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帶些許輕鬆的劉鯤,那七徹底懵了。
“不是,我是不是耳朵有毛病聽錯了?”那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劉鯤你說什麼?我去找阿鬼要點兒水果?我咋就沒明白過來,劉鯤你的思維跳躍的咋就這麼快呢?剛剛咱們在談藥奴,一眨眼的工夫就蹦到水果上來了?”
一邊說,那七一邊飛快的瞟了一眼阿鬼那邊,下意識的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
水果,在當今社會生活裡並不算什麼,但在這深山野嶺,尤其是一連數天都吃不到的情況下那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不單是那七認爲找阿鬼要水果不可能,就連一旁的藍嬈都撇了撇嘴:“讓七哥去找那些人要水果?劉鯤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盡是說些不靠譜的事兒?”
劉鯤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溢出一絲笑意:“七哥,我讓你去你就去,要是他不給,你就問阿鬼,是水果重要還是命重要?他們只要給了水果,對付藥奴的事兒就交給咱們!”
那七愣怔了一下,像是在品咂劉鯤的話。突然,他跳了起來:“水果重要還是命重要?咱們去對付藥奴?就藥奴那暴躁的手段,咱們還有命嘛?不吃了不吃了,這水果我不吃了也不能拿命去換!”
話音剛落地,劉鯤推了他一把:“去吧去吧快去!水果我保證你能吃到,你的命,我也保證就像你現在一樣鮮活亂跳!對付藥奴,我有思路了……”
宋黑子和沙紅以及藍嬈不由的眼前一亮,沙紅追問:“哦?那個高級植物人你準備怎麼對付?”
“先吃水果,先吃水果!”劉鯤打着哈哈:“水果吃完了,靈感說不定就來了!嘿嘿,七哥快去!”
那七見他說的真切,於是猶豫着向着阿鬼等人走去。
片刻工夫,那七手裡果然抱着一堆蘋果梨什麼的一臉興奮走了過來。
遠遠的,阿鬼在嚷嚷:“姓劉的,說話可要算話!”
劉鯤揮起手臂,算是對他的迴應。
那些水汪汪的蘋果和梨對於已經數天只吃乾肉維持體能的劉鯤等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吸引,很快就被幾人吃餓的只剩下果核。
“該吃的都吃了,那就請動手吧?”阿鬼走過來,陰陽怪氣的催促道。
劉鯤抹了抹嘴巴:“這個……事實上,怎麼樣對付藥奴,我只是通過觀察有了個初步的線索,離動手還早……”
阿鬼立馬翻臉:“你什麼意思?騙老子的水果吃?你信不信我讓們把吃進肚子裡的水果都吐出來?”
“哥,你別急嘛,聽人家把話說完!”雲霓一把拉住了阿鬼伸向腋下槍套的手。
劉鯤衝着雲霓投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接了雲霓的話就道:“對對對,鬼哥你別總是這樣心急火燎的,俗話說,心急吃不下熱豆腐!我劉鯤一向說話算話,既然說了藥奴由我們來對付,那就不會食言。剛剛我也說了,對付藥奴,我有了一個初步的線索,順着這個線索下去一定能找到辦法,只是時間問題!”
他伸手指了指之前阿鬼等人圍坐
的地方:“還請鬼哥稍安勿躁,去休息休息!”
“你……”阿鬼瞪着眼:“好,我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的甩脫雲霓拉着他的手:“去,一邊兒去!哼,我看你都快被這小子給迷暈了!”
“哥!你說什麼呢?”雲霓一臉緋紅,嬌嗔的推了阿鬼一把,隨着他一起走向之前的宿營之處。
眼見着阿鬼離開,宋黑子和那七以及沙紅藍嬈都圍向劉鯤。
“劉鯤,你真的有對付藥奴的辦法了?”宋黑子問道。
劉鯤不置可否,只是將眼光投向遠處坐在那排石屋前的藥奴:“具體來說,並不是什麼對付藥奴的辦法……”
“臥槽!那還真是讓阿鬼說對了,咱們騙了他們的水果吃?”那七一臉的難以置信。
劉鯤斜乜了他一眼:“七哥你記住,坑蒙拐騙這幾個字兒我劉鯤這輩子都不會沾,對付藥奴的辦法,應該會有,不過,這個還真得看天意……”
藍嬈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劉鯤,你能不能別這麼繞了?有什麼說什麼,我都快急死了!哼,你還答應我,到了恐怖魔谷找藥醫治我身體裡的毒呢,要是能降服這藥奴,說不定……”
劉鯤打斷了她的話:“說得好!依我的觀察,咱們並不能對付藥奴,讓它‘死’或者說灰飛煙滅,它的身手,遠非咱們現代人類所能比,這大概就是古時武術的厲害吧,再加上它天生神力,咱們和它對抗,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咱們對它只能是如嬈嬈剛剛說的,降服!”
“降服?”那七眨巴了幾下眼睛,表現出對劉鯤所用這個詞兒的極度不理解:“就是讓它聽咱們的話?劉鯤,你以爲它是白板呢?幾聲槍響就讓白板降服了,可這玩意兒你也看見了,火箭彈都不能傷它身上一根毛,怎麼降服?”
“世間萬物必有軟肋,也就是弱點,只要咱們掌握了它的弱點,自然也就能對症下藥將它降服!七哥,知道我剛纔爲什麼要讓你用石塊兒投擲藥奴嘛?”
劉鯤一屁股坐在大樹邊,變戲法一般手裡多了一個香梨,“咔嚓”咬上一口。
“不是,你怎麼還有……”那七瞪着那青中微微帶些紅色的香梨。
“我這不是要動腦筋嘛,當然要多吃多佔!”劉鯤調侃,隨即衝着那七道:“別廢話了,回答我的問題。”
“我哪能知道你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呀!”那七嘟囔:“我要是能知道你爲什麼要我用石塊兒投擲藥奴,那估計我也能多吃一個香梨了。”
“咔嚓”劉鯤又在香梨上咬了一大口:“石塊兒投擲藥奴,是我大膽做的一個試驗。試驗的結果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隻要不進入藥奴身邊一定的範圍,藥奴就不會主動發出攻擊!”
“嗯,好像是這樣!”宋黑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藥奴有兩次攻擊,一次是手撕了大頭,另一次就是擰斷了泰山的脖子,不過這兩次都是因爲被攻擊物靠近了它所致。同樣是攻擊,剛剛那七用石塊兒投擲藥
奴,藥奴靈巧躲閃之後,只是用腳踢飛了侵犯它的石塊兒,一直到現在,它再也沒有其它動靜。”
“對!藥奴是高級植物人,它並沒有複雜的思維,有的只是認爲給他設定的程序,例如照顧那些藥田裡種植的藥物等等,當然了,造出藥奴的人也對他設置了攻擊程序,那就是當一定範圍內它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反擊!這一點,通過剛剛我那個試驗已經完全證實!”
劉鯤最後在香梨上咬了一口,伸手將梨核扔掉:“在藥奴看來,那塊兒投擲向它的石塊兒就是攻擊者,所以它將石塊兒給踢飛之後又靜靜的坐在了那裡。”
衆人微微愣怔了片刻,隨即便紛紛點頭。
那七總是不服氣兒的脾性又顯露了出來:“不是,劉鯤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是你這個試驗證明了這些,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難道咱們就一直離着它遠遠的,不進入它的攻擊範圍?那也不是辦法呀,咱們終歸是要走過這片藥田的呀!”
劉鯤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道:“探知到了這一點當然有用。這說明,藥奴的一切活動都是被設定了既定的程序的!而且,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也隨之顯露出來!”
“什麼事?”藍嬈一臉好奇的問道。
“藥奴是扁鵲用神藥造的,它沒有思維,也就是說,它並不能分辨任何東西,它只知道按照既定的程序,千年如一日的重複它的動作,這片藥田就是它的活動空間,那麼問題來了,當年扁鵲要是想進入藥田,怎麼辦呢?要知道,進入藥田就等於是進入了它的攻擊範圍,是會受到藥奴的攻擊的!”
劉鯤的話說完,一陣安靜之後,只見那七又伸手拍向腦門,而後手掌貼着頭皮連着向後捋動了兩下:“咦?對呀,藥奴可不管你是誰,只要進入它的領地就會攻擊,這扁鵲不可能不進藥田,他怎麼進呢?”
“這麼說來,扁鵲就一定有降服它的辦法,畢竟,它是藥奴,是扁鵲的藥奴……”
沙紅喃喃道。
“我來告訴你們答案,扁鵲一定有降服藥奴的辦法,當他需要進入藥奴領地的時候,就用這個辦法讓藥奴暫時失去活動的能力!”
劉鯤越說越興奮:“咱們現在只要找到了扁鵲當年降服藥奴的辦法,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嘛?”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宋黑子也忍不住道:“不錯,劉鯤你能想到這些,已經是我們望塵莫及的,但以咱們現在的條件,怎麼樣才能找到扁鵲當年降服藥奴的辦法呢?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年……”
“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年,可供咱們用的線索幾乎沒有,這就是我剛剛說的,一切還只能靠天意!不過我相信,老天是會幫助咱們的!”
話說到這裡,劉鯤身體裡油然而生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豪邁感。
這種豪邁感,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身體裡升騰而起過——自從他在老家老屋的夾牆裡發現那個有關恐怖魔谷的千年秘密手抄本之後,他就一直認爲,冥冥中,恐怖魔谷中的秘密就是老天讓他來揭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