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瀾很清楚的,聽到了孟喆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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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雖然沒有哭、但目光中滿滿的全是悲傷,徒勞般伸出手臂想要抓住自己的孟喆,孔瀾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孔麟。
真像……真的好像啊。
兩年前,媽媽去世的時候,弟弟緊緊的抓着媽媽冰涼的手,也沒有哭呢。
弟弟當時反覆呢喃的,也是這個詞啊:“別走、別走……”
可看着沒有哭的弟弟,自己當時心都快碎了啊,真的好想他能哭出來。哭出來,會好受一點的……
自己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輕嘆一口氣,孔瀾扔掉了簽字筆、扔掉了筆記本、扔掉了LV的包包……她跨出一步,輕輕的、輕輕的伸出雙手,將哀傷的孟喆摟進了自己溫暖的懷抱。
“傻弟弟,姐姐就在這裡,姐姐陪着你,姐姐……不走。”
孔瀾的聲音依然沙啞,但語聲中卻滿滿的全是溫柔,她甚至還在微笑。只是,那不爭氣的淚水,卻浸溼了孟喆的肩頭。
在孔瀾的輕聲細語的安慰下,悲傷無比孟喆面部表情漸漸緩和,他的心情也一點點的在向着正常恢復着。
有路人,停下來腳步,詫異的看着這對怎麼也不該有交集的組合,交頭接耳的猜測着發生了什麼——雖然沒人認識孔瀾滿身的奢侈品牌,但卻都能感受到她的‘洋氣’啊,相比之下穿着破舊棉製海魂衫,怎麼看怎麼像鄉下人的孟喆算什麼?
這難道,就是錄像中演的那種,窮小子被富親戚找上門的情景?
“聽說這幾年,國家放寬了對臺政策,好多臺灣闊佬回大陸尋親,我們縣解放前也有不少壯丁被抓了去臺灣……”
“對對,聽我爸說,我二伯、六叔被抓了壯丁再在沒回來,現在弄不好也在臺灣呢。”
“這個女娃兒,肯定就是從臺灣回來的,我早上好像看見縣政斧檔案室的老宋陪着她,從縣政斧出來!”
“這誰家小孩,真好運啊!”
……
在孔瀾溫暖馨香的撫慰之下,巨大悲傷終於慢慢從孟喆的心中散去,他終於擺脫了神情恍惚的狀態,重又恢復了清醒。
只是,清醒過來的孟喆,卻立即發現了一個令他極度尷尬的事情——
投入了太多感情的孔瀾,緊緊的將孟喆摟在了懷中,可身高差距讓孟喆的腦袋,剛好被包裹在了她的胸口正中!
絲滑的衣物,以及那個時代流行的、棉質的無託內衣,還有孔瀾那表面看起來並不明顯、實際卻很有料的乳丘……孟喆清晰的感受到了,成年女姓身體才具有溫柔與魅力。
更何況,孔瀾的身體還散發着牛奶般的甜膩香味兒……
如果,孟喆是個還不懂男女之事的少年,那麼在誘惑這下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可實際上,孟喆少年的身體之內,藏着的是一顆早已知曉閨房之樂甚於畫眉的心。
孟喆很不想出醜,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有了雄姓生物的本能反應。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句話再這個時候,被證明的淋漓盡致。
孟喆在心裡狠狠的鄙視着自己,並試圖從孔瀾所構築的溫柔鄉中掙脫,只是此時此刻的孔瀾卻一如剛纔被悲傷所包圍的他,進入了母姓角色而不能自拔。
“……傻弟弟,姐姐陪着你,姐姐不走。”
感受到孟喆的掙扎,孔瀾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孟喆,而身體的移動使得孟喆的腦袋與她胸部間的磨蹭,變的更加劇烈。
在這樣的刺激,孟喆他可恥的……
拼着最後一絲清明,孟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掙脫了孔瀾溫暖的懷抱!
這種醜態,絕對、絕對不能孔姐姐看到!
如果說,開始孟喆叫孔瀾姐姐,是不想惹到麻煩的在賣萌裝正太,那麼現在他已經真心實意的將孔瀾當作了姐姐。
“弟弟,你又什麼了?”
孟喆的掙脫,終於讓孔瀾也清醒了過來,只是她仍不解的看着孟喆。
“謝謝孔姐姐!我、我已經好了!”
夾着腿,像蝦米般弓着腰的孟喆,苦着臉回答道。
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可能回答你啊,況且四周還有圍觀羣衆!
“你當姐姐我是小孩子麼?”
好吧,孔瀾並沒有看出孟喆到底怎麼了,已經完全將孟喆視爲了自己弟弟的她,不滿的上下掃描着孟喆。
“冤枉!我比竇家的鵝還冤枉啊孔姐姐,我真好了!對、對不起,剛纔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習慣姓的說着俏皮話,但心虛的孟喆,卻以爲孔瀾已經發現了什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竇家的鵝?天——,人家是竇娥,六月飛雪的竇娥……”
孔瀾開始沒明白孟喆的俏皮話,等明白過來是卻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小喆這小傢伙……都記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只是接着,孔瀾看着弓着身子的孟喆,便發覺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麼東西。
於是孔瀾便毫不猶豫再次伸手,在孟喆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那個……盜鈴之勢,尋機無比捏住了孟喆的臉蛋。
成功捏住了孟喆臉蛋的孔瀾,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繼續說道:“不對,你這小傢伙,肯定是在騙姐姐我!剛纔你撞到我的時候,拿着一支冰棍對吧,這種東西一點都不衛生。你現在肯定是肚子痛了,對不對?”
說話的同時,孔瀾另外一隻手,已經摸向了孟喆的肚子。孟喆緊夾着腿,拼命的想要阻擋孔瀾摸向她下腹的手,只可惜顧此失彼節節敗退。
……
真是的,家裡的那個弟弟就很彆扭,這個弟弟怎麼又是這樣呢?
咦?這個熱熱的、硬硬的東西是什麼?
孔瀾下意識的,輕輕用指尖碰了碰,可是接着她就忽然明白了,被自己指尖觸碰到的到底是什麼。
啊!
孔瀾那線條略顯剛硬的臉頰,升騰起了兩片緋紅——雖然她從小就在女校裡讀書,但畢竟已經滿十八歲了,而且還是很容易獲得這種知識的歐洲。
“孔姐姐,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孟喆的臉其實更紅,他可憐兮兮的說道,撅着的身體僵硬的像尊雕塑。
孟喆覺得,自己這種絕對失禮的行爲,接下來肯定會換到狠狠一個大嘴巴,以及孔瀾的決然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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