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節 鍾神異與狂人

師弋對於星道的瞭解實在不算多,除了早年死在師弋手上的尚歌之外,師弋再沒有與星道修士交過手了。

星空浩瀚無比,星道作爲利用星力戰鬥的流派,說一句包羅萬象絲毫不爲過。

再加上星道作爲金屬性流派,在威力方面本來就十分出衆。

是以,此次國戰師弋需要格外注意,星壇宗這個雁國第一勢力的動向。

不過,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

尤其是修士所參與的大戰,那就更是如此的。

說不定一名橫空殺出的高階,就能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

所以,一切都還需要依據情況再做判斷。

一念及此,師弋繼續將心神投入到眼下,對煉獄峰的修復當中。

有了第一步的成功,下面只需要利用星空煉器訣,繼續將龍泥融入到煉獄峰當中即可。

就這樣,經過了這樣的九次反覆,煉獄峰逐漸趨於飽和。

而這一次的煉獄峰修復,也已經順利完成了。

師弋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龍泥,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虧自己沒有用溶血能力,對龍泥進行融合升級。

在陣天門秘庫當中找到的龍泥看似不小,可單是這次用於修復煉獄峰,就直接消耗掉了五分之四。

融合升級之後的龍泥,就算性能再怎麼好。

如果連基數都達不到,那一切都只能是白搭。

畢竟,煉獄峰巨大的體量已經擺在那裡了。

如今,經過龍泥修復的煉獄峰,雖然仍未恢復到巔峰狀態。

但是,將最難搞的龍泥解決掉,下面的修復工作也能順利不少。

況且,此次修復多少都會提升煉獄峰的威能。

而這正是師弋,急於完成這一步的主要原因。

眼見修復工作已經結束,師弋就打算離開高塔,檢驗一下此次修復的成果。

然而,就在師弋打算將所剩不多的龍泥收拾起來的時候。

突然,一陣不甚響亮。

但是卻極其尖銳的嘶叫聲,傳入了師弋的耳中。

師弋一聽到這聲音,馬上就知道了這是奴道修士的火靈所發出的示警。

火靈作爲天生地養的精怪,它們對於周圍環境的變化極其敏銳ꓹ 是放哨站崗的不二之選。

而這高塔內外的防務,基本都是由道旗派的奴道修士所負責的。

如今ꓹ 既然火靈突然示警,那就說明雁柳兩國的動向恐有變化。

一念及此,師弋此時也顧不得檢驗煉獄峰了。

迅速將剩餘的龍泥收起來之後ꓹ 師弋直接走出房間。

在師弋走出房門的時候,已經不斷有高階修士ꓹ 沿着塔內中空的通道向着上方飛去。

很顯然,他們也都與師弋有着相同的打算。

師弋見狀沒有過多遲疑ꓹ 直接順着人流向着上方飛去。

來到塔頂之後ꓹ 沒有塔身遮蔽視線。

師弋憑藉驚人的目力,馬上就注意到了恭國邊境上的異動。

此時,正有大批修士如同蝗蟲一般,向着範國方向移動。

很顯然,雁柳兩國蟄伏了一月之久,如今他們準備再次對範國發起進攻了。

就在師弋懸浮半空,注意着敵人的動向之時。

韓元在一臉嚴肅的ꓹ 朝師弋飛了過來。

“師道友,情況有變。

我道旗派的人手ꓹ 恐怕要與道友分開一段時間了。”韓元在略帶歉意的ꓹ 開口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ꓹ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聽韓元在話中的意思ꓹ 他們道旗派似乎要轉移陣地了。

並且,他們似乎有讓師弋單獨留在此地ꓹ 繼續戰鬥的意思。

然而ꓹ 之前才互相做過介紹ꓹ 還直言要在戰場上互幫互助。

如今,將自己一人仍在這裡ꓹ 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師弋沒有將自身安危,寄託於道旗派高階身上的打算。

但是,戰場上有人幫忙,壓力終究還是要小一些的。

是以,對於韓元在的臨陣變卦,師弋多少有些不悅。

眼見師弋皺眉不以,韓元在生怕師弋誤會,於是連忙解釋道:

“師道友不要誤會,我們也實在是情非得已。”

接着,韓元在對師弋大致解釋了一番。

聽了韓元在的話語之後,師弋這纔算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就在火靈示警的前不久。

雁國派高階修士,突然襲擊了範國邊境的西北部防線。

高階存在突然出現在,以中低階修士爲主的陣線當中,那結果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只一發神識衝擊,直接就將那裡駐防的範國修士幾乎清空了。

如今,西北防線告急。

只能臨時抽調韓元在等,一衆道旗派高階前去支援。

這種情況下,爲何單單隻抽調道旗派的人手,這也很好理解。

道旗派身爲奴道勢力,每一個奴道高階都可以利用流派特性,達到一人成軍的效果。

如今,西北防線處於真空狀態。

而敵人在那個方向,也同樣擺出了進攻的陣勢,似乎有意要進行雙線作戰。

也只有道旗派修士,才能以最少得人手,迅速將那處空缺給填補起來。

“哎,正是這種身不由己的理由,我等纔不得不轉移陣線。

所以,還望師道友體諒。”韓元在對師弋嘆道。

師弋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師弋也沒有辦法苛責對方。

不過,師弋還是開口問道:

“那作亂的雁國高階,最後可曾被抓住。”

“那是自然的,我範國各處重要的邊境節點,均有圓覺境修士坐鎮。

那人雖然殺了我範國不少中低階修士,但是其人最終也死在了我方圓覺境修士的手上。

真要說起來,以中階修士的性命換取對方高階存在,我們還是賺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乃是敵人的陰謀。

爲的就是分散我方高塔當中,聚集的高階修士數量。

所以,我等走後,師道友還請多加小心啊。”韓元在對師弋提醒道。

對於韓元在的提醒,師弋自然會小心應對。

不過,師弋還是對敵人的狠辣有些吃驚。

爲了削弱範國的防禦力量,對方竟然可以如此果斷的,讓一名高階修士發動自殺式的襲擊。

單就這一點,便能夠看出。

這一次雁柳兩國勢力,是要動真格的了。

韓元在帶着一衆道旗派高階走後,高塔之內的人數頓時爲之一稀。

雖然絕大多數範國高階,都已經瞭解到了道旗派撤走的理由。

但是,這種臨陣減員的情況,還是讓衆人的士氣爲之衰落不少。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師弋。

此時,師弋正在密切的注視着,戰場之上的局勢。

如今,雁柳兩國的中階部隊。

已然和範國的守軍,在邊境線上發生了碰撞。

幾乎是每一瞬,都有修士倒在對方的劍下,戰況可以說是非常激烈了。

然而,師弋並沒有對此關注太多。

師弋的視線一直都匯聚在,雁柳兩國的高階陣營方向。

在有高階修士參與的戰鬥中,只有他們這些人,才能夠真正左右一場大戰的勝負。

在這樣烈度的國戰當中,中低階修士就算是想當陪襯,都有些困難。

只有兩軍處在混戰當中的時候,他們纔是相對安全的。

畢竟,在這種敵我混雜的時候。

高階修士不可能動用神識衝擊,連帶着自己人一起殺掉。

在修真界的戰爭中,敵我雙方都會竭力避免,田忌賽馬那樣的情況。

一旦發生那樣的狀況,一瞬間的損失,必然是非常慘痛的。

所以,高階修士之間的戰鬥,最終還是要留給高階修士自己解決。

…………

就在師弋注視着雁柳兩國的時候,雁柳兩國的高階修士,也同樣注視着範國邊境上的這座高塔。

雁柳兩國的高階修士,距離高塔尚有一段距離。

而他們又沒有師弋那樣的目力,所以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師弋正在注視着他們。

然而,這其中卻有一個例外。

一名身着繁星服飾的星壇宗高階,在師弋看過來的時候,也敏銳的向着師弋的方向回望了過去。

不過,其人並沒有與師弋對視,因爲他的眼睛一直都是閉着的。

這名星壇宗高階名爲鍾神異,其人同尚歌一般,都是袁崇海的弟子。

鍾神異入門比較晚,其人在師弋殺死尚歌並離開柳國之後,才被袁崇海收入門下。

雖然入門較晚,但是憑藉出衆的天賦。

以及一股子狠勁,鍾神異還是在近些年後來居上。

超過了星壇宗大多數同門,成爲了一名高階修士。

當初鍾神異從胎息境進階,最高興的恐怕還不是他師父袁崇海。

更不是他自己,最高興的反而是柳國一方。

因爲鍾神異的行事風格,比尚歌還要狠辣許多。

其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屠戮丸山戰場上的柳國低階。

只要在戰場上遭遇了鍾神異的柳國低階修士,基本上少有能活命的機會。

正是這種殺戮低階的惡趣味,使得其人在柳國之內的名聲,比當年的尚歌還要惡劣許多。

甚至,柳國低階修士一度,極其畏懼前往丸山戰場。

直至鍾神異因爲進階胎光境,無法再參與丸山戰事,這種情況纔有所好轉。

鍾神異的行事風格,不止是對敵人狠辣。

其人對待他自己,也有着極爲瘋狂的一面。

爲了能夠更快的達成進階的目的,鍾神異從來不顧及,用他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各種在常人看來頗爲瘋狂的舉動,鍾神異都曾經嘗試過。

甚至爲了更好的溝通星力,鍾神異的雙眼都是他自己親手戳瞎的。

雖然一系列自我摧殘的舉動,爲鍾神異帶來了十分強大的星力加持。

但是,其人的肉身也已然是千瘡百孔了。

即便是不將肉身當回事的五行類流派,都少有這樣瘋狂舉動的修士。

所以,鍾神異在雁國之內,被冠以了狂人的稱號。

原本這狂人二字,更多的是帶有些戲謔的意思。

好事者大多都等着看好戲,盼着鍾神異哪天突然就暴斃了。

然而,鍾神異卻不負他名字當中的神異二字。

其人就這樣不斷作死,拖着破敗的肉身,一路竟然修煉到了高階。

來到高階之後,所有人才發現。

鍾神異雖然肉身薄弱到連凡人都不如,但是他的星道實力卻已經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即便是鍾神異的師父袁崇海,也對其人的實力感到驚豔。

袁崇海曾經斷言,如果鍾神異能夠進階圓覺境。

那麼,他的實力將超過現階段,袁崇海所知的所有圓覺境修士。

至此,那一開始的狂人之名,逐漸變成了一種對於鍾神異的敬仰。

雖然此時依然有大多數人,不相信鍾神異能夠拖着如此累贅的肉身,進階至圓覺境。

但是,卻沒有人會否定,鍾神異現階段的強大實力。

在師弋看向這邊的時候,鍾神異也敏銳的察覺的了這一點。

其人藉助星力,此時也能清楚的“看”到,懸停在高塔之上的師弋。

鍾神異雖然從來沒有與師弋接觸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師弋。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鍾神異就不認識師弋。

當年,師弋在丸山戰場鬧的實在是太兇了。

最後雁國方面被逼無奈,才動用手段將師弋送出了柳國。

只要是雁國修士,少有不識師弋之名的。

再加上,尚歌怎麼也算是鍾神異的師兄。

對於師弋這個兇手,其人無論如何都會有所瞭解的。

甚至,鍾神異此次參戰,就是將師弋作爲目標的。

不過,鍾神異對付師弋,卻不是爲了給死去的尚歌報仇。

之前已經提過了,鍾神異作爲一個極端厭棄肉身的五行類修士。

其人爲了增加實力,會在身體之上進行各種實驗,哪怕損傷肉身也在所不惜。

而這種基於肉身的實驗,自然不可能瞎胡做。

否則,其人再怎麼神異也早就死翹翹了。

而降府作爲魂道流派,研究神魂與肉身是他們的本行。

鍾神異一系列的實驗手段,其後大多都有着降府得支持。

對於降府而言,能夠找到一個願意當試驗品的高階修士,也是頗不容易的。

原本,雙方是你情我願的狀狀況。

然而,師弋加入國戰的消息被降府獲知之後。

新仇舊恨,讓降府決定借鍾神異之手,向師弋發起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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