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見文顏諾委屈的要哭了,頓時心一軟,說道:“行了,我服了,你也去行吧?”
“這麼牽強?我不去了!”文顏諾紅着眼瞪着初陽說道。
文顏諾脾氣也上來了,剛纔我上趕着想去的時候你不讓我去,現在你讓我去,我還不想去了呢!
“不牽強,就當我求你了。”初陽怕文顏諾真哭出來,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只能放下架子委曲求全。
“去?哼,那我爹回來看不到人怎麼辦?還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免得給方公子您添堵。”現在換文顏諾開始擺譜了。
“這不還有觀泰嗎?讓他在家等着就行了。”初陽是真怕文顏諾繼續跟自己置氣,爲保自身周全,初陽只能去坑觀泰了。
文顏諾也不是那種不會看頭勢的人,更何況自己也想去,之前說不去只是在說氣話而已。
而且初陽都這麼說了,文顏諾就順勢借坡下驢道:“既然你都這麼懇求我了,那我就免爲其難答應你好了。”
答應歸答應,當然還是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的,是你初陽求我纔去的,要不然我都不會去......
“是,感謝文小姐慷慨賞臉!”初陽嘴角抽抽着衝文顏諾彎身作揖道。
“那觀泰你就在家等着吧,我們先出去了。”文顏諾提上鞋就往外走,衝觀泰擺了擺手說道。
“幹嘛要我留下?”觀泰不解的看着初陽說道。
“怎麼剛纔我說的沒聽到嗎?讓你等着仲德回來,你好通知他一聲。”初陽一皺眉,心說這小子不會間歇性失憶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都是通知,那留個字條給方叔叔不行嗎?何必還要留一個人在這,多麻煩!”觀泰無奈道,怎麼自己跟前有這麼兩個傻子呢!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啊......你他嗎不知道早點說嗎?!”初陽伸出食指與拇指作八字樣,搓着自己下巴想了想說道。
初陽一句話差點沒把觀泰氣吐血,手指着初陽在心中怒罵道:“嗎的老子早就想說了,你他嗎倒是讓我說也行啊!”
這時文顏諾衝了過來對着觀泰就是一腳,並罵道:“知道還不說!非等到我跟你大哥拌嘴出矛盾了才張口,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去磨墨?!”
觀泰心理這個苦啊,剛纔自己明明是要說的,可這對狗男女完全不給自己機會,自己剛張嘴就被一口罵了回去。不說不對,現在自己說了,又不對了,唉~~做人好難吶。
“哎、哎、哎,我這就去。”經文顏諾一腳,觀泰頓時像哈巴狗一樣,衝文顏諾點頭哈腰的屁顛屁顛的跑去磨墨了。
正磨着墨的觀泰約越想越氣不過,大家都是人,憑什麼還要被你們這對狗男女欺負着?!
大哥也就算了,自己打不過他,可文顏諾憑什麼?自己好歹也是一階巔峰強者吶,豈能讓你一個娘們兒天天呼來喝去的?!
越想越來氣,觀泰一個沒收住,怒然而起一巴掌拍在了文案上,正要發怒就見文顏諾瞪了觀泰一眼,並說道:“嗯?!怎麼個事?!”
觀泰再看初陽,見初陽正雙眼外放着殺氣盯着自己看,剛纔還像豺狼一般的觀泰頓時蔫了下去,低着頭也不敢看初陽跟文顏諾,只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墨已經磨好了,請用......”
說着,又變回了哈巴狗的觀泰就退到了一旁。
“磨好就磨好,這麼大動靜幹嘛?就不知道小點聲?!”文顏諾衝觀泰怒斥道。
“下......下次不會了......”觀泰低着頭站在一旁,怯懦的說道。
文顏諾上前提筆寫道:
父親久出未歸,而方捷傷勢已不敢再做耽擱,無奈我三人只能先行外出,去尋找合適住處,待尋得後便往家告知父親。
留此便條,望父回時觀望,誤需擔心。
兒留字。
寫完後拿鎮紙壓好,正要出門,卻見初陽已經不在屋中了。
“你大哥呢?”文顏諾衝觀泰問道。
文顏諾有些生氣了,以爲初陽不等自己就先溜了。
“我大哥說要先回房見拿東西去了。”觀泰答道。
“都要出門了,現在纔去拿?是什麼東西沒跟你說嗎?”文顏諾也反應過來了,就算初陽想甩掉自己,那也不可能不讓觀泰跟着。
觀泰將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初陽是回房間拿錢了,自己是出去尋找住所的打算要租借下來的,不帶夠錢怎麼行。
初陽對這邊物品的買賣也不瞭解,不知道該帶多少錢合適,就拿了兩千兩!帶多了不要緊,反正又瞎不了,帶少了可就麻煩了。現在是去租房子,而且還是要去郊區,要是帶的錢不夠還得回來拿,這往返一趟不得把自己累死?所以還是多拿點兒才保險。
雖然錢帶的夠多,但初陽還是很能吸取教訓的,深知錢財不易外露。
初陽將兩千兩分開放,拿出五百兩揣在了懷裡,又拿三百兩掖在腰帶左邊,同樣將三百兩掖在了腰帶右邊,三百兩放左袖,三百兩放右袖,最後三百兩放在了老地方......褲襠......
使勁勒緊了腰帶,然後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看不出來有藏錢之後,初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到了前廳,見觀泰正在跟文顏諾聊着天,初陽開口說道:“走吧。”
說完也不等兩人,架着拐就往大門外走去。
文顏諾也不多說,三步並作兩步就攆上了初陽,跟初陽出了大門。
兩人剛剛跨出大門,觀泰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還不等他與三人並行,文顏諾就回頭衝觀泰說道:“鎖門去!”
觀泰只能又折了回去,將大門鎖上。
三人邊走邊說,有了這幅柺杖之後,不再需要人扶的初陽明顯輕鬆了許多,連行進速度都快了起來,不多時就進了集市。
到市集上之後,初陽先找店面買了幾套袖袍,他實在不捨得繼續穿身上這套了,還有兩年的時間,誰能保證穿戴兩年的衣服不會出現破損呢?如果真破了,初陽後悔都來不及,所以還是提前買上的好。
買衣服的時候又免不了一通跟老闆的討價還價,當然了,這討價還價並不是往下砍價,而是人家老闆一見買衣服的是初陽之後,直接不要錢了,而初陽又不是那種喜歡貪小便宜的人,當然得跟老闆糾纏......
一番墨跡之後,最後實在拗不過,只能雙方各讓一步,就跟昨晚吃飯一樣,也是隻給了一半的錢纔算了事。
買完衣服後初陽又向四處的買賣人打聽了一下,問哪裡有比較偏遠安靜的房子出售,然而全都不知道。
本來還想問問能省點事,起碼不用自己再去找,可打聽了一圈都沒有結果,無奈三人只能繼續往郊外走,只能邊走邊看了。
正要擡腿繼續往外走的初陽被觀泰叫住了,初陽不解的看着他道:“怎麼了?”
“大哥有所不知,東南方向乃是軍營,屯住着喬州八九成的兵士。”觀泰指着初陽正要去的方向說道。
“哦?兵力幾何?”初陽一聽東南方向是喬州屯軍所在,頓時來了興趣。
金刀鐵馬是初陽的嚮往所在,而軍營更是以後自己能大展宏圖的地方,當然要打聽打聽了。
“喬州總兵力有五萬衆,而我青雲縣久屯馬步軍共三萬八千人!”說到自己州縣的實力,觀泰也驕傲了起來。
“那其他一萬兩千人何在?”初陽頓時把找房子的事忘在了腦後,走到一旁的石階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竟然擺出了一副要跟觀泰暢談一番的意思。
“其中有三千弓弩手、四千槍兵、三千輕騎、一千重騎共守州府,此一萬一千之衆。”觀泰也不含糊,緊跟着初陽一屁股坐了下去。
“嗯!嗯!那其餘兩千呢?”初陽已經興奮的不能正常言語了。
“其餘如曲衛、郎元、寧駟、鋪上、河泉五縣,各得兩百步兵。”觀泰無比驕傲的說道,彷彿在說其他縣只能各分配兩百步兵,而我們青雲縣兵種齊全,而且還擁有三萬八千人之衆!
“以我估計,這兩百兵丁也是爲讓各縣縣尉不做空設,纔給安置已做調用。”初陽分析着說道,看來自己好巧到達的青雲縣,正是喬州的重中之重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觀泰嘿嘿笑着說道。
“咱青雲縣有兵種幾何?各爲多少?”初陽繼續問道。
“青雲縣三萬八千兵中,有三萬步槍兵,五千弓弩手,三千鐵騎。”觀泰答道。
“坐軍統帥是誰?”聊起了這種話題,初陽本身就興趣無比,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打探了解的好機會,放在平時不方便問的事,現在話趕話正好聊到了這上面,這正中初陽下懷,初陽當然不可能放過。
正好趁觀泰也在興頭上,初陽當然要趁熱打鐵,一刨到底!
“縣中屯軍鎮守將領是我州四鎮將軍之一,爲振南將軍秋盧秋奉宗鎮守,麾下有屯騎校尉張嵐、趙番;步兵校尉昌荷、丁谷、嶽遊、周備、王樂等勇猛將領!”觀泰掰着手指頭,給初陽一一數着。
文顏諾嘆了口氣,心想着昨晚吃飯時,初陽與觀泰在那對着兵器、鎧甲等問題瘋狂探討了半個時辰,照現在這狀況來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無奈自言自語道:“昨晚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男生一旦談到軍事,那其他事全都能當聽不見......看來找房子的事又得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