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初陽到近前翻身下馬,劉薰手中的毛巾也一同落地,初陽快步跑向劉薰,劉薰激動着尖叫着衝向了初陽,越發相近後初陽張開雙臂,劉薰一躍跳到了初陽懷裡,隨即便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懷抱着心上的可人,很快就感覺到肩膀上漸漸溼潤,將劉薰放到了地上,她早已因喜悅而哭的梨花帶雨。
伸手給她擦去了淚水,正待說些什麼,就見到最外圍一處帳篷的門簾被猛地掀開,隨即有三人提着兵器衝了出來,同時在身上爆發着幾乎成實質一般的元氣。
打眼看去,爲首一人正是陶閱山,只見他出帳篷的同時口中還大聲喊道:“夫人!”趙番、周備隨後,臉上全都掛着擔憂的表情,看來劉薰的一聲尖叫,讓這三人誤以爲是她遇到危險了。
這一幕叫初陽既是感動又是歡喜,鬆開了懷中的劉薰,初陽忍着眼眶中的淚水不落,上前對三兄弟笑道:“閱山、趙番、周備,我回來了。”
其實從出來叫完劉薰的那一刻起,陶趙週三人就已經看到了初陽,但那一瞬間的腦海根本沒了應對方案,甚至一度以爲是自己幾人眼花,直到初陽開口叫他們的時候才真正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事實。
“將軍!”三人激動衝到初陽面前抱拳跪地。
有了外面這諾大的動靜,帳篷內的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外面,當他們見到初陽的那一刻紛紛流下了淚水,一個多月的分別卻是在鬼門關前晃悠,再見面時只覺得如夢似幻,一衆人是抱頭痛哭。
拭去了淚水,看着一月間在山林似野人一般度日的衆人,個個面黃肌瘦,再看他們身上或多或少被蚊蟲叮咬的腫包,尤其看到飢黃的韓棋更叫初陽一陣酸涌,穩住仲德、郭威夫婦,然後後退三步撩袍跪倒在地,說道:“叫岳父、義父義母遭受此無妄之災,實屬孩兒之過。”
隨即對三人叩頭賠過。
“在此守候,只爲盼我兒平安歸來,何有災罪之說?我兒快起,我兒快起。”郭夫人老淚縱橫,將懷抱的韓棋交給郭威後上前將初陽拉起爲他拍打掉身上的塵土。
初陽起身,郭乾等人也走上前來,互相禮拜過後初陽講出了近來的種種,順便說了郭乾本是不來現又跟來的原因,其中細節聽的一衆人緊張無比,好在能見到初陽平安歸來,要不然還真能把這幾個幾近六旬的老者嚇出個好歹來。
拉着文顏諾、蕭雲、劉薰三女到一旁溜達,並跟她們說了要即刻登山的想法,本來三人是無比期盼初陽的歸來,可當初陽歸來後說要即刻登山的時候,這三人的心中就好似裝了無數的小鹿一樣,皆在各自的心房中蹦跳不止,緊張的讓三女額頭上都冒出了不少的細汗。
回到營地稍作歇息,初陽便告知衆人有追兵在後不宜久留,要早早攀過天斷山體。
閱山等人點頭稱是,但仲德幾人卻面露難色,年紀最長的郭乾上前說道:“賢侄有武藝,能輕鬆上的了此山,可我等皆老弱,如何能過?”
初陽先安排閱山等人在附近尋找粗壯藤條,隨後才向郭乾幾人解釋了自己當年是怎麼過天斷山的,郭威聽後忍不住稱讚了初陽一番,可過後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兒能耐,能尋出此法,可我等並無武藝在身,便是在山體上安插了木樁,也無可奈何呀。”
“請義父放心,孩兒自有辦法。”說完就提刀走向林間,三妻實在不想跟許久不見的愛郎分開,哪怕是片刻也不願意,左右看了看也跟了過去。
山林樹海,最不缺的就是植被,只出去了片刻功夫,閱山、趙番、周備、郭風四人就已經回來,而且每人的雙肩上都挎着捆成捆的藤蔓,初陽跟三個妻子也差不多時候回來,而他卻沒帶藤蔓,只是多出了一塊長約三尺,寬一尺被削砍加工了一番的木板。
回來將木板放在地上,又安排衆人將藤蔓兩兩打成一根變粗變壯,自己則到一旁拿刀暗使元氣在木板的兩端鑽孔,藤蔓增長完成試過確定結實,初陽鑽刻的木板也已完工,將藤蔓穿過木板上的四個孔洞後繼續增長。
看到這一幕後衆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初陽忙活這些是在做鞦韆一樣的坐板,這樣一來確實可以把所有人都拉上山了。
安排郭風、郭宿、趙番、周備給坐板加固並增加穩定性的時候,初陽也沒敢耽誤,又與閱山進密林砍樹做上山時能順手攀登的橫杆,所有準備工作終於在耗費了兩個時辰後全部完工。
看天色早已過了午時,猶記得當年登山時的辛苦與勞累,初陽便先安排衆人吃飽後再行動,擺下乾糧與先前打到的野味,正待進食時卻見安寧動也不動,初陽疑惑問道:“幹嘛不吃?你不餓嗎?”
“餓,可是我覺得我不能吃。”
“爲什麼?”衆人一齊疑惑,又因爲初陽回來而心情大好的關係,周備還開玩笑道:“放心,沒毒,吃吧。”
“初陽哥與閱山哥幾人要爬山,很耗體力,吃飽是理所當然,可我卻只要在下面等着初陽哥拉上去,吃東西肯定會增加身體的重量,這樣一來不是給拉我們上去的初陽哥增加負擔嗎?所以我就不吃了。”安寧搖頭道。
衆人皆因爲初陽歸來並能順利脫逃而喜悅,卻因爲這份喜悅而忘記了上山時的辦法,經安寧一語點醒,衆人也紛紛恍悟,除去閱山、趙番、周備之外,其餘人全都將食物放回了地上,過後不論初陽怎麼勸,也沒人再吃一口飯菜。
既然都決定不吃不喝,初陽也只能作罷,進食完畢害怕日落西沉不便攀登,當即起身給衆人安排任務道:“我先上,閱山在下面看着我上山的方法,等我上去一段距離後再接着。趙番、周備先在底下確保我家人安全,等全員上去後再上山。”
說完後便背起兩根有繩索連在一起的粗壯樹枝,手裡端起久違了的青鋼槍,後退幾步瞄準了山體的方向,劉薰幾女在後關心道:“一定要當心。”
初陽回頭報以微笑示意衆人放心,隨即雙腿使勁整個人似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到山前兩丈時一個蹦跳便到了半空,跟着雙手攥槍猛地插進了天斷山上。接下來的步驟跟當時上山時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因爲現在實力的增長跟有了先前的經驗,現在做起這些來竟覺得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