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與崔縱二人行不多久就來到了集結地,到了地方一看才發現,原來還有許多人都已經早早的在此等候了。
師弋和崔縱也選了一個背陰的位置,加入了等待的人羣之中,柳國這裡的氣候着實有些反常。
按理來說現在都已經是冬季了,師弋當初在雁國停留的時候,天氣就已經非常冷了,而來到柳國之後,卻發現這裡炎熱如仲夏。
柳國這樣的氣候環境,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師弋自然也就心中疑問向付越諮詢過,據付越所說,曾經的柳國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萬年前在這裡發生過一場修真界與血道修士之間的曠世大戰,那時候衆多修士在這裡捨命拼殺。
其中不乏高階修士,他們每一個都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如此多的修士在這裡大打出手,最終將柳國這塊土地變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而在那場大戰之中,不乏有高階修士隕落在這裡,他們死亡時所產生的能量餘波,也讓柳國境內的氣候,迥異與其他地方。
不得不說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輻射範圍真的很廣,影響也極其深遠。
無論是相隔萬里之遙的慶國,還是師弋如今身處的柳國,都流傳着萬年之前的傳聞。
師弋看了看前方一望無際的荒漠,以他的境界,很難想象當時要打到何種地步,才能讓萬年之後的柳國,依舊寸草不生荒涼至今。
不過,師弋忽然回憶起當初在慶國時,面見五雷宗宗主時,對方所提到的承負一說。
柳國如今依舊是這個鬼樣子,不知是不是承負作祟所造成的結果,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時間就這樣在等待中慢慢流逝,期間他們小組的剩餘幾人,也都來到了這裡。
他們拉着崔縱說笑,卻沒有找師弋說話的打算,師弋也不是那種喜歡硬靠上去的人…
他隨意的衝黃漢初這個組長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至於剩下的兩人,直接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臨近點卯的最後時刻,付越這才悠哉悠哉的到了這裡。
真是從軍時間久了,已經是老油條了,所以不怎麼在乎。
況且,遲到祭旗的規矩,估計也只適用於他們這些伏氣期修士,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因爲這種事情,直接殺掉一個胎息境修士的。
最多也不過是受些懲處罷了,這就是強者的待遇。
正在師弋暗自感嘆時,付越也看到了師弋,於是他笑着招了招手,快步朝這裡走了過來,同時開口問道:“怎麼樣,和你那小組的其他人還處得慣麼。”
“還行吧,話說這次出征怎麼會這麼倉促,距離上次從丸山邊境撤下來,前後也沒幾天的時間。啊,如果是什麼軍情機密的話,那當我沒問。”師弋隨口將付越的問話敷衍了過去,同時轉移話題問道。
付越看了看師弋獨自一人站在這裡,身邊一個隊友都沒有,即便師弋沒說,也能大致猜到他在小組之內的處境。
不過付越也想不到什麼其他辦法,即便他動用人脈再幫師弋換一個小組,可能也不會有太大改觀。
畢竟頂着腎水之道修士的身份,在這柳國境內遭人歧視,實在不太好避免。
尤其是在這大戰的檔口,大家都想要實力強勁的修士成爲隊友,明知腎水之道修士,可能會因爲環境問題拖後腿,能受歡迎反而奇怪了。
“哈哈,要是機密也不會告訴我這個大嘴巴,其實原因很簡單。
上次雖然因爲人數劣勢不敵雁國反攻不得不撤退,但是弩箭攻擊效果卻很好,尤其是上次誤打誤撞,使得丸山要塞整個下陷,防護法陣大部分都失效了。
而這些法陣的修復,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機會難得廣陵派高層決定,趁此機會大舉進攻,爭取一舉拿下丸山要塞,不給雁國喘息的機會。”付越不再多問,順着師弋的問話對他解釋道。
“這不,今次出征人數比上一次,多出一倍都不止,而且隨行的胎息境修士也多了三成,這一次我國是真正的大動作。”付越接着說道。
“沒想到我剛剛加入柳國,就趕上了這種大戰,不知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師弋聞言不由苦笑道。
師弋話音剛落,一聲急促的哨音忽然響起,點卯已經準備開始了。
“哈哈,何必想這麼多,上了戰場注意保全自己就好,別死了,這一仗完了之後,我請你喝酒。”付越對師弋爽朗一笑,便匆匆離開回到胎息境修士的方陣之中了。
這時,黃漢初也在招呼着麾下的幾個組員集合。
師弋呼出一口悶氣,不安的心情平復了一些,正如付越所言想再多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放平心態專注於眼前,不要讓接下來的大戰,使自己失了方寸。
點卯很快就結束了,沒有不長眼的傢伙遲到,祭旗這一步自然也就省了。
一位疑似廣陵派高層,臨場說了幾句誓師的話語,畢竟不是凡人打仗,修士沒有其他繁文縟節,大軍直接開拔啓程了。
一隊隊胎息境修士直接祭出本命法寶,飛上高空先一步出發了。
畢竟,伏氣期修士只能靠雙腿趕路,速度差距實在有點大,兩者只能分開行軍。
這樣胎息境修士還可以打頭陣,先行一步打探一下情況,以防敵方設伏。
雖然心中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看着一隊隊騰空而去的胎息境修士,衆多伏氣期修士還是不由的一臉豔羨。
就連師弋也不禁暗歎,不知何時自己才能進階胎息境。
胎息境大隊離開之後,以伏氣期修士爲主的大隊人馬也開始踏上征程了。
因爲胎息境修士大隊已經出發,爲了避免兩隊人馬脫節太久,也爲免時間間隔太久,給了敵人準備的時間。
伏氣期修士大隊人馬,基本保持着急行軍的態勢,一路快速奔赴戰場。
中間基本不會做出停歇,在這乾燥炎酷的環境之下,腎水之道的修士確實會非常難熬。
也難怪之前黃漢初會說,奔赴戰場之後,少有腎水之道的修士還能站着的,這種反過來需要別人照顧的累贅,確實招人反感。
不過,這些缺點放在師弋的身上,卻並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