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裡,好像是個女人!快追。”一個警察大喊道。
“女人?真沒想到殺人鬼竟然會是個女人。”另一個警察不可思議道。
“別廢話了,快追,她要跑遠了,體力真好!警犬還沒到嗎?”一個看起來有些地位的警察喝道。
戰場原吹雪急促的喘息着,順着一條陰暗的小巷快速的奔跑。
就在剛剛她發現了一戶人家有被搶劫犯入侵的痕跡,於是衝進去殺掉了那兩個搶劫犯,誰知卻被她救下來的那戶人家的主人報了警,於是早已經布控多時的警察迅速出動,向着她圍剿過來。
也幸虧她當時還算機警,沒有被那戶人家看到自己的樣貌,再加上現在有專挑小巷子逃跑,所以警察到現在追了她半天,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否則她也不用逃跑了,被知道了樣貌,在想追查到她的住址就方便多了,她還不想丟下妹妹去浪跡天涯,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甩掉警察,並且絕對不能暴漏樣貌。
就這樣戰場原吹雪與警察們一方逃跑一方圍堵的抓捕活動就開始了。
“她在那邊,我看到她了。”隨着一個警察的聲音,大隊警察圍了上來。
戰場原吹雪迅速轉換方向,向着另一邊跑去,但伴隨着刺耳的警笛聲,這個方向也被一輛輛警車堵住了。
眼看着就要被四面合圍,戰場原吹雪停了喘了幾口粗氣,呲的一聲將無袖上衣的下襬撕開,將整件上衣的下衣襬環繞腰部的一圈全部撕了下來,露出了纖細的腰身。
緊接着戰場原吹雪就將撕下來的部分圍在了臉上,完全矇住了整個臉部,以遮擋自己的樣貌。
時間進入五月份,氣候也越來越溫暖了起來,所以即便是露出了整個腰部,戰場原吹雪也不會覺得寒冷。
就這樣,身穿着去掉了腰身部位所以更顯短小的無袖上衣,並且矇住臉,戰場原吹雪衝向了小巷外封鎖街口的幾個警察。
“小心,她衝過來了。”幾個發現了戰場原吹雪警察立刻大喊道。
戰場原吹雪則是揮起了手中還收納在刀鞘中的武士刀。
面對着並不是壞人,甚至是抓壞人的警察,戰場原吹雪的心中雖然涌動着嗜血的慾望,但還是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並沒有拔出手中的刀,而是套上了刀鞘進行攻擊。
只可惜警察們顯然並沒有看清楚戰場原吹雪手中的刀,還套在刀鞘上。
“小心她的刀,快開槍快開槍。”警察們亂紛紛的抽出了槍,對着壓低身體迅速衝過來的戰場原吹雪,砰砰砰的扣動了扳機。
面對着兇名赫赫的殺人鬼,這些警察心裡有何嘗沒有畏懼?而現在殺人鬼對着自己舉刀了,誰還能冷靜的去分辨對方手中的刀是不是帶着刀鞘。
再加上因爲戰場原吹雪這個殺人鬼給警方的兇殘印象,所以這次的追捕行動之前,警視廳方面就多次提醒過警察們,一定要隨身帶槍,並且遇到危險時一定要第一時間開槍。
於是慌亂的警察們,對着衝過來戰場原吹雪開槍了。
也幸好這幫警察不是什麼射擊高手,再加上面對着兇名赫赫的殺人鬼心中緊張,所以雖然對着急速衝過來的戰場原吹雪不斷扣動扳機,但大部分子彈卻都打飛了,根本沒有擊中迅速靠近的戰場原吹雪。
不過還是有少數的幾顆子彈擦着戰場原吹雪的身體飛了過去,其中一顆更是擦過她的右臂,將右臂灼燒出了一道傷口。
右臂傳來的疼痛感,令戰場原吹雪悶哼一聲,但這種穿梭於子彈之間的感覺,卻絲毫沒有令她感覺到恐懼,反而令她越發的興奮。
不過她還是控制着自己,沒有對警察下殺手,所以當她終於衝到了幾個警察身前時,手中還套着刀鞘的刀一刀劈出。
噗噗噗,連續幾聲,幾個警察被帶着刀鞘的武士刀砍中,痛呼着倒在了地上。
戰場原吹雪並不戀戰,看到幾個警察倒在地上,便迅速向着對面的小巷跑去。
“這裡是鈴木,這裡是鈴木,她擊倒了我們,要逃走了。”一個警察用對講機說道。
而另一個警察則是倒在地上又聚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馬上就要遁入小巷中的戰場原吹雪開槍了。
砰的一聲槍響,這一槍擊中了戰場原吹雪左肩。
戰場原吹雪再次悶哼一聲,手捂着還在不斷流血的肩膀,消失在了小巷中。
喘着粗氣的戰場原吹雪斜靠在小巷的牆壁上,右手緊緊的捂着左肩肩頭。
同時她的右手手臂上,那道被子彈擦出來的擦傷,也在流着血,只是沒有左肩嚴重罷了。
戰場原吹雪將原本用來遮住臉的上衣下襬取下來,將左肩肩頭簡單的包紮起來,雖說止血的效果有限,但也聊勝於無。
至於右臂上還在流血的擦傷,則是顧不上了,因爲她又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戰場原吹雪只得再次忍着疼痛出發,鑽進了小巷盡頭的一座公園裡。
公園中雖然有着路燈,但卻也有不少樹叢,算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戰場原吹雪穿行於公園的樹叢中,一路上驚起了不少的野鴛鴦。
很快她就來到了公園裡的飲水處,並用飲水處旁邊的一個平時接水打掃衛生的盆子開始接水。
等到水接滿,戰場原吹雪端起水盆,顧不上現在初春還顯得寒冷的天氣,一盆水就澆在了身上。
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犬的叫聲,所以戰場原吹雪必須這麼做來讓警犬追蹤不到自己。
公園外已經響起了越來越刺耳的警笛聲,更多的警察趕到了,甚至已經將整個公園圍了起來,這下子戰場原吹雪想要逃掉就更難了。
於是戰場原吹雪一咬牙,帶着滿身不斷滴落的水滴,有着捂着火辣辣疼的左肩,向着公園裡不大的池塘走去。
很快她就來到了池塘邊,從身上取出一根吸管含在嘴裡,然後小心的潛入了水中,顧不得左肩和右臂不斷滲出的鮮血,還有初春時節寒冷的池水令她的身體不斷的打顫。戰場原吹雪只留出一根吸管在水面上呼吸,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