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顏諾急速而出的背影,初陽會心一笑說道:“跑的倒是挺快。”
“老朽行醫多年,從未聽過有人能只過五六天便復原箭傷,小姐淨拿老朽取樂。”等了不多一會兒,就聽到錢先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從言語中就能聽出,錢先生直到現在都不相信文顏諾說的。
“先生不信,自見了初陽便能明瞭。”文顏諾的聲音又傳了進來,看來是解釋的有些疲憊了。
初陽也只能裝沒聽到,靜等二人的到來,緊接着開門聲起,二人走了進來,錢先生也不多說,直接走到了初陽的近前對他的傷勢查看了起來。
只掃了兩眼,錢先生便驚得站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可能!”
文顏諾聽着錢先生的驚訝在一旁掩嘴偷笑。
又像是怕看錯了一樣,又來回檢查了三遍才終於確認,最後他拿着初陽的右手,盯着他的手心上新生出來的嫩肉說道:“行醫幾十年,公子這般體質實在聞所未聞,恢復能力如此強勁,實讓老朽驚歎。”
面對錢先生的感嘆,初陽也只能不說話,錢先生這時才把揹着的醫藥箱放下,從中取出了剪刀與小鑷子說道:“既然已經長好,那老朽現在就爲公子取線吧。”
“有勞先生了。”初陽對錢先生抱拳說道。
“取線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公子忍着點。”錢先生善意的提醒道。
初陽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錢先生這纔拿剪刀鉸開了他手心上的縫線,然後拿鑷子捏住一一取了出來,取第一根的時候初陽還皺了下眉,文顏諾見了以爲初陽有些難以忍受,就關心的問道:“疼嗎?”
“不是,我只是做好了忍痛的準備,可是沒感覺啊,相反......抽的時候癢癢的,還挺舒服。”初陽挑了挑眉,苦笑的說道。
一句話下來把正小心翼翼取線的錢先生震的一抖,心說這方捷果然是個變態。
因爲初陽說不疼,錢先生也就不必再那麼小心,很快便把所有的線全都取了下來,在場又感嘆了幾句初陽的強悍體質才準備起身離去,臨走前又千叮嚀萬囑咐道:“新肌生出,經不住大力,千萬千萬不能重用右手!”
初陽文顏諾二人點頭稱謹尊醫囑,又對他再三感謝後才送走了錢先生。
按照錢先生的叮囑,初陽幾乎不用右手的情況下養了十天,在這十天當中,初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打坐鑽研元氣出體的本領。
鑽研的同時他也悟出了一件事,他的實力並沒有倒退,是確確實實的達到了三階。
預計當時在他瀕臨死亡之際,不知道哪路神仙助了他一臂之力,供他破天荒直破二階,榮登三階扶搖直上之位,突然的升階也只有這一個原因。
至於開始的時候爲什麼能對元氣出體這招無師自通,只能暫且推測是仙神助自己的元力所爲,開始能用是因爲體內有神的元氣,藉助了神元的催動才施展出了元氣出體這項絕技。
後來施展給文顏諾、觀泰二人的時候,是同樣的原理,是因爲當時體內還存留着部分神元,所以才能再次應用。
至於爲什麼現在不能了,原因也只有一個,自己閉關鞏固重新貫通經脈,原先存在體內的神元被自己的本元重新替代,而自己對元氣出體這項能力從來沒修煉過,再換回自己的元氣之後就妄圖施展絕技,對本元而言這是新鮮又陌生的能力,自然也就無法施展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初陽本來還以爲三階的元氣出體,四階的刀槍不入,五階的身外身法、元神出竅等絕技是不需要修煉的,還以爲到了那個境界之後,這些通天的本領會隨階位的達成而自然賦予呢。
現在因爲研究元氣出體的原因,也讓他參悟了一個道理,想想這些本領就是些非常之道,能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料想練成之日必定驚天地泣鬼神,哪能是與生俱來的呢!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不單單是參悟了這些,這十天的苦練也讓初陽有了小小的成就,不再像之前一樣絲毫不見成果,現在他已經能讓元氣附着於手臂表面了!
這不免讓初陽有些自豪,師傅不在身旁教導的情況下就能練成這樣,相信不需要多日,定能徹底學會元氣出體,再造鋒芒!
“別練了,該吃飯了。”正在初陽暗自竊喜的時候,文顏諾站在院中擡頭衝他喊道。
初陽道了聲來了,便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文顏諾急忙上前給他披了件長衫,關心的說道:“秋天兩頭涼,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初陽緊了緊披在身上的長衫,一件衣服暖的不止是他的身子,還有心!他笑了笑摟着文顏諾走向了廳堂。
這些日子裡,提升的不止是初陽的實力,還有他與文顏諾之間的感情,現在這種摟抱、牽手等曖昧動作文顏諾都能接受,不再像之前一樣覺得不好意思了。
兩人剛進屋,就聽到觀泰提着他那破鑼嗓子喊道:“大哥你也是,到飯點了不知道主動提前下來吃飯嗎?怎麼每次都還讓我嫂子去叫你呢!”
“你他嗎了個巴子的也有臉說?有家不回,天天賴我們家幹毛線!”觀泰不說話還好,一張嘴初陽就火冒三丈。
嗎的,想不到這小子會以跟自己學習,希望早日進階的名義,竟然堂而皇之的住下來了,甚至這十天中有七天吃住都在這裡,搞得自己睡覺都得跟這小子擠一張牀!
被初陽一罵,觀泰自知被初陽捏住了把柄,趕緊嘿嘿笑着閉上了嘴。
仲德在一旁吃着飯看着,笑的合不攏嘴,雖然看似怒罵,實則更能展現兄弟二人的感情深厚。
坐下的初陽剛剛端起碗來,就見到觀泰一邊端着碗往嘴裡吸溜着麪湯,一邊挪動着屁股靠向了初陽。
初陽眼角餘光掃到了他的動向,但也沒說什麼,就在觀泰離他有半個身位的時候,初陽忽然瞪着眼扭轉頭看向了他,從喉嚨中冷冰冰的擠出了一個字:“滾。”
觀泰本來打算悄悄潛入的,在被初陽發現後也索性不演了,嘿嘿賤笑着就貼了過去,並討好的說道:“大哥,你說今天咱們練什麼?”
“今天我有事,幫不了你了。”初陽冷哼一聲,直接挑明瞭其中的意思,嗎的剛纔還給我點火,現在還想讓老子幫你?睡醒沒啊小子!
“別啊,要不說你是我哥呢,怎麼會見弟弟有難而不顧呢。”明明被拒絕了,觀泰卻並不死心,做出比剛纔更賤的表情上前討好着初陽。
“唉,元氣出體到了瓶頸,大哥想幫弟弟也是有心無力吶。”初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扭頭對着觀泰皮一攤手,笑肉不笑的假客氣道。
“哦。”這種看似禮貌,實則冰冷的語氣也讓觀泰恍惚了一下,甚至被初陽一下搞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頓時拉大着臉又挪了回去。
剛挪回去他又反應了過來,心道:屁的到了瓶頸!昨天深夜還惆悵只能將元氣賦予表面呢!怎麼今天就瓶頸了?臭不要臉的想騙我?沒門!
心中罵着初陽不要臉,實則自己不要臉到了極致。看着初陽碗中摞在一起的荷包蛋心生一計,又舔着臉挪動着屁股到了初陽邊上,將碗中一直沒動過的荷包蛋夾到了初陽的碗中,並舔着臉小聲說道:“你看,我嫂子心疼你,給你碗中加了三個蛋,我這就一個還動都沒動過,我就專程給哥哥你留着呢,看在弟弟一片孝心的份上,哥哥就賞臉幫弟弟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