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出什麼大事?”那人一臉震驚的看着問他的人,顯然問他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很驚訝,不過隨後他就想到了原因,因爲這些人都在看西泠牧朝和北冥玉封鬥法,不似他剛從酒樓那邊過來。
“不過是個一驚一乍的人,月兒還是不要將目光放在那人身上,趕緊決定吧,西泠太子和北冥皇子鬥法可是快結束了。”見到百里玄月的目光還在那人身上,東離弦眼裡盡是不喜,眼底的殺意越發濃烈。
顯然他是恨上那個打斷了百里玄月的人。
百里玄月瞪了東離弦一眼,但是也沒有惡言相向。
再次開口,想要答應,卻恰巧聽到那人的話,頓住。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就我來告訴你們吧?閒王知道吧?”
那些人點頭,其中一個說道:“閒王誰不知道啊!”
“即然你們知道閒王,那定然知道閒王娶的東離公主咯!”
“是啊,東離唯一的公主,只要是東離人,有誰不知道啊!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對的,別吊胃口,別嘮嘮叨叨一大堆說。”
“你要是不說,就趕緊離開,別影響我們看比式。”
七嘴八舌,那些人很急,很想知道發生什麼大事。
而他們的皇上,東離弦也很急,不過他可不關心發生什麼大事,而是關心百里玄月的決定。
要是百里玄月同意了,那他就能一統天下,做天下霸主,對於那些所謂的大事,還是一統天下的事重要。於是,東離弦又再一次開口:“月兒,快說吧!”
東離弦很着急,很着急。
他知道百里玄月一定會同意的,可是百里玄月沒有說出來,他就是不安。
還有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種感覺有什麼大事情將要發生,感覺他會因此失去一統天下的機會。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百里玄月會答應,激動延伸出來的負面情緒。
而且就是百里玄月說出來不對天起誓,他也不安,所以他要百里玄月快點決定,好對天起誓,這樣就算之後百里玄月想反悔也不成。
他們這些修煉之人,對誓言可是很看重的,對天起了誓,就等於有一把刀子懸掛在脖子上,只要起誓那人沒有做到他所起誓的內容,就會被上天懲罰,且還不是一般的懲罰,而是修煉之人都怕的天雷。
所以,只要百里玄月起誓,東離弦才放心。
不知道東離弦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在他的話語剛落的時候,那人在一大羣人的催促下,說出了一件大事。
一件對百里玄月影響巨大的一件大事。
“你們別吵,我這就說,是東離公主的駙馬,閒王暴斃了。”
“什麼……”
“暴斃……”
“暴斃了……”
這件事,不僅是對百里玄月影響巨大,就是對東離弦也是一樣。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天下霸主就此與他擦肩而過,而且他已經拿出蛟龍丹給肖以歌服下,他怎麼可能會暴斃?
明明他出來時,還特意問過黑暗森林的人,那個還跟他說肖以歌身體沒事,且不過月餘便會失去記憶。
現在卻爆出肖以歌暴斃,最主要他還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他還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這……他能不震驚嗎,能信嗎?
難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種不能掌控一切的無力感襲來。
東離弦看着已經傻掉的百里玄月,安慰道:“月兒,你別相信那人說的話,他是騙人的。”
說完,在看向那人:“你是何人?爲何要製造閒王暴斃,你有何目的,說。”東離弦語氣及其的冰冷,眼裡毫不掩飾的殺意。
“我……我……”
那人被東離弦的氣息鎖定,一股濃烈的殺意籠罩着他,他嚇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說,快說,不說朕現在就殺了你。”東離弦威脅說道,同時他手裡打出一個手勢,只要那人說出不對的話,他身邊的人立即就會圍過去,將他斬殺。
“你……草民草民……”
那人看到東離弦的手勢,嚇得差點昏過去,可是偏偏沒有昏。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在酒樓聽到的消息,卻招來了殺身之禍。他如若真被東離弦殺了,怕是死都不會瞑目。
“你說不說。”東離弦已經沒有耐心的了,他的耐心只會對百里玄月有,對其他人都沒有多少。
“東離弦,我殺了你!”此時百里玄月已經從那人的那句話回過神,她回神的第一件事便催動法術,無數火球張着火舌,呈包圍圈襲向了東離弦。
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東離弦害死了肖以歌。
他手上明明有能救肖以歌的蛟龍丹,卻非要來威脅自己,耽誤了救肖以歌的最佳時間。
聽到肖以歌死了,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此時此刻,她想毀了一切,毀了全世界……
“月兒,聽朕解釋,不是朕,不是朕。”東離弦看到火球朝他襲來,趕緊往一邊閃。
他本就不是百里玄月的對手,現在百里玄月正是怒氣上頭的時候,他更加不是她的對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啊……”
“啊……殺人了,快逃啊!”
百里玄月沒有傷到東離弦,到是傷了看比賽的其他人。
但是此時在氣頭上的百里玄月也顧不上那麼多,更是甩手又推出一束火焰,吐着火舌的烈鳥一般,張着嘴,撲向東離弦:“若不是你利慾薰心,想利用以歌威脅我,他怎麼會死去,怎麼會……”百里玄月一邊大喊,一邊催動法術,毀天滅地一般。
臉上全是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是大喊着的,聲嘶力竭。
肖以歌棄她的時候,她恨肖以歌,聽聞肖以歌要娶東離公主的時候,她恨不得殺了肖以歌。
可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聽到肖以歌暴斃的消息。
暴斃,他怎麼可以暴斃。
他怎麼可以……
臉上的淚水如雨點般落下來,她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她不是想哭,可是她卻止不住眼淚。
肖以歌怎麼可以死了呢,他是不是騙她的,這是不是假的,其實肖以歌沒有死,只是他騙她的。
想要她難過,想要她哭,所以肖以歌就以這個方法來騙她。
是不是……是不是……
百里玄月越想越亂,越亂越想。
“真的不是朕,朕也是剛纔纔得到消息。”東離弦一邊躲,一邊解釋,衣衫頭髮都有火苗,他的臉色也相當難看了,那些侍衛想出手相助,卻根本靠近不了。
此時的東離弦被一團火圍着,出不來,誰也進不去。
而且他的修爲與百里玄月的差距太大,無力反擊。
百里玄月不管不顧,只朝東離弦扔火球,如果她修習雷系魔法,一定會將他直接劈死的,只是現在的百里玄月發瘋一樣,催動的火力法術更間接傷了很多人。
一時間,場面混亂,大家都只顧着跑逃,你推我,我推你,混亂至極。
“瘋了……這人瘋了……快逃啊……”
西泠牧朝的水系魔法師,他的底牌是奪靈密術,只是這個北冥玉封卻也懂得極多,用這密術,根本佔不到半點偏宜。
偏又北冥玉封的法系難瓣,讓他無從下手。
這半晌,他都沒有摸出北冥玉封的路數來。
而此時北冥玉封也注意到場面的混亂,反手扔出一個法器,直接控制了西泠牧朝的動作,然後縱身飛向百里玄月的身邊。
他也看到了百里玄月失控的行爲,似乎有些瘋魔了。
而且耳邊還傳來一些話,讓他本就擔心的心,更是擔憂。
“瘋了……那人聽到閒王暴斃的消息……瘋了。”
“閒王暴斃了……那人瘋了……快逃了啊!”
“月兒……月兒……”北冥玉封一邊喚着百里玄月,一邊閃身站站到了百里玄月的身側。
卻無法直接靠近她。
一臉的焦急不安,心都快碎了。
他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話,肖以歌暴斃身亡……竟然這麼快,還偏偏在這個時候!
讓北冥玉封萬般無奈。
而臺上的西泠牧朝在聽到那些人的話時,愣得半天都沒有反映過來。
他的目的本是用肖以歌的情況逼迫北冥玉封退出比賽,卻不想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肖以歌暴斃了,這可能嗎?
“月兒,快住手,住手!”北冥玉封站在百里玄月的身旁,大聲喊着,想制止她,卻是不等他有什麼動作,百里玄月反手一揮,地上長出無數支藤蔓,直接纏上了北冥玉封。
此時的百里玄月真的瘋了一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北冥小皇子,你快制止百里玄月,她有點不對勁,這樣下去,這裡的一切都得毀在她手裡。”頭髮凌亂,衣服燒焦,一身狼狽的東離弦大聲說着。
“啊……月兒,朕要怎麼說,你才相信,肖以歌爲什麼會死你不知道嗎?他是死在你手裡……”火辣辣的燒傷,疼得東離弦額頭青筋暴起,他剛剛就是分心與北冥玉封說了一句話,竟然又受傷了。
剛開始百里玄月還挺正常,還會回他的話,可是隨着她不斷的催動法力,火勢來越大,越來越兇,法力能力也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強了。
而且對於他說的話,百里玄月似乎聽不到,他真怕這個女人瘋了,以她的修爲,要是發瘋,天下間,無人能攔得住。
“月兒,冷靜點,你看清楚我們是誰!”北冥玉封只躲卻不對百里玄月出手,不一會,他也頗有些狼狽。
他眉頭緊緊擰着,幾乎擰在了一處,眼裡盡是心疼和擔憂。
“小皇子,趕快出手吧!這樣下去,這裡的人都得死,你不能讓百里玄月成爲人人喊罵的悍婦吧。”東離弦見着北冥玉封只躲卻不出手,心中有怒,卻沒有發泄出來。
現在他還要靠北冥玉封,不敢惹了他的不快。
北冥玉封沒有接話,他看着百里玄月,一臉的凝重,雙手微微握緊,額頭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沁出來。
“西泠太子,你還在上面愣着幹什麼,趕緊來幫忙,不然一個都逃不出去。”無意中看到還呆愣着的西泠牧朝,東離弦心裡是那個氣啊。
真想直接拍醒他們。
這兩個人平日裡也機靈的很,現在卻一個裝傻,一個充愣,都在那裡看熱鬧。
聽到東離弦略帶怒意的吼聲,西泠牧朝才從剛纔是事情回過神,他看向聲源還未做出迴應,就聽到北冥玉封的話。
“月兒有可能走火入魔了,你們來吸引她的視線,我來打昏他。”
聽了北冥玉封這句話,西泠牧朝腦中閃過一道念頭。
他剛剛被北冥玉封打傷,他和北冥玉封的比賽,他肯定是輸的,而肖以歌現在死了,那麼百里玄月定是會跟着北冥玉封回北冥去,到時候不就是北冥一國獨大嗎?
要是他現在趁着百里玄月走火入魔時,將她殺死,那不是……
想到這裡,西泠牧朝就有了主意。
他縱身一躍,躍下高臺,更按照北冥玉封的話,聯手東離弦,一起催動法術攻擊,用以吸引百里玄月。
但是卻在北冥玉封靠近百里玄月身邊時,突然有人大一聲:“百里玄月,後面有人偷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