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的關係真不錯。”葉昭隨口提了一句。
“是的……因爲是意氣相投的好朋友。”玉城千春回道。
對金城綾乃這樣有點迷糊的個性,還是能夠溫柔的去包容的玉城千春,說起來,也是相當的好人了。
但是反過來說,能夠讓玉城千春溫柔包容着她的金城綾乃,其個性當中,一定也有着閃閃發光之處。
正式的簽約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在律師的見證下進行。
給kiroro的合約跟之前簽約的新人們沒什麼兩樣,當然,負擔她們的住宿,以及支付基本的生活費這樣的事也不在話下。
兩人的關係不錯,再加上又是組合,所以連房子也共住一間。
說來,唱片公司自己選人來組樂隊和組合的時候,有一種做法就是讓待選的人去合宿,再觀察他們之間的契合度,從中選出合適的人來出道。
不過,從中學時代就是好友的玉城千春和金城綾乃,如今的契合度早已接近滿值。
面試是葉昭親自面試的,到了簽約的環節,他也就用不着再露面,直接全權託付給事務所的工作人員了。
正式簽約以後,兩人都開始上起了專業的音樂課程,至於之前見面的時候提過的,幫她們把《長い間》這張地下單曲進行全國發行的事,也逐步進行了起來。
因爲是地下單曲,所以歌曲的各種版權基本上都在kiroro兩個人手裡。
不過,以防萬一,爲了避免今後和沖繩那邊的地下唱片公司產生什麼不必要的糾紛,這次準備在全國範圍內正式發行的單曲,葉昭要求她們兩個人進錄音棚重新進行了錄製。
連同編曲在內,也由葉昭抽空陪她們兩個,斟酌着又重新編了一版。當然,因爲到了他的手底下,這張單曲的製作人,也掛上了他的名字。
發行公司倒是好說,到時候直接拜託索尼那邊就好,本就是說定了的事。
倒是索尼那邊的唱片部那邊聞到了風,對葉昭的這次行動都充滿了興趣。或者說,是對他找到的這個新人感興趣纔對。
畢竟是傳說中挑一箇中一個從來沒有失過手的精準眼光,突然對一支新人組合這麼上心,難免要受到唱片部那幫人的格外關注。
說來也有意思,最開始聽說這是從沖繩帶回來的組合的時候,唱片部的人還以爲葉昭也學艾迴和risingproduction,跑去沖繩搞回來了一組唱跳組合要跟小室哲哉打擂。
直到聽了kiroro的歌曲以後,才發現她們的風格跟勁歌熱舞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由此倒是也可以感覺得到,安室奈美惠颳起的沖繩熱對業界的影響有多麼大,幾乎到了提到沖繩就是唱跳的程度。
對於外部的好奇與探究,葉昭一概權當不知道,專心致志只做自己的事。
自家的廟雖然很小,但是該有的也都有,當然,也包括一個只有六個人的企劃部,負責着kiroro的這次單曲出道規劃。
雖然人是誤打誤撞“撿”回來的,她們在原本的時間裡走紅了也是事實,但葉昭也沒幹出什麼指望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事,而是認真規劃着她們的這張單曲。
從遙遠的沖繩遠道而來,毫無根基和名氣,跟現在走紅的同鄉們之間還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這樣的kiroro,想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們,知道這首歌,一定得有一個契機。
並且,還不僅僅只是被什麼人在節目裡隨口一提那麼簡單。
所以,在kiroro的兩個人毫不知情的打卡上下課,定期進錄音室進行錄音的時候,企劃部的人正在爲了她們這張單曲積極聯絡tie-up,制定宣傳企劃。
tie-up這種東西,被廠商主動邀請確實不錯,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得靠自己聯絡。
而在單曲製作期間,企劃部的人就篩選合適的、可能有希望的廠商,和對方進行商談。如果對方有意,便將這首《長い間》的小樣送去進行試聽。
葉昭想得很清楚,一點辦法沒有,只能靠着攢口碑慢慢賣是一回事,但是有了一定的能力之後,就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縮短這個等待的時間。
像是什麼隨隨便便給新人出了張單曲,就讓她們誤打誤撞走運紅了起來,這樣的事今後只會越來越少。
且不論好運氣是否會時常光顧的問題,如果僅僅只是憑藉着對歌曲的信心,就完全放棄了自身的努力,那簡直就是把希望寄託給老天爺,之後全憑運氣過活了。
今後的路這麼長,總不能全靠運氣和等待吧?所以,不主動出擊可不成。
不過,“全國範圍內發行”,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聽着很響,但實際上準備做的時候,這張《長い間》的初始印刷量,經過斟酌,僅僅只是預定了一萬張而已。
一萬張用“僅僅”也許不太貼切,不過,這個數字也確實不太高。
因爲起印量不高,等到單曲發行的時候,雖然打着全國發行的旗號,大部分的鋪貨其實還是集中在東京圈,僅有一小部分被分到其他地方。
這樣說起來的話,“全國範圍內發行”,還真有那麼點兒跑到香江和新加坡走一趟,就敢寫大字報吹“亞巡”的意思。
自嘲歸自嘲,一張籍籍無名的新人的單曲,哪怕他在心裡認定了這是“名曲”,也不可能在一開始就先印刷個十萬八萬張,再等着讓這壺美酒香飄大街小巷。
這種在一開始就先承擔沒必要的風險的事,他可不會做。
不過,也正是因爲在心裡認定了這是“名曲”,葉昭在爲她們聯絡宣傳和tie-up的時候,心裡的底氣也更加足一些。
至於單曲正式發行以後,他的這些準備工作,能夠將這張單曲的走勢推到哪裡……反正她們兩個也沒有記錄要爭,到時候看情況調整着慢慢補貨就是了。
時間在忙碌之中匆匆流逝,葉昭每日往返在事務所錄音室和各種工作場所,除了空閒的時候讀讀報紙,或者在待機的時候聽聽廣播,掃一眼電視之外,幾乎無暇關注多餘的東西。
這個1997年,自年初開始,就註定了是充滿波瀾的一年。
而從六月末開始,一系列的即使是對時事不怎麼敏感的人也無法忽略的大新聞,接二連三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