻子,稱爲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