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節 神道與事態(二合一)

不可否認,煉獄峰的壓制效果真的很厲害。

這件法器不但使師弋的肢體無法移動分毫,而且師弋的冰道能力也被徹底禁錮在了體內,此時完全無法使用出來。

血脈和螟蟲能力雖然不在受控範圍之內。

但是,煉獄峰盤踞在師弋的體內,形成了一層巨大的網罩,阻止着任何其他類型的能力衝出師弋的體外。

這一下子基本將燃血、犬噬,這兩大師弋最強的手段完全封禁了起來。

此時,就算師弋咬破舌尖,都無法使用出儲水能力去攻擊對方。

畢竟,這血神宗宗主也不是傻子。

當年他的另一具軀殼顏琅,就是被師弋用儲水能力打斷了一條手臂的。

最後其人主動放棄了顏琅那具軀殼,才最終利用法陣把山嶽人首領給送出去的。

有此前車之鑑,對方又怎麼會不防備師弋這方面的能力呢。

在身體無法動彈,所有能力全都無法使用,就連神識都無法動用的情況之下。

師弋如今真的是處在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邊緣。

不過,就算是面對這種山窮水盡的狀況,師弋仍然不打算認輸。

對方原本可以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對師弋動手的。

可是,其人爲什麼要對師弋說這麼多話呢。

這絕不是因爲對方是個話癆的,更不是看在相交十年的情分,天膳老人想讓師弋死個明白。

究其原因,對方所說的話都不過是爲了震懾師弋的心神。

其人想要讓師弋在接連的打擊之下心生絕望,喪失抵抗之後將師弋轉化成軀殼的過程無疑會更加順利。

在血神宗宗主的眼中,師弋神識雖然曾傷在煉獄峰之下,但是傷的並沒有太嚴重。

一旦師弋頑抗起來,轉化過程無疑就要平添不少麻煩。

畢竟,師弋並不是真正修煉了下部功法的血道修士。

面對那樣的血修,血神宗宗主自然是手到擒來,輕易就能將其轉化。

而師弋所修煉的無名口訣源於林傲,即便兩者再怎麼像,卻也是經過大量刪改的。

哪怕確實有可以將師弋轉化成爲軀殼的可能性,可是也定然不會像對方所說的那樣輕鬆。

所以,那血神宗宗主不斷地以震撼性的言語打擊着師弋的心神,妄圖擊潰師弋的心理防線。

這些計謀師弋都看在了眼中。

此時,師弋無比慶幸,此前自己對天膳老人隱瞞了遭遇方隱川的事實。

如果對方知道師弋的神識在之前二次受創,恐怕這些話都不會和師弋說,直接就展開轉化了。

此前對話的緩衝,讓師弋有了思考如何自救的時間。

看着一步一步朝這裡走來的天膳老人,師弋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如今的局面無疑是非常糟糕的,在行動和能力完全被限制的情況下。

師弋想要自救,實在是有些不切實際。

不過,好在師弋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孤身一人的獨行俠了。

師弋也有着決不會背叛自己的同伴存在。

就在天膳老人覺得時機成熟,打算對師弋動手時。

一隻形如麻雀的小鳥,從位於師弋胸口的恆古石之中飛了出來。

看到天膳老人打算對師弋不利,胖啾雙眼之中的重瞳,在憤怒之中快速轉動。

只見一道火柱憑空從天膳老人的腳下直接冒出,眨眼之間就將其吞沒在了一片烈焰之中。

不過,師弋不相信對方會這樣輕易的死去。

當年的顏琅可是隻有煉精期修爲,其人就能弄死一胎息一伏氣兩名五雷宗弟子。

對於血神宗宗主這種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而言,再怎麼重視都不爲過的。

果然,當火焰消退之後,天膳老人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了一旁。

同時,其人好整以暇的對師弋說道:

“真是危險吶,差一點我就被這火焰給燒死了。”

不過,面上卻看不出其人有任何緊張的神色。

隨後,天膳老人看了看擋在師弋身前得胖啾,讚歎得說道:

“嘖嘖,不得不說,師弋你還真是走運呢。

這些年居然讓你搜羅到了,這麼一隻鳳凰雛鳥。”

緊接着,天膳老人又對師弋說道:

“不過,如果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攔住我,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師弋你應該知道,我這軀殼走的乃是肺金之道。

不過,具體修煉的是什麼流派,師弋你應該不清楚吧。

畢竟,我從來都沒有在人前具體施展過。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修煉的乃是金屬性神道流派。

若論威能,就算是劍道、雷道也難以與神道相匹敵。

畢竟,神道可以請神上身,借神打之力戰鬥,這是其他流派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師弋,你這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你的。”

說話間,天膳老人一捏手印。

其人的身形如同變化道修士一般,開始快速的發生着改變。

片刻,天膳老人完全失去了人形。

此時其人已經變成了一隻肋生雙翼,身體如蛇的巨大怪物。

師弋見此不由心中一沉,師弋知道這並不是變化道的變化之術。

而是神道當中的神打,眼前天膳老人所化的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並不是一般的妖物或者異獸。

其模樣雖怪,但卻是實打實的神物。

此神名爲螣蛇,乃是上古十二天神之一。

螣蛇乃是司掌火焰的神祇,哪怕天膳老人受修爲所限,無法完全用神打發揮出這尊神祇的全部威能。

但是,其對於胖啾這種火焰靈獸的壓制,還是非常明顯的。

尤其是胖啾作爲一隻雛鳥,沒有成年完全無法發揮出自身的能力,很難是這螣蛇的對手。

果然,當兩者對拼之時,胖啾的火焰再難給那螣蛇帶來什麼威脅。

很快,天膳老人所化的螣蛇看準機會,一口咬住了胖啾的身體。

就在其打算將胖啾一口吞入腹中時,胖啾一下子消失在了他的口中。

這一下讓天膳老人所化螣蛇愣在了原地,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撲空了。

不多時,胖啾嗖得一下再次從恆古石當中衝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胖啾身爲後獸的回溯能力。

胖啾作爲後獸與鳳凰所結合的異類,師弋敢肯定血神宗宗主再怎麼見多識廣,也是不可能見過的。

畢竟,後獸只存在於須臾山之內。

而須臾山出現在奏國之內,也不過是近幾百年的事情。

對於血神宗宗主這個老古董而言,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新鮮事物。

也正因爲如此,師弋纔會將胖啾放出來,對付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血神宗宗主。

胖啾有着回溯能力,無論是多麼致命的手段,都無法威脅到它的性命。

哪怕無法戰勝對方,只要將其人給絆住,使其無法對自己動手。

師弋相信勝利得天平,就會慢慢的向自己這個方向傾斜的。

先前煉獄峰弄出瞭如此之大的動靜,即便此地距離天平山主峰很遠,可這畢竟是金蓮寺的管轄範圍。

那種地動山搖異於尋常的響動,金蓮寺應該會注意到的。

而師弋剛剛纔薅過方隱川的羊毛,這個時候師弋的運氣應該是最靈驗的纔對。

只要創造出了機會,在運氣的加持之下。

事物的走向應該會向着,對師弋有利得方向發展纔是。

師弋預計在那響動發生之後,勢必會有人前來此地探查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師弋要做的就是儘量撐到攪局之人趕來。

否則再怎麼好的運氣,抓不住都是白搭。

…………

將時間稍稍向回撥那麼一點,在師弋爲了爭奪泉水,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打的火熱的時候。

另一邊,那羣胎息境修士已經取了第一輪的泉水。

礙於修士結社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的威懾,這第一輪泉水自然是分給了,花費大量元晶購買了資格的那名胎息境修士。

泉水到手之後,其人當場就喝了下去。

清除了身體隱患之後,這後續的泉水自然是和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於是,這名胎息境修士徑直飛回了摩天城之內。

並將遭遇師弋之事,轉告了位於修士結社之中的華服青年,還有一衆胎光境修士。

起初那華服青年和一衆胎光境修士,並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己方兩名胎光境修士對付一個胎息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於是,這個插曲很快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引起了修士結社衆人的緊張。

有人看到巧國第一大派方家家主方隱川,居然不聲不響的從慶國橫渡來到了戴國。

修士結社雖然自詡消息靈通,但是面對這種行蹤詭秘。

且從來不打招呼的高階修士,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消息可比之前那個震撼多了,稍有不慎撞上這種凶神,那真的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當後續有人看到方隱川的車駕在到達摩天城之後,便尋着白雲泉泉水而去時。

修士結社的衆人都覺得,今天參加白雲泉泉水爭奪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即便知道生還希望渺茫。

那華服青年在方隱川離開之後,還是決定帶着人手親自去探查一番。

畢竟,這華服青年和修士結社的那些胎光境修士乃是合作關係,並非是什麼從屬關係。

其人爲那些胎光境修士提供獲得泉水的便利,以及元晶方面的收益分成。

而那些胎光境修士則幫助其人,給修士結社撐場面壯聲勢。

就算是爲了安撫在場剩下的這些胎光境修士,那華服青年也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很快,那華服青年就帶上了幾名胎光境修士一起,來到方隱川離開的那處泉眼。

看着泉眼附近滿地的屍體,那華服青年開口說道:

“哎,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現場的這些人均遭了方隱川的毒手。”

“不對,死在方隱川手裡的都只是一些胎息境修士而已。

諸位請看這風道胎光境領隊的屍體,其人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了,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

方隱川身爲胎神境修士,要動手殺人哪裡用得着費這種功夫。

我敢斷言,其人絕非是死在方隱川手上的。”隨行的一名胎光境修士觀察的比較細緻,一語道破了問題所在。

經此人一提,衆人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結合此前通風報信的那名胎息境修士的說辭,衆人一致認爲是那搶奪泉水之人所下的殺手。

最重要的是,修士結社的衆人並沒有在現場,找到那名兇手的屍體。

“哼,如果是方隱川動的手也就罷了。

畢竟,其人乃是高階修士,我們實力不濟認栽就是了。

可是,居然有其他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手打殺修士結社的人。

這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此時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將那兇手揪出來以儆效尤。”那華服青年冷哼一聲,對着同行的胎光境修士說道。

此言一出,自然是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認同。

畢竟,沒有人想要這兩名胎光境修士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者,他們依靠修士結社獲得泉水和元晶收益,立場自然會與那華服青年保持一致。

“不過,那兇手能夠連殺我修士結社兩名胎光境修士,實力定然不俗。

未免發生意外,我們還是要準備儘可能多的人手纔好。”那華服青年沉吟片刻,又開口說道。

在其人出言之後,立刻就有人發出符傳,不多時就集合了近二十名胎光境修士。

人員到齊之後,華服青年開始帶着人手,地毯式的搜索師弋的蹤跡。

可惜,他們這些人終究是晚了一步。

此時,師弋早已經帶着泉水和天膳老人,離開了這附近的區域。

找了許久沒有任何收穫,就在修士結社的衆人以爲,此行終將無功而返之時。

其中一名胎光境修士火急火燎的從遠處飛了過來,其人一邊飛一邊大聲朝着華服青年這個方向喊道:

“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那華服青年聞言,連忙上前對其人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名胎光境乃是脾土修士,對於地面之上的異常情況最是敏感。

就在剛纔,其人感覺到了此行以西方向的地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顫動。

並且其人一聽就知道,這震動並非是自然原因所引發的。

於是,那脾土胎光境修士利用偵測法器,順着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其人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天地元氣聚集所形成的紅點。

也只有修士這種高度聚集天地元氣之人,纔會形成這種現象。

而地方偏僻異常,除了那兇手又有誰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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