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內地,春陽滿地,花兒一路蔓延,在高速之路,風兒格外溫柔。不用數日,三人便回到闊別已久的東皋城。
木子手挽的雨晨的手兒,永華姐緊隨其後。
這裡一草一木是多美好,雨晨想起自己幼年的日子,回憶起來又多麼溫暖,此刻見景生情,不禁起了些詩意的感覺,她輕吐口脣,發出如玉的歌聲,木子和永華姐聽的陶醉。
那歌詞曰:
“三月的風兒婉約輕柔,
情人兒牽着儂的手;
那些過往日子,
思來雖蒼茫卻也甜蜜,
因爲心上人兒長伴儂的左右。
親愛的,今日重返故里,
再不許你不辭而別,
再不許你遠走!
親愛的,讓儂敬你一杯美酒,
喝下它,從此不再憂愁。”
木子聽雨晨即興唱起這首歌,禁不住思緒黯然,想起這一路與她的別離及相見,不覺神魂憂傷。
雨玄在車站接到木子的時候,眼中熱淚盈眶,他緊握着木子的手,說:“好孩子,辛苦你了!晨兒和永華都虧你的陪伴,才得以平安回來!”
被雨玄握住手,木子心底感覺異常的溫暖:“叔父,這是應該的!”
“爸爸......”
雨晨眼中滿是淚水,雨玄顯得比之前更蒼老了,歲月將老人的鬢髮染成銀白,想念不如如面,雨晨日夜思念父親,此時一切都在不言中了,而永華又何嘗不是呢?
“總算平安回來了,回來就好!”
雨玄語氣中流露了太多的感慨,他想起數十年前的玉茗,自己曾經相濡以沫的人,而他們祭拜自己的亡妻,現在卻只能聽到已亡人墓碑的消息了,又如何不悲嘆呢?
經過此番考察,雨玄終於認可了木子,看看女兒也到結婚的年歲,此前本來計劃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可惜中宇太不成器,加之在孤心島的事情,算是徹底看清了這個狼子的本來面目了。
“永華,你看,木子和晨兒情投意合,我們就成全他們兩個吧!”雨玄說。
“我們”,永華聽他這樣說,心裡早暖和了起來,再說,木子這孩子着實招人喜歡,又天生一副俠義心腸,聽雨玄這般說,又豈有不許的呢,“嗯,玄哥,一切都聽你的!”
“好,你看,我們就選一個好日子,給他倆張羅婚事,對了,這事須得把木子爸媽叫來一起商量才妥帖。
永華把雨玄的主意告訴小兩個的時候,木子和雨晨早樂得合不攏嘴了木子心裡那個感激就甭提了,雨晨更是依偎在木子的懷裡,心裡嬌美異常。
木子見到雨玄,恭敬地給他上了一杯熱茶,交了一聲叔父:“叔父,謝謝你老人家把晨兒許給我!可是你對我提的兩個條件,我都已經完成,不知那第三個條件卻是什麼?”
“好孩子,你走近來!”雨玄拉着木子的手,這孩子一身是膽,雨玄心裡暗暗欣慰,“孩子,這一年來,晨兒多虧有你的照應,我和你永華姐仔細商量過,晨兒交給你,我們是再放心不過了!我的第三個條件就是,要你一生一世照顧晨兒,愛她疼她!”
木子往後退了一小步,跪拜在地:“叔父,請受孩兒一拜!”
“傻孩子,等晨兒過門後,不許再叫我叔父了,哈哈......‘
木子和雨晨辭別了雨玄和永華,到鄉下去探看父母了。
東皋美麗迷人的三月,桃花紅的撲面香,油菜金黃黃的,這對俊男靚女走在阡陌之間,倒是羨煞了村姑村伯了。
終於走到闊別已久的家門口了,木傑正在場地上收拾菜籃子,雅雲在廚房裡洗碗。
“爸、媽,我回來了!”木子聲音有些哽咽。
“孩子......”二老眼裡刷的流下淚來,“這孩子,一年了,沒你的音信!”雅雲嘮叨着,“木子娘,就別說了,孩子回來就安心了!”木傑安慰着。
“是孩兒不是,爸媽。”
“這就是你說的晨兒吧,”雅雲看着雨晨,這女孩如春風一般清和,站在面前。
“伯父、伯母,你們好啊!”雨晨甜甜地問候起來。
“這孩子,嘴多甜!”木傑不禁嘖嘖稱讚。
“難怪木子每次回家來,都絮叨你的好呢,果不其然!”雅雲看到雨晨,心裡好似灌了蜂蜜。
“好孩子,先進屋說話!”雅雲親切地拉着雨晨的手。
一家人相會,自然快樂無比,木子又帶雨晨到自己的臥房,這裡倒變成了書屋了,木子自小就喜歡看書,雨晨嘀咕道:“木子,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大的書蟲啊?”
木子看四下裡沒人,早將雨晨一把抱在懷裡,溫柔地說:“好晨兒,你看不是嗎?”
雨晨臉上爬滿了紅暈,用手兒將木子輕輕推開:“壞木子,別耍賴了,給伯父、伯母看到可難爲情了!”
木子便依了雨晨的話,不敢再耍潑了。
在臥室的書案上疊放了各類獎章,雨晨翻開看時,卻是木子從小學到大學獲得的獎。
“嗯,是有點才!”雨晨嘖嘖稱奇,“哼,看來你沒有撒謊!”
“好人兒,我哪敢啊,哈哈......”
雨晨再定睛看牆上一頁留影,左側是木子,身着褐色功夫裝,顯得英氣逼人,右側竟然是當今武術名家江上飛。
雨晨撅起小嘴,詢問這張影像的由來。
“晨兒,這是我在蘇南國際武術節上獲得的留影,當時我在技擊中獨佔鰲頭,那天江老師是武術嘉賓,他邀請我拍了這張照片。”
想這江上飛真是非同小可,他以詠春拳名揚天下,木子原來即學詠春及截拳道,但詠春並非得自名師點撥,後來在蘇南武術節上,遇到江上飛後,二人一見投緣,這才學到詠春精華。
當然有這一節後,木子對截拳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加上自己的勤學苦練,他自己竟然摸索出一套寸拳的要義來。
雨晨看木子的臥房雖然有些亂,但卻不失了一個功夫名家的風範,這時,在雨晨的心裡,木子叫做功夫名家一點不爲過,回想這數年來,他所遭受的痛苦與磨礪,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經受的。
“木子,希望你越來越棒!”
雨晨終於豎起大拇指,她的神情俊逸,她相信自己的心上人一定會成爲武術界出類拔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