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節 失控與遠遁

隨着徹骨劍之上的寒域展開,一個個雪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二人的周圍。

另一邊,師弋的本體也覆蓋上了一層雪色。

原來,師弋開啓了銀粟報身,並配合徹骨劍遠距離激活了雪軀。

既然自己無暇他顧,那就只能用雪軀來收拾掉這兩人了。

雪軀擁有與本體一般的肉身強度,再加上以五敵二。

清理掉這兩名魂道高階,應該是很輕鬆的事情。

硬實力擺在那裡,五具雪軀果然沒有令師弋失望,這兩名魂道高階根本無力抵擋。

交手不過三合,其中一人的法華就被雪軀給擊碎了。

其人的胸口更是被,直接打出了一個血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師弋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那名魂道高階將死之際,其人的體內突然傳來一下,如同機括被觸發的聲響。

隨着這個聲音響起,那魂道高階的雙眼口鼻等七竅,突然散發出了亮白色的光芒。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戰鬥經驗豐富的師弋,馬上意識到了不妙。

於是,師弋連忙命令雪軀,遠離那魂道高階的軀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團團的白光,突然從那魂道高階的七竅當中飛了出來。

這些白光彷彿有生命一般,十分精確的鑽入了師弋的雪軀體內。

看到這一幕,師弋的心中不由得一驚。

隨後,師弋下意識得瞟了雁國隊伍一眼。

而恰好,身處雁國隊伍當中降府府主,此時也正在往這裡看。

師弋和其人得視線直接撞在了一起,哪怕視線的碰撞只有一瞬。

師弋還是從降府府主的雙眼之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

之前,師弋以爲這兩名魂道高階,都只是降府弟子而已。

然而,當看到那魂道高階身體當中飛出來的光團。

師弋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

這兩人哪裡是什麼降府弟子,他們分明就是那降府府主的分魂。

天淵秘境乃是人爲設計的,在設計之初自然考慮了。

像魂道這種分魂在臺前,而本體永遠躲在幕後的流派。

想要派分魂進入天淵秘境,而本體在秘境之外坐享其成的事情,自然是想都不要想。

不過,本體和分身一同進入秘境,卻不會有什麼限制。

這襲擊師弋的兩人,分明就是那降府府主的分魂。

而剛剛那魂道高階體內傳來的機括聲,則是分魂死後,魂匣被本體強制打開的聲音。

降府府主強制分魂打開魂匣,其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果然,隨着光團入侵雪軀之後。

師弋很快就失去了,其中三具雪軀的控制權。

魂道流派最擅長的,除了操縱分魂以外,另一個就要數奪舍了。

每個人的神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有修士想仗着神念強大,去搶奪他人的肉身。

即便能夠成功,可面對神魂與軀殼的不匹配。

其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肉身不斷壞死。

最終,隨着奪來的肉身一同死去。

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以鬼道修士爲例,修習鬼道之人的前身俱都是鬼物,並且差不多都是非常強大的鬼物。

畢竟,鬼物大多身處,現世與往生的夾縫。

只有達到了惡鬼級別,纔有干預現世的能力。

只有吞噬了大量同類,才能夠成就一隻惡鬼,他們的神念不可小覷。

以這樣的神念,奪取他人肉身對鬼道修士而言,並非什麼難事。

然而,存在神魂與肉身相互匹配的限制,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實現奪舍的目的。

這也是爲何,鬼道流派如此重視鬼傘肉身的原因。

除了鬼傘,他們根本別無選擇。

換言之,奪舍並不是想做,就都能做到的。

也只有魂道流派,這種瞭解神魂構造。

並且可以全面模擬他人神魂的流派,才能輕鬆駕馭搶奪而來的肉身。

關於奪舍,魂道可謂這方面的專家。

當然,如果是一般的分身,降府府主根本無法像現在這樣強行佔據。

類似鏡道、影道等流派的分身,全部都只是徒有人形而已。

這類分身,本質上只是五行之力變化而成的產物。

這些分身連神竅穴都不具備,魂道自然無法對它們展開控制。

反觀師弋的雪軀,因爲是在自身血肉的基礎上構建的。

雪軀不僅可以共享本體的肉身強度,以及修爲。

甚至在本體損毀之後,雪軀還擁有替代肉身,直接當做軀體的替代功能。

換言之,雪軀之內除了沒有神魂,其他一切都和師弋本體一致。

降府府主這樣的魂道宿老,面對雪軀這樣空置的肉身。

想要搶佔,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另一方面,因爲之前師弋在範國邊境與他們對峙了兩年的關係。

在多次交手之後,對方已經摸清了師弋的路數。

這次降府府主突然用分魂控制師弋的雪軀,很顯然就是了解了銀粟報身的特性。

此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師弋的雪軀沒有全軍覆沒。

被降府府主分魂控制住的雪軀,只有三具,另外還有兩具倖免於難。

不過,此時場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降府府主不愧是圓覺境層次的魂道高手,其人的分魂佔據雪軀不久,就成功將雪軀納入了掌控。

隨後,其人操縱着三具雪軀。

聯合剩下的一名分魂,對師弋另外兩具雪軀展開了絞殺。

在個體實力相當,且人數佔優的情況下。

師弋的兩具雪軀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不多時就被打的險象環生。

在雪軀體內的寒氣散盡之前,即便師弋撤下報身能力。

那三具被控制住的雪軀,也不會馬上消失。

在降府府主的控制下,他們甚至會反過來直接威脅師弋本人。

攻敵不成,反而被將了一軍。

前有氣刃阻路,後有強敵威脅。

如果換了心性稍差之人,恐怕已經心亂如麻了。

反觀師弋,即便落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始終保持着冷靜的頭腦。

師弋一邊奮力得躲避着周圍的氣刃,一邊用廣闊的視域,關注着另一邊的動向。

做好所有準備,等待着破局機會的出現。

另一邊,師弋的雪軀終究是寡不敵衆。

很快其中的一具雪軀,就被對方給解決掉了。

師弋僅剩的一具雪軀,需要以一敵三。

並且還有降府府主,剩下的一名分魂從旁協助。

這種情況,怎麼看都沒有辦法逆轉了。

雁國陣營,降府府主心情舒暢的撫了撫頜下白鬚。

他本人也覺得,如今他已經穩操勝券了。

等收拾了那僅剩的一具雪軀之後,他直接控制着另外三具去襲擊師弋本體。

由此一着,看對方還怎麼繼續躲避周圍致命的氣刃。

如今這種情況,不止敵人得意。

就連一旁的隗鴻,也爲師弋捏了一把汗。

在這種逆境之中,師弋反而看到了一線轉機。

在敵人圍住雪軀,準備下殺手的時候。

這一邊,師弋直接行動了起來。

只見,師弋運轉功法,伸手猛的對着下方虛握。

山呼海嘯一般的冰風暴,直接從師弋的指尖迸射而出,目標直指下方的草原。

近邊地獄本質上,還是熱獄的延伸。

關於這一點,從第一層的熱環境。

以及這第三層帶有灼熱氣息的氣刃,就能夠看出一二。

很早以前就提過,寒熱本就互爲剋制,只要兩者強度稍有差別。

那肯定是強的一方,快速壓倒弱的一方。

這種特性,有些像只以強度而論的神識。

以現在這種情況,師弋體內得寒氣再怎麼多,也不可能壓過這一片地獄。

甚至,在寒氣的刺激下。

下方的草葉會以更加猛烈的攻擊,來回應師弋的挑釁。

果不其然,在師弋寒氣的作用下,下方的草原搖曳的更加劇烈了。

每當它們晃動一下身體,就有一道氣刃朝着師弋方向襲來。

在師弋的撩撥之下,短短一瞬間,朝這裡飛來的氣刃,比之前多了十倍都不止。

看到眼前這一幕,隗鴻不禁想要罵娘。

他不知道師弋的腦袋哪根筋搭錯了,這完全就是在找死。

一念及此,隗鴻馬上與師弋錯開了一些距離,以免他自己被殃及。

面對大量的氣刃朝自己飛來,師弋的心中異常冷靜。

在這些氣刃飛近之時,一個巨大的漆黑空洞,突然出現在了師弋的身前。

以師弋爲目標的氣刃,徑直從這空洞當中飛了進去,完全消失在了師弋的附近。

與此同時,師弋雪軀那一側,一個一模一樣的空洞突然出現。

原本飛出其中的氣刃,又從這空洞當中飛了出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圍在雪軀身邊,準備動手的敵人根本來不及躲避。

以氣刃的威力,不要說沒有法華保護的雪軀了。

即便是一旁,頂着法華的分魂。

也被數目衆多的氣刃,在一瞬間炸穿法華死在了當場。

這突然逆轉的一幕,讓隗鴻都有些愣神。

即便他見多識廣,也沒有看明白。

之前出現在師弋身前的空洞,到底是哪種流派秘術。

不怪其人看不出名堂,師弋剛纔所使用的神倉乃是血脈能力,根本就不在修煉體系之內。

之前就曾經提過,血脈能力與天地元氣絕緣。

神倉身爲血脈能力,自然也不例外。

在神倉空間之內,完全是一個沒有天地元氣存在的空寂之地。

這種環境,與遁術發動之後,空門的環境有些像。

唯一的區別就是,空門之內出現天地元氣。

會直接被空門吸收,並在空門閉合之後。

完全釋放到現世之內,用以平衡世間天地元氣的總量。

神倉本身不具備吸收能力,它唯一能做的。

就是不斷找機會將天地元氣,排出空間之外。

如果天地元氣充斥神倉空間而無法排出,在接近極限之後,其結果就會直接從內部炸開。

這也是神倉空間,不適合在戰鬥當中,作爲困束手段的原因所在。

被關進去的修士利用天地元氣,要不多久就能從裡面把神倉空間撐爆。

之前,師弋之所以能用神倉空間,關押才國高階。

那也配合了林傲的血道手段,才讓他們乖乖聽話的。

本質上,神倉空間只是起到了裝人的作用。

言歸正傳,氣刃無論再怎麼變化。

它由天地元氣構成,是毋庸置疑的。

在排斥天地元氣特性的支撐下,飛入神倉的氣刃,自然會被排斥。

如果沒有排出渠道,氣刃將神倉撐爆將是必然。

然而雪軀同樣可以使用血脈能力,在雪軀打開神倉之後。

這股排斥的力量有了發泄的渠道,自然而然就將氣刃引向了出口。

一招借力打力,師弋直接借氣刃瓦解了所有敵人。

爲防降府府主再用分魂控制雪軀,師弋當場散掉了那最後一具雪軀。

趁着大量氣刃之後所產生的真空期,師弋抓緊時間朝着遠處飛去。

一旁的隗鴻也知道機會難得,連忙緊隨師弋而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消失了遠處。

看着越遁越遠的師弋,雁國一行人沒有選擇追趕。

畢竟,降府身爲魂道,他們可以讓草葉不攻擊他們。

可金闕宮和星壇宗一方的人,卻沒有這樣的本事。

一旦深追,勢必會分割隊伍。

在這危險重重的秘境,是非常不可取的。

降府府主看着師弋消失得方向,一想到損失掉兩具分魂。

也沒能殺掉師弋,其人不禁有些氣結。

一旁的袁崇海見狀,對其人開解道:

“老友莫氣,既然我們已經在此地發現了他的蹤跡。

之後想要再遇到其人,也並非什麼難事。

後面兩層地獄有利於你我施展,再遇到那師弋,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降府府主聞言,覺得袁崇海說的頗爲在理。

其人沒有再糾結此事,兩人稍一合計,就打算重新上路。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啓程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諸位道友請留步,我等與那師弋並不是一夥的。

那人與我們不共戴天,既然大家目的一致,何不一起行事呢。”

尋着聲音望去,原來說話之人乃是陳抱一。

如今,陳抱一等人,依舊在對抗着周圍的氣刃。

他們身爲圓覺境修士,這氣刃雖然難纏,但還要不了他們的性命。

陳抱一他們之所以沒有像師弋那樣突圍,完全是因爲他們無處可去。

畢竟,師弋把隗鴻給拐跑了,他們現在連五個人都湊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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