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葉昭和奧田民生、倉持陽一的三人限定樂隊OKAY的出道專輯正式在全國各地的唱片行進行了鋪貨上架。
這張最初也是最後的專輯被命名爲《OKAY》,唱片的封面是三把琴頸向外擺放,組合成了三叉星標誌的吉他,如果只看這張封面和樂隊的名字的話,百分之九十九要被當成是哪一支剛剛從索尼出道的新人樂隊的專輯。
當然,索尼方面還有唱片行是不會放任這張迷你專輯被當成是某支無名新人樂隊的出道作的。
雖然一首歌都沒有TIE-UP,宣傳經費也很節省,但是該有的宣傳配置還是有的。在宣佈了碟報再到專輯發行前的這段日子裡,他們三個人也上了不少音樂雜誌,光是雜誌封面就接連上了四個,雖然不多,但是該有的也算是都有了。
而等到專輯上架的時候,唱片行方面,在貨架的上方,也直接用紙板寫明瞭這支名叫“OKAY”的樂隊的來頭,葉昭、奧田民生、倉持陽一,三個人的大名被直接寫在了旁邊,向每一位來到這附近的消費者說明着樂隊的真實身份。
不過,哪怕是三個有名的音樂人合作,這到底是一首單曲主打也沒有收錄的迷你專輯,唱片行方面在送訂單的時候,也都非常的謹慎,沒有出現那種盲目跟風的情況。
這是一件非常現實的問題,購買單曲和購買專輯,對消費者來說是不太相同的兩件事。
沒有一首讓他們感到安心的單曲壓陣,並且方便他們瞭解到這支樂隊的具體音樂風格是什麼樣子的情況下,哪怕是有名的音樂人之間的合作、並且他們以個人或者樂隊的身份活動的時候還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也無法讓消費者毫不猶豫的選擇這張專輯。
因此,這張迷你專輯的首批出貨量,在經過權衡以後,被定在了二十萬張。
說多不是很多,和葉昭還有奧田民生的百萬專輯比起來的話(倉持陽一的樂隊商業成績比起這兩人來說要遜色許多),但是說少也實在是不少了,只有已經積累了一定聽衆基礎的樂隊,唱片公司在進行首批生產的時候,纔會一口氣生產這麼多。
“不過,就算到了現在,也還是要說,還真是動作迅速啊,你們三個。”在赤阪的酒吧裡,吉田拓郎這樣說道。
和他坐在一起的,當然是葉昭、奧田民生、倉持陽一三人了。
“行動派嘛,當然是想到什麼就要去做什麼。”倉持陽一說,“而且,偶爾像這樣做點別的音樂不是也挺不錯的。”
他和搭檔櫻井秀俊的組合,風格偏向於民謠,而在這張迷你專輯裡,脫離了組合的倉持陽一,嘗試了一把搖滾風格,並且效果意外的很不錯。
“這倒是。”吉田拓郎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倉持陽一有些好奇,“拓郎桑什麼時候和葉君的關係這麼好了?”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爲今晚見面的時候,葉昭和吉田拓郎相當熟悉的寒暄問候。
明明才只在奧田民生的引薦下見了他一面,卻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自然會讓人感到好奇,這兩個人私下裡又有了什麼交集。
“我們兩個,在一個你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相當親密的相處了一陣子。”吉田拓郎啜了口威士忌,如此說道。
“拓郎桑,”葉昭苦笑了一下,“現在應該還沒有喝醉吧?拜託請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不要隨便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啊……”
不過,吉田拓郎偶爾喜歡跟同性開點這樣的玩笑,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一件事,就算他這麼說了,奧田民生和倉持陽一也只是笑而已,不會真的當真。
但是,因爲喜歡開這種玩笑的緣故,也真的有些奇怪的流言傳到吉田拓郎的身上,不過看在他結了好幾次婚,看見美女照樣會害羞的份兒上,這其實也只是無聊的大叔玩笑而已。
要說真的私生活豐富多彩,還得看米米club的石井龍也。那位才真的是前後上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風流人物。和他一比,其他的人都只是些渣渣啊。
“其實,是之前在駕校裡跟葉君遇到了而已。”吉田拓郎開完了玩笑,還是解釋道,“不過,他是正在爲了拿第一本駕照努力,我的話,則是第二本。”
吉田拓郎之前因爲點數扣得太多被取消了駕照資格,一年的禁考期結束以後,重新又回到駕校,爲了拿到新的駕照老老實實上着課。
也是在駕校裡,葉昭偶然遇到了他,一來二去,也就混了個熟臉。
“對了,葉君和Kinki的兩位關係如何?”吉田拓郎突然問。
“剛君的話倒是還蠻熟的,光一君還沒有見過面。”葉昭回道,“怎麼了嗎?”
“其實是收到了富士臺還有傑尼桑發來的邀請,想讓我和他們兩個一起做個音樂番組。”吉田拓郎說,“我還沒有和那兩位見過面,記得你似乎和他們合作過幾次,所以想要問一下。”
“大概是什麼樣的番組呢?”倉持陽一有些好奇,畢竟吉田拓郎不怎麼上電視。
“基本上來說的話,就是談話環節和現場樂隊演奏的LIVE。”吉田拓郎回道,“現在正在洽談的樂隊班底還挺厲害的,ALFFE的阪崎,還有中西圭三桑,都在被邀請的範圍裡。”
“這個可真的是厲害了。”就連奧田民生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再加上拓郎前輩,能夠把這麼多音樂人聚到這一個節目裡,這兩位Kinki還真是有福氣。”
“我自己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吉田拓郎說。
“不過,會和年輕的偶像組合一起做音樂番組,還是拓郎前輩,這點也夠不可思議。”奧田民生評價道。
“我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只是,過去的時候受了富士電視臺的不少照顧,傑尼桑那裡,也曾經承蒙他幫過忙,再加上合作的樂隊裡還有老朋友,所以就答應了。”
就像是爲了還人情拍爛片的明星那樣,到了吉田拓郎這樣被後來的音樂人當成“神”的地步,也還是要爲了微末時欠下的人情,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