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官匪與戎劉

天亮之時,衆多盜匪呼嘯離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商仲謀臉色鐵青的揮手製止了,還想要追趕的一衆手下,賊人看似敗退,實則仍有一戰之力,反倒是商隊這邊,經過一夜鏖戰疲憊不堪,其實已是強弩之末了,追上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反而徒增傷亡,今天才只是第三天,誰知道後面兩天,又會蹦出來什麼牛鬼蛇神,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實力。

商仲謀帶着人,沿商隊視察了各家損失,他一路走下來發現,財貨還在其次,人手是真的損失不小,這次是真的栽了跟頭,都怪頭幾天應付的實在太輕鬆,大意了。照着現在這種情形,後面幾天如遇硬仗,說不得要壁虎斷尾,放棄一些累贅的小商戶了。

“老、老大。”商仲謀一路低頭想着對策,小弟的一聲呼喊,將他從沉思中驚醒,他不滿的瞪了對方一眼。

回過神時,入目的景象令他有些吃驚,原來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師弋所在的馬車附近,此時這附近已經化作人間煉獄,附近倒斃的賊人,甚至比他和手下衆人,奮戰一夜殺死的賊人總和加起來還多。

而且其中大多死狀極慘,不是胸腹塌陷,就是腦袋開瓢,更有一些手腳擰巴的跟麻花一樣。雖然死狀不同,但商仲謀相信這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自己商隊中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大高手。

商仲謀記得,這輛車上除了師弋,只有一對祖孫,那老漢雖然會武功,但絕達不到這樣的水平,況且他是使刀的,這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刀傷。

答案顯而易見,商仲謀心驚的看了看,正躺在樹下假寐的師弋,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帶着手下一臉鄭重的,朝師弋走了過去。

師弋並未睡着,他的神經再粗,也不可能在這,一地死人的地方呼呼大睡,實在是昨晚對敵血液消耗有些大,再加上一夜未眠,讓他有些頭暈,這才躺在樹下休息一會的。

“商老闆,這和你啓程時說的可不一樣啊,要是往後幾天遇到的,都是這種規模的馬匪,我很懷疑商隊能不能走過戎劉邊境。”商仲謀剛一現身,師弋就發現了,感覺到他帶着手下朝這邊走了過來,師弋並未起身,開口就把商仲謀的話堵了回去。

“老弟啊,這真怨不得老哥我呀,誰能想到這一路上,會遇到戎劉官匪出來覓食,只能說今次出門沒看黃曆,倒黴透頂。”商仲謀聞言,停下腳步,苦笑着對師弋說道。

“官匪?那是什麼,打家劫舍的強盜,還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不成。”師弋聞言睜開了眼睛,疑惑的對商仲謀問道。

“老弟你有所不知啊,其他地方土匪強盜只有大小之分,戎劉和楚國邊境這裡的土匪,門道可多了去了,昨夜那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乃是戎劉邊境宿衛部隊假扮的,他們有時也會假借土匪之名外出劫掠,所以被稱之爲官匪,不過卻不多見,不想這次走了黴運讓你我遇上,哎。”商仲謀苦着臉對師弋解釋道。

“官兵劫道?聽你話中意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戎劉邊境守將,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種事情他們朝廷裡就沒人管麼。”師弋聞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遂皺眉問道。

“管?老弟你有所不知,這種事情在戎劉國內簡直稀鬆平常,我行商二十五年,戎劉邊境守將,這麼多年換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哪一人任上都會派人出來劫掠,早已見怪不怪了。這還不算什麼,官匪雖然偶爾出來劫掠,但是並不頻繁,最可怕的還是戎劉大族中蓄養的馬匪,他們不僅裝備精良,而且紀律嚴明,如果被他們綴上,才真是要完呢。”商仲謀說着又對師弋解釋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戎劉只有楚國五分之一大小,人口甚至不及楚國一省,他們公族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劫掠楚國商人?楚國國內怎麼能容忍他們如此放肆。”和師弋同車的老者一直在旁邊照顧孫女,聽到商仲謀的話,也忍不住出言問道。

“楚國朝廷怎麼想的,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近幾十年間,反而有些愈演愈烈。近日來,楚國與戎劉不諧,想來二位也多有耳聞吧,其實原因說來也簡單,楚國地處內陸,雖然幅員遼闊,卻不產鹽,楚國國內食鹽多是從戎劉運來,誰讓戎劉臨海呢。原本戎劉與楚國有協議,戎劉不會劫掠官運鹽隊,但是最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戎劉撕毀協約,去年不僅公然劫掠鹽隊,而且致使運鹽主管當朝駙馬喪命。楚國朝廷至今沒有什麼表示,不過如今楚國國內鹽價飆升堪比黃金,反倒促使更多楚國商人鋌而走險,去往戎劉走私食鹽。”聽到老者提起楚國朝廷,商仲謀神色有些不屑,不過還是解釋了下去。

師弋聽完商仲謀的話語,感覺事情實在有些弔詭。這戎劉國,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簡直就是一副亡國之相。

荒謬的是戎劉已經享有二百年國祚,雖然一直在作死,楚國也沒有把他怎麼樣,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不過,師弋看過史書,他知道楚國一開始,也不是像現在這麼慫的,近百年內,楚國曾三次對戎劉用兵,但是最後都因爲主將病逝而不了了之。想到這裡,師弋本能的覺得,這應該是蕭蔘合的手筆,甚至現在回想起來,楚國近四十年間換了五位皇帝,感覺也和蕭家脫不開關係。不然很難解釋,蕭蔘合在戎劉國內,那堪比皇帝的威望,這樣一想,戎劉國爲何如此肆無忌憚,似乎也說得通了。

師弋不禁感慨,修真者對於普通人而言,簡直堪比神佛,哪怕是享有一國,坐擁天下的皇帝,在他們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

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師弋去往戎劉國的決心,他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笑着對商仲謀說道:“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如今行程已然過半,要不兩日就要到站了,前面縱是有猛虎擋道,如今也要闖一闖。對了,商老闆,我這馬車昨夜讓那官匪給毀了,我自己倒是無礙,只是這裡老人孩子的,煩請幫我們勻一輛車來。”

第六百七十一節 狹路與無分敵我第三百四十六節 潛入與去意第一百八十五節 提議與酬功第四百五十六節 步罡踏斗與禹步第二十六節 同乘與盜匪第二百一十三節 安魂木與魂匣第一百二十二節 蜉蝣與素魄劍第一百六十八節 封水罩與成本第五百三十六節 雨妒樓與豔羨(1/2)第五百五十七節 得手與插足(日萬)第六百四十一節 路過與餘泉(1/2)第一百五十五節 星道與束手無策第一百三十五節 元晶與抉擇第四百一十三節 停留與煉丹第三百五十六節 夢中與端倪第五百九十節 十魔與六賊(補昨天的)第一百七十五節 絕望與援手第六百三十三節 正視與似勝實敗第七百六十九節 再會與隔世第六百零三節 神魔與接近(3/3)第八百一十六節 反映與寒迫域第三百二十節 格局與三入第三百零三節 頂層與收取第三百八十六節 盡頭與逆光珠第三百二十九節 重聚與問心無愧第三百六十五節 破解與追殺第六百一十節 勾陳與神威第三百五十節 易容與上任第五百四十節 僵持與了結(1/2)第六百三十八節 名額與接受第六百零四節 驚聞與舊事第七十四節 坊市與引氣草第六百四十九節 誤會與符節第一百零二節 雪恨與善後第四百一十四節 另闢蹊徑與煉火第六百二十六節 信息差與防備第七百零五節 虛實與失陷(1/2)第五百四十六節 方流螢與血怨術(1/2)第五百五十節 恭國與至妙宮(1/2)第六百八十五節 潛入與失望第二百七十三節 月圓與神器第一百五十節 頹勢與冰川(10/10)求訂閱第五百三十七節 蓮池與妨礙(日萬)第五百二十一節 壁畫與夸父(日萬)第四百一十五節 保本與窺秘第二百四十四節 狗血與出發第四百四十三節 前因後果與地圖第三百四十七節 路遇與皇子第三百三十三節 動手與灰溜溜第二百八十四節 安頓與鏡界符第二百五十三節 碰撞與送走第一百二十六節 符祥與運氣第四百六十三節 耀日與滅日第三百四十六節 潛入與去意第七百二十七節 不器之器與受傷第三十四節 煉丹與制符第七百一十四節 山頂與舊識(2/2)第二百五十三節 碰撞與送走第一百三十九節 跋扈與忍無可忍第四百六十八節 結社與好事?第三百八十四節 幻霧雲海與衆多第七百六十二節 夫諸與各顯神通第二百四十五節 海上與忙碌第七百零八節 廢掉與日月爭輝(2/2)第七百四十一節 殿後與減員第四百零九節 大起大落與得手第四百零一節 混入其中與瞬殺第四百八十三節 不期而遇與因由第三百四十七節 路遇與皇子第七百一十三節 一箭雙鵰與失蹤(1/2)第二百七十二節 鏡人與天空第二百零九節 結束與後續第二百六十一節 尋人與困惑第三百九十三節 目的地與痛恨第一百四十五節 事發與根由(5/10)第一百零八節 血神宗與血道修士第五百九十五節 觸塵境與心魔第七百四十八節 合流與窮追不捨第二百八十六節 收穫與順利?第四百三十節 屠戮與惡犬第一百九十八節 焦灼與日常第六百八十三節 敲打與龍泥第三百三十一節 啓程與無事第六百二十四節 獨霸與一甲子第一百二十八節 反超與影子第九十四節 法陣與忌憚第六百五十四節 李月白與白龜窟第九十二節 困局與屠戮第四百八十二節 薅羊毛與短板第六十七節 脫險與飛蛾第三百九十九節 了無蹤跡與地下市場第四百七十七節 樊籠與全開第八十五節 交談與符契第三百五十四節 出城與煉化第一百六十節 玉巒山與面見第七百四十節 策反與活獄第二百一十一節 兌換與清點第六百五十九節 被困與猜忌第二百八十節 入內與雷核第一百三十三節 赤馬與紅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