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生舞說的這個女rapper,她的名字叫市井由理。
市井有理原本和筱原涼子一樣,都是舞蹈組合東京勁舞娃娃的成員,在去年的時候,她和說唱團體East End組成了名爲East End×Yuri的組合,並接連推出了幾張單曲和專輯。
去年的八月份,他們的單曲《DA·YO·NE》發行,依仗着強大的宣傳,這張起初反響平平的單曲很快口碑發酵,最終賣出一百萬張,成爲日本流行音樂史上第一張銷量突破百萬的說唱單曲。
說唱這一音樂分類在日本的歷史雖然最早能追溯到七十年代中後期,但是真正取得商業上的巨大成功的,還是這支男女說唱組合。而他們的成功,也讓唱片公司們從中發現了商機,在這一年,接連涌出了許多男女形式的說唱組合。
就連濱崎步,都在這一年趁熱竈,在唱片公司的包裝下,以AYUMI的藝名組成了一支男女說唱組合發行了單曲和迷你專輯,還打出了“日本史上最年少的說唱女歌手”的宣傳標語——雖然因爲銷量太差直接被唱片公司雪藏打包了。
不過也多虧如此,纔有了後來的流行天后濱崎步。
順帶一提,East End×Yuri的唱片公司,就是葉昭現在正在合作的索尼唱片旗下的epic廠牌,這個廠牌旗下的歌手和音樂風格,在這時,可以說是相當洋氣有個性了。
“這個主意還是挺不錯的,”菅野美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臉期待的看向葉昭,“要不然,尼桑乾脆寫一首說唱曲,然後帶上大家一起發單曲吧?反正現在正在流行男女說唱組合,再加上又是尼桑出馬,說不定就又是一張百萬單曲了。”
“美穗醬,百萬單曲哪有說的這麼容易啊。”仲間由紀惠提出異議。
寶生舞則繼續吐她的冷槽,“而且,說不準,就是因爲有了我們的參與,原本可以賣百萬的單曲銷量反而會很慘呢。”
“話說回來,”堂本剛勉強插進話去,糾正了一下少女們的錯誤認識,“想要唱好rap是非常困難的,對語速和節奏感的考驗也很強,並不比唱歌容易多少,甚至還要更難。”
可惜,他的話幾乎是立刻就被少女們無視了。彷彿打開了天馬行空話匣子的少女們,開始圍繞着這張根本不存在的單曲,從它到底能不能大賣開始思維發散,一路聯想到要填什麼風格的歌詞,歌詞要怎麼分配,拍攝封面的時候要擺什麼pose,再到現場表演的時候穿什麼風格的衣服,會不會跟不上忘詞……
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葉昭壓根就沒打算帶她們去唱Rap啊。
……
“今天這位嘉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是的,好久不見了。”
“似乎有不少人都在說,我們兩個自從合作完單曲就完全沒有再見過。”
“那倒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三次或者五次還是有見過的。”
“因爲你現在是大忙人嘛,又是拍電影又是做廣播劇的,唱歌好像反倒成了副業的樣子。”
“這種話用到福山桑身上也差不多啦。”葉昭笑着“反擊”道。
當然,他心裡還是知道的,和他這種在外界看來屬於玩票性質的人不同,福山雅治不管是拍戲還是唱歌還是主持廣播,如今都已經成了正兒八經的“主業”。
福山雅治也笑,“說到這,今天的嘉賓是誰大家就都知道了吧?沒錯,就是葉君了。”
早在單曲發售的兩週前,葉昭就預定了在八月二十六日這天的週六,前來福山雅治的廣播做客。比起電視番組更加輕鬆的廣播節目,再加上還是私底下關係不錯的好朋友,可以預見,這期的節目會相當的隨意,甚至有點點掉節操。
“話說回來,真遲啊。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過來玩呢。”
“因爲一直沒有發新曲,所以師出無名嘛。”
“不過說到這次的新單曲……《歌手的情歌》,”福山雅治壞笑了一下,“封面又是美少女啊。”
“很可愛對吧?雖然自己誇自己有點不太合適,不過我可是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的。”
“那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拍攝結束以後有沒有順便要個電話什麼的?”
“福山桑,”葉昭提醒道,“這可是在節目裡啊。”
“大丈夫(沒關係),深夜的廣播節目就是要relax嘛。”
“福山桑倒是relax了,可是作爲被提問者的我壓力可就要up up了。”
……
“接下來要放的曲子是哪一首呢?”
“……沒錯,就是南天羣星桑的《鎌倉物語》了。”福山雅治以他磁性的嗓音解說道,“說到《鎌倉物語》,各位知道嗎?這首歌曲是鎌倉市百年電車江之電的永久收藏歌曲。如果到江之島去旅行,搭上這班電車,就能在車廂裡聽到這首歌。”
“說到夏天,果然就是南天羣星桑啊。”葉昭感慨道,“我可是一直都很想見見桑田先生,要不是桑田先生的話,我現在大概還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是嗎?我前天的時候,還和BEGIN的比嘉桑一起,去了桑田先生在茅崎市的別墅參加派對。原桑還親自烤了蘋果派招待我們。”
“是嗎,幾位的關係還真是好啊。”
“因爲是同一家事務所的前後輩嘛……話是這麼說,不過幾年前的時候,比嘉桑到我的廣播來玩,我們兩個還險些弄出了放送事故。”
“放送事故?”葉昭被小小驚到了一下。
“是的。在直播的時候,爲了討論某個問題,和比嘉桑出現了小小的分歧,因爲我們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彼此間完全沒有說話。”
“廣播直播的話,超過三秒鐘不說話就算是放送事故了吧?”
“當時對面的導演先生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等到我發現這麼下去不行的時候,已經是超過十秒的冷場了,於是趕緊用口型說了‘對不起!’,一瞬間,比嘉桑哈哈大笑起來,就順勢把這件事圓了回去。等到直播結束後,我們兩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導演桑和工作人員們道歉,‘實在對不起!’一邊這麼說着,一邊用力鞠躬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