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桑,難道你就真的不記得森先生逃跑之前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哪怕是一點點不一樣的地方呢?”
“實在抱歉!我當時真的沒有注意到森先生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否則的話,我當時就會堅持跟森先生一起去了!”
在光之谷禁區的禁閉室內,林修一有些無奈地對大家解釋着,不過……當他看到衆人的表情之時,心裡不由得感到非常的擔憂,看得出來,原本這些天來對自己還非常照顧的同伴們,現在好像全都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個個的都在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那個……大家還是不要擔心了……沒準明天森先生自己就回來了呢!說起來……我還真是不相信森先生居然會逃走,按理說像森先生這麼虔誠的教友,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是啊!我怎麼也沒想到,森先生居然會突然離開,可是……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啊!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希望光明神能夠看在我平時表現的份上,可以網開一面,不要用殘酷的神罰來懲罰我們!”
……
聽到大家似乎對未來的事情全都感到非常的悲觀,林修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不過……聽到大家紛紛提到神罰的事情,林修一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好意思,你們剛纔好像都提到了神罰,看起來……大家好像都很擔心的樣子,請問……神罰什麼的,到底是什麼啊!”
“新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問,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跑到這裡來的!”
“是啊,新人!你沒有見識過神罰的殘酷,所以纔不會像我們這樣憂心忡忡,你知道這神罰可是光明神降下的最嚴重的懲罰,被罰之人輕則形神皆滅,重則受五臟俱裂之苦當場身亡!”
“哦……前輩……您不會是騙我的吧!什麼叫五臟俱裂之苦?”
聽到對方說起神罰的可怕,林修一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向對方繼續追問道。
“騙你,我們這些人也希望神罰的事情只是說說而已,可是……你知道上一次執行神罰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可是當場看着那一男一女的痛苦,那個女的……本來還在不斷地向教主求情來着,可是突然之間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捏住了頭一般,痛苦地在地上不住的翻滾,沒過多久就徹底的瘋了,而那個男的,更是經受了極大地痛苦,就像是反覆被電擊中一樣的抽搐着,最後徹底的失去了生命。難道你以爲神罰都是騙人的嗎?我們可是親眼見證了那種恐怖的場面,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沒有任何人接觸她們,可他們就像是被惡魔纏身一般的一死一瘋,難道……除了光明神之外還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神威嗎?”
林修一聽對方說的真切而恐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了。
“那麼……我們被關在這裡就是等待着接下來的處罰了對嗎?”
半晌過後,林修一再次向衆人詢問起來,這一次,幾乎所有人都在思考自己的命運,大家誰也沒有想要爲林修一再解釋一遍的心思了。
“可是,如果我們也像森先生一樣逃走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受到神罰的命運了!”
林修一看到大家沒有什麼反應,於是突然壓低着聲音有些警惕的向衆人提問道。
“逃跑?你別做夢了,難道我剛纔說的你沒有聽清楚嗎?神罰是光明神降下來的最嚴厲的懲罰,無論你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無法躲避這種懲罰,你明白嗎?”
“等一下,既然您這麼說的話,我就又有一點不明白了,既然神罰是無法避免的,那麼爲什麼九十九執事大人又要費盡心機的去尋找森先生的下落呢?難道不能稟告教主直接將神罰降在他的身上嗎?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人的生死又跟森先生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呢?”
“額……”
聽到林修一此言一出,衆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了。就像林修一所說的那樣,既然神罰無處不在,那麼教會又爲什麼還要四處去尋找森先生的下落呢?只要讓教主本人請求光明神用神罰來處置叛徒就好了。
“那麼……請問各位前輩,有沒有誰知道曾經有成功逃離光明谷的教友是被神罰處死的?”
“那個……曾經聽九十九執事說起過,好像有一位叫做幸村的教友,因爲擅自離開光之谷而暴斃的事情,本來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信的,可是自從上次我們親眼見識到了光明神降罪的神罰有多麼可怕之後,也由不得我們不信了!”
看到大家人人自危的樣子,林修一不由得站起身來,隨後透過房間裡透光的窗子看向了外邊。這裡是大家從來都沒有踏足過的禁地。從窗口向外望去,只見四周全都是山石的樣子。看起來,這裡或許曾經是一處洞穴。
“唉……你們說要是我們全都逃走的話,九十九蓮一會不會就像對我們一樣,懲罰山谷中所有的教友呢?”
“誒?”
“既然森先生叛教要讓我們接受神罰,那如果我們也叛教的話,接受神罰的又該是誰呢,是教主大人嗎?還是蓮一執事?”
“新人,難道你想鼓動我們一起從這裡逃走嗎?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從這裡跑出去,就算是逃出去了,難道你就不怕神罰降落在你的身上嗎?”
“……”
“可是我們這些傢伙本來就是要在這裡等待神罰的處罰吧!反正早晚要受到這樣的懲罰,爲什麼我們在臨死之前不勇敢一下呢?實不相瞞,昨天在回來之前,我曾經在車站前的拉麪店裡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麪。當我吃到第一口的時候,我得第一反應就是再也不想再吃這裡的飯菜了!諸位……既然我們已經難逃一死了,難道……我們連臨死之前吃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麪的勇氣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