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嬌道:「是啊,我來過清隱禪院好幾次,可是一直都沒到後山來過,自然也就不知道居然別有洞天。水姑娘,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水灩瀲笑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今晚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唐歡和玉奴嬌都有些不相信的道:「不會吧,你也沒來過?」
水灩瀲道:「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們吧,這都是雪影的建議,雪影讓我帶你們出來後就把你們安置在這裡,而且還說這是她父親的房子,就算水弄潮有膽子再大,也不敢到這裡來找你們,而且水弄潮怎麼也想不到你們還會留在紅溪市,所以你們住在這裡,暫時完全不用擔心水弄潮會找到你們。」
唐歡和玉奴嬌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她家的房子,我們怎麼好進去住?」
水灩瀲嘻嘻笑道:「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雪影的父親據說還是國傢什麼部的部長,這個秘密在整個紅溪市除了市長馮倚山之外,可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哦!」
玉奴嬌恍然道:「難怪馮倚山那麼熱心支持雪影在紅溪市創建雪影醫爐,原來是爲了巴結雪影的父親。」
水灩瀲道:「所以呀,有這層關係在,你們就大可不必擔心啦,而且雪影與清隱禪院的住持大珠慧明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大珠慧明答應每天早上讓廟裡的小和尚把食物給你們送過來,這樣,你們就可以足不出戶的過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聽到他最後那一句話,唐歡和玉奴嬌的臉頰同時一紅。
三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房子前面……
走進去之後,唐歡等人才發現這別墅內部竟然裝飾得如此富麗堂皇。大廳四周擺放着各種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傢俱;地板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的瓷磚鋪就,光滑透亮,隱隱可見淡淡的紅光從下面閃爍而出,人走在上面,那腳步聲竟變得極爲清脆空曠;大廳上方懸掛着一盞樣式獨特的吊燈,其模樣看去就好似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燈臂上掛着各式晶瑩的飾品,燈壁四周則鑲嵌着許多美麗的花紋,流光閃爍,將這大廳照耀得更加金碧輝煌。
唐歡嘆道:「這座房子裝修得可真豪華!」
水灩瀲悠然道:「雪影的父親年輕時是個商人,在全國也算得上是個排名前幾的富翁吧。他是後來才棄商從政的,據雪影說,這房子是她父親爲慶祝她十歲生日而專門建的,只是她雖愛這周圍的清雅環境,卻不太喜歡這房子,所以建成之後,房子一直都閒置在這。後來她父親見無人居住,居然把這當成了他藏書的地方。」
玉奴嬌笑道:「用這樣的房子來藏書,他也未免太捨得了。」
水灩瀲嘆道:「誰說不是呢!」
這時他們已緩緩來到二樓,隨便走進了其中的一間臥室。
唐歡看着身邊的牀鋪和傢俱,突然有些奇怪的道:「這地方既然沒人來住,應該積很了很多灰塵纔是,怎麼現在看來,就跟剛打掃過的一樣,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水灩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雪影每星期都會來這打掃一遍的……」說到這,水灩瀲突然打了個呵欠,道:「轉了這麼久,真的有點困了,我得找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就不管你們了。被子都放在那邊的櫃子裡,你們如果也困了的話,把被子取得來就能蓋了。」
水灩瀲邊說邊向房外走去,最後還將房門給順手帶上了。
唐歡和玉奴嬌幾乎同時說道:「總算能夠安心休息了!」見對方和自己說出了同樣的話來,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唐歡將玉奴嬌摟進懷裡,溫柔的道:「奴嬌,我們現在終於自由了!」
玉奴嬌也是滿腔喜意地伏在唐歡肩上,高興的道:「是啊,以後我可以天天陪在你身邊,再也不用面對水弄潮那個老變態了!」離開了「藏易居」那囚籠一樣困了自己大半年的地方,玉奴嬌不但身體,連心靈都完全地放鬆了下來。
唐歡忽然道:「奴嬌,你還記得今天傍晚在藏易居時,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玉奴嬌仰首看着唐歡,想了想,不由問道:「我答應了過什麼?」
唐歡笑道:「你說如果我能想出辦法離開的話,就會有獎勵的?」
玉奴嬌終於回憶起來了,嘻嘻笑道:「可是我們是水姑娘送出來的,這裡面可沒你什麼功勞哦。」
唐歡道:「誰說沒有,水姑娘可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你不會現在想耍賴吧?」
玉奴嬌紅着小臉道:「好吧,好吧,算你有點功勞好了,你要人家怎麼獎勵你?」
唐歡看着玉奴嬌高聳的胸脯,壞壞的笑道:「我要你好好地陪我……」說到這,唐歡故意拉長了聲音沒接下去。
玉奴嬌臉頰紅撲撲的,眸子都快似要溢出水來,「陪你做什麼?」聲音幾不可聞。
唐歡嘿嘿笑道:「陪我……」
話還沒說出口,那房門就倏地被推開。
水灩瀲探進半顆腦袋來說道:「你們要幹什麼的話,千萬不要那麼大聲音,我就睡在你們的隔壁哦……」
衝着兩人曖昧地笑了笑,水灩瀲的腦袋縮了回去,房門「怦」地一下又緊緊關了起來。
被水灩瀲這麼一攪和,唐歡綺念頓消,有些掃興地搖了搖頭,道:「奴嬌,你的獎勵還是暫時先留着吧,你今天也夠累的了,我們好好地休息一晚上。」
說罷,鬆開玉奴嬌向側邊的櫃子走了過去。
玉奴嬌當然很清楚被水灩瀲打斷之前唐歡想說什麼話,此刻見到唐歡那沮喪頹唐的模樣,芳心不禁暗暗偷笑……
……
風水堂。
它是分店遍佈全國各個重要城鎮的一家有名的風水公司,除了經營各種風水用品外,還提供風水諮詢服務以及承接所有與陽宅、陰宅等有關聯的風水業務。
這紅溪市的風水堂分店自開辦以來,便成了一些選購住宅、搬遷房屋或爲公司基地選址之人經常光顧的場所,生意相當紅火。
這風水堂爲一座三層木質建築,其形狀所依照的乃是古代的樓閣而
造,外表看去美侖美奐,裡面也是佈置得莊嚴典雅,頗具古代氣息,牆上懸掛着歷朝歷代著名風水大師的畫像,置身其間,時刻都能感受到一種神秘的氣息。
此時,三樓一間雅室中,正憑窗站着一名肥胖的矮小老頭。
老頭叼着根雪茄,嘴脣「吧嗒、吧嗒」地快速開合着,似恨不得將那整個雪茄吞入肚子裡。他的臉色鐵青,頰上的肌肉時不時地顫抖一下,目光銳利地便如同一把尖刀,裡面卻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名身着白衣的年輕人。他們都低垂着腦袋,神情畢恭畢敬。只是他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豆大的汗珠從皮膚下鑽了出來,浸溼的兩邊的鬢髮。房間裡好似充斥着濃濃的火藥味,只聽得見那老頭使勁抽雪茄的聲音和他那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幾分鐘,那老頭驀地將雪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回過頭來賞了那倆年輕人各一巴掌後,歇斯底里地吼叫道:「飯桶!飯桶!全他媽的都是飯桶,一百多人居然連個女人和病夫都看不住,老子養你們有何用?」
聲音又尖又細,便好似從一根小管子裡面冒出來的一樣,直聽得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那兩名年輕人被打之後,臉上很快便浮現出一道道醒目的指痕,那老頭出手之時顯然使盡了全力,然而,他們卻是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忍受着疼痛靜靜地站在那裡,繼續聆聽着老頭的訓斥。
怒罵了好一會,老頭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道:「申強和馬騰呢?他們人在哪?」
左側年輕人忙恭敬的道:「老闆,我們也好幾天沒見到申強和馬騰的人影了。當時,我還以爲他們又跑到什麼地方去找小姐了,也沒太在意,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早知道會有這事發生,所以就預先跑掉躲起來了。」
老頭哼道:「從龍、化雨,你們把我的話傳下去,讓全國各地風水堂的人都給我注意了,一定要把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混蛋找出來。同時,你們馬上加派人手,就是把紅溪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查出唐歡的去向!」
從龍和化雨忙應道:「是!」
老頭擺了擺手,道:「你們趕快下去佈置吧!」
從龍、化雨二人躬身退出了房間。
「唐歡啊唐歡,你小子還真有種,不但挖起我水弄潮的牆腳,連老子還未嘗過鮮的女人也給你拐跑了……」
水弄潮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緩緩吁了口氣,似要將心中不快全都吐出來……
……
天狼山。
晨曦初露,清隱禪院內飄出一記記鐘聲,沉穩激越,震盪羣山。
耳中傳來那悠揚的聲音,唐歡逐漸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玉奴嬌沉眠如故,脣邊卻一直掛着幾絲慵懶的幸福笑意。唐歡情不自禁地在她那滑膩的俏臉上親了一下,才起身穿衣,走出臥室,來到外面的陽臺上。
遠方峰巒綿綿,明麗如畫。
山風微帶幾許寒意,拂過陽臺,直沁入唐歡胸口,只覺神怡心清之極,妙不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