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嗎?今晚這裡只有我和管家先生爲大家服務,傭人們做好了晚餐之後就全部回去了。畢竟……今晚的天色!”
就在古澤女士剛說到天色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一聲驚雷,緊接着雨水的聲音便更大了起來。
古澤女士看了看林修一,隨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林修一和源稚竹笑了笑作爲迴應。就在這時,站在一旁正和客人們聊天的淺井先生突然叫走了對方。
“失禮,輕允許我先離開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兩位隨時招呼我就好了。”
目送着古澤女士的離開,林修一和源稚竹向着對方的背影回了一禮。
晚餐前的自由參觀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當淺井先生招呼所有的客人都來到樓上的宴會廳的時候,林修一和源稚竹也隨即跟了進去。
位於二樓的宴會廳雖然並不算大,但是長條型的餐桌和擺放有序的餐具無不顯示着這裡的莊重。在柴田管家和古澤女士的安排下,大家紛紛的坐在了寫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讓林修一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安排在他身邊的居然不是源稚竹。
林修一下意識的擡起手臂來,突然之間他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人給打了一下。
“啊……抱歉!”
“阿……不沒關係!”
林修一微笑着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先生說道。原來剛纔是對方在調整椅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自己一下。隨後那位先生一眼就看到了林修一手上的手錶,忍不住對他稱讚道:
“不錯的手錶!”
“謝謝,這是以前的朋友們送我的!”
“有紀念意義對嗎?”
“算是吧!”
“還好我們的手錶沒有碰在一起,要不然的話,您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對方態度友好的向林修一說道,隨即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
“認識一下,在下勒內·莫里斯,來自法國,請問閣下也是日本的收藏家嗎?”
“不是的,我們是受淺井先生的邀請而來的。”
就在林修一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莫里斯先生用英語交流的時候,古澤女士突然來到了兩人的中間,輕聲道說了一聲:
“抱歉!”
古澤女士舉起酒瓶,爲兩人分別倒上了一些餐前的開胃酒,隨後微笑着向兩人告辭,繼續走向下一位客人,而柴田管家則跟隨在古澤女士的身後,靜靜的推着餐車跟隨着對方,臉上還帶着親切和藹的笑容。看到古澤女士已經開始爲衆人斟酒了,林修一也就擡起頭來,稍微清點了一下參加晚宴的人數,除了他和源稚竹外,還有其餘的六位客人坐在餐桌旁。如果再加上管家柴田,藝術總監古澤以及社長淺井的話,這裡總共有11人。
“叮叮叮!”
當古澤女士爲所有人都斟上了開胃酒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之後,淺井社長突然敲響了面前的酒杯來吸引大家的注意了。宴會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淺井社長的身上。
“感謝諸位的大駕光臨,尤其是從英國遠道而來的斯賓塞先生和布魯內爾先生,您二位的收藏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此外還有來自法國的莫里斯先生和米派德女士,您二位對於古典學院派的理解實在是讓在下欽佩不已。另外還有來自瑞士的兩位收藏家榮格先生和奧涅格女士,兩位對於印象派的一些觀點實在是爲我這個困居東京的傢伙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
淺井先生向在座的每一位客人表達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坐在他左手邊的古澤女士則坐在餐桌旁安靜的聆聽着。只要管家柴田先生靜靜的矗立在淺井先生的身後,等待着一回兒爲客人們上菜。
淺井先生的開場白很簡短,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等到晚宴正式開始之後,柴田先生開始爲每位客人奉上了一份鮮美的龍蝦湯。
林修一提起湯勺,輕輕地撇了一勺送入了口中。只一瞬間,剛纔還因爲寒冷和疲憊而感到有些虛弱的身體突然感到溫暖了起來。
一碗鮮湯很快就被林修一喝了個精光,而原本沒什麼胃口的林修一也突然感到有些飢餓了起來。
“餐前的開胃湯很不錯啊!”
“是呀!”
當他的鄰座莫里斯向他問起的時候,林修一隨口稱讚道。
“嘣!”
突然之間,原本十分明亮的大廳陷入了黑暗之中。
“咔嚓!”
一道驚雷響起,不由得讓人感到一絲不安,林修一趕忙去摸自己的手機……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突然地傳來,林修一趕忙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立在窗邊的人影讓人格外的恐懼。
“嘣!”
當燈光再次在餐廳亮起的時候。林修一驚恐的發現原本正站在窗邊的柴田先生突然捂住了胸口,此時此刻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柄利箭就紮在他的胸口。柴田先生一手捂着胸口,一隻手伸向了宴會廳的入口處,就在林修一剛要查看入口處的情況的時候,柴田先生突然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了窗子上。
“嘩啦!”
隨着一陣玻璃的破碎聲,柴田整個人栽到了窗外。林修一趕忙起身追了過去。
“柴田先生,柴田先生!”
林修一將頭探出窗外,天空中突然響起的一聲驚雷讓林修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摔倒了樓下地面上的柴田管家。就在林修一打算跑下樓去查看柴田先生的傷勢的時候,突然之間只見柴田先生的身體猛地被拉了進去。
“啊~~!”
餐廳裡的燈光再次熄滅,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女性的呼叫聲。林修一趕忙舉起手機來查看四周,他一回頭,卻看到了源稚竹一臉焦急的神情。
“修一君!怎麼回事?”
“監察官,山莊內可能還有外人,快報警!”
“所有人都聽着,冷靜的待在自己地座位上,我去把餐廳的大門關上!”
林修一高呼一聲,憑着剛纔的記憶趕忙向宴會廳大門跑去。剛纔柴田先生手指的方向正是宴會廳的大門,莫非他在剛纔的電閃雷鳴中,看到了真兇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