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來了!”
“明美小姐。您對自己涉嫌走私麻藥的罪名作何解釋?”
“請問您是否也是一名癮君子?”
“請問……爲什麼你們的行李中會發現毒品呢?”
……
當明美低着頭緩步的走出警視廳的時候,早就等候在這裡的記者們立刻就一起擁了上去。隨後立刻就擋住了明美的道路,而明美則在林修一等人的護送下,慢慢的從人羣的縫隙之中拼命地向前挪動着。很快,就有記者把提問的目標對準了林修一。
“林先生,您身爲一名警察對自己的女朋友參與販毒的行爲有何感想……”
“不好意思,我並不認爲你所說的事情事實!”
“可是,警方已經從您的女朋友明美小姐以及她的母親的行李中發現了毒品,難道您還要拒不承認事實嗎?”
……
那些記者們眼見對林修一提問可以得到反饋,立刻就一擁而上的把矛頭轉向了林修一,而林修一見到這種陣勢,連忙緊張的將明美護在了自己的懷裡,隨後毫不客氣的呵斥着這些記者們說道:
“你們這些傢伙,究竟懂不懂法律,警察逮捕的是犯罪嫌疑人,至於明美和伊莎貝爾夫人是否真的有罪,必須要通過裁判所的裁決才能最終確立,你們現在憑什麼認爲明美和她的母親參與了販毒,就連警視廳現在都不能確定這件事情!”
……
“誒?警視廳現在還不能確定園能寺明美的犯罪行爲嗎?難道……她不是在現場人髒並獲的嗎?”
“就是,請問是不是因爲您在這件事情上施加了什麼壓力?”
“是啊,請問您是否動用了自己在警視廳的影響力,所以阻撓的其他警官來調查這個案子!”
……
眼看着自己的一番言論被那些記者們刻意曲解,林修一不由得感到有些憤怒,不過……她還是保持着自己的理智,隨着自己和明美跟汽車的距離越來越近,林修一低着頭努力的護着明美向前緊走了幾步,隨後他剛一拉開車門,便用自己的身體擋着身後的記者,讓明美先坐進了汽車裡。
“啊……你還好吧明美醬,怎麼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啊!”
謝謝您來接我佐**,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我……我……
看到明美說着說着突然留下了傷心的淚水,高島佐江自然不便再繼續追問下去了。而林修一則靜靜的坐在明美的身邊,眉頭緊鎖着一言不發。看到他這副表情,高島佐江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
“林先生,請問……伊莎貝爾夫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額……這個,實在抱歉,因爲我和明美之前存在着特殊的關係,所以這個案子原則上我必須迴避!因此……我也不知道伊莎貝爾夫人的情況。不過……這一次因爲是在現場人贓並獲的,所以伊莎貝爾夫人很有可能會被地檢署起訴。而一旦送上了法庭,按照以往的經驗,被認定有罪的機率高達99.9%”。
“什麼。修醬,您是說……媽媽一定會被認定爲有罪,爲什麼,我們……我們明明是被冤枉的!”
聽到林修一的這番解釋。名美不由得有些激動的向林修一詢問道。
“對不起明美,不過這就是日本司法體制的現實!所以……現在我們最好能儘快證明伊莎貝爾夫人的清白,否則的話,一旦這個案子移交到地檢署,那麼後面就幾乎再也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可是……修醬,你……你不是最擅長查案嗎?你一定要幫幫我的媽媽啊!”
明美聽到了林修一的分析,心裡不由得更加感到焦急了起來,事實上,林修一所說的這些話,昨天的那位律師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明美知道,林修一剛纔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修醬,有沒有……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幫媽媽……她……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們……你們一定會是搞錯了!”
“我知道,明美醬,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想……我一定會找到幫伊莎貝爾小姐洗清冤屈的證據的,相信我!”
……
幾乎就在林修一從警視廳接走明美的同時,由平田事務所方面出面爲伊莎貝爾夫人尋找到知名弁護士佐田此時正在開誠佈公的向對方解釋着她目前的處境。
“你叫我認罪,不可能,我什麼的都沒有做過,爲什麼要認罪!”
看到伊莎貝爾夫人憤怒的站起身來咆哮的樣子,佐田弁護士則有些委屈和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再次對伊莎貝爾女士耐心的說道:
“女士,我想……您首先應該明白一下自己的處境。要知道,您和那些違禁的麻藥可是當場被機場的安保人員抓了個正着啊!而且,現場的視頻裡又拍到了您拿着那隻皮箱走向安檢口的畫面,可是卻並沒有拍到您和您說的那名陌生的男子交談的畫面,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您所說的話,沒有一樣是可以被證實的,那名和您搭訕的男子,絕對會被法官認爲是您爲了脫罪而虛構出來的人物!”
“可是當時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把那隻皮箱交給了我啊!”
“那就像我證明您所說的,連您的女兒當時都不再您的身邊,您又怎麼證明您所說的是絕對真實的?”
……
當伊莎貝爾聽到佐田律師對她的質問之時,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無助的失聲痛哭了起來。從案件發生之後,儘管伊莎貝爾夫人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那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她還是無法響起那個和她討要了簽名的男子的樣貌!
……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伊莎貝爾夫人!”
看到伊莎貝爾夫人狀態實在是有些糟糕,佐田律師於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向伊莎貝爾夫人行了一禮,隨後便收拾起了自己的個人物品,然後轉生打算離開會議室。
“對了,伊莎貝爾爾夫人,我覺得有件事情我還是要跟您解釋清楚的,從辯護的策略上來看,這次的案件在有罪的層面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辯駁的了,我們唯一可以爭取的,就是在有責的層面好好地爲您分辨一番。所以伊莎貝爾夫人,請慎重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如果你願意向地檢署承認自己的罪行的話,地檢署方面也會用較輕的罪名向裁判所起訴您的罪行。”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佐田律師這才離開了會客室,而從時此刻,明美的母親卻痛苦地抱着自己的額頭趴在桌子上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