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招在睡夢之中突然被驚醒,睜眼一看,居然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她立即與該男子推搡扭打在一起。
“死老鬼,快回來啊!有人要強姦我了!快點回來啊!”
住在周圍的一些村民聽到了她的求救聲,但是一想到她平時的爲人處事,都懶得起來去救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該男子不停地扇着她的臉蛋,將她的頭猛擊牀板,企圖把她弄暈。佛招果然有點頭暈目眩,該男子便趁機把她的褲子脫了,接着又把內褲脫到膝蓋處。就在他本以爲能得逞的時候,不知道佛招哪裡來的力氣,身子一拱,就把該男子拱到了牀底下。該男子爬上牀,又把她按了下去繼續施暴。佛招不停地揮舞着拳頭,結果在陰錯陽差之下擊中了他的頭部。
由於用力過大,該男子頓感頭部疼痛不堪。身材瘦弱的他,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吃了虧的他,覺得此女子簡直就是一個悍婦,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決定開溜爲妙。就在他下牀撿拾衣服之際,佛招從牀上跳了下來,拉住他的手,並大聲疾呼道:“快來人吶!快來人吶——”該男子驚慌失措,用力一甩,掙脫了她的魔爪,迅速離開了。
躲在一旁的屠夫三隻能乾着急,嘴裡不停地罵道:“真是窩囊!連個女人都搞定不了!”他知道,等下臭婆娘肯定會打電話向自己求助,要是關機的話,又會弄出聲音來,於是他直接把手機的後蓋打開,把電池卸了下來。
他發現,臭婆娘在裡頭打電話,沒人接,向別人呼喊,也沒有人搭理她。做人混到這個地步,真是悲哀。他趕緊離開了,十多分鐘後纔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
佛招坐在凳子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鼻孔裡只喘着粗氣,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要生吃人的表情。
“怎麼了,一個人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
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一眼,繼續保持那個姿勢。
“呵呵。不會又在發癲了吧?”
“虧你還笑得出口?”
她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的連像蠟一樣的黃,嘴脣都發白了,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
“搞笑。”他冷笑了幾聲,“我好像沒做錯什麼吧?爲什麼不能笑?”
“你沒做錯什麼?”她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着他,“你的手機是用來擺設的?要是你的手機壞了,就給老孃砸碎,大不了老孃我明天再給你買一個!”
他拿出手機,按了下鍵,屏幕依然是黑的。
“你看,不是我不肯接你電話,而是手機沒電了!”
“你不止一次兩次不接我電話了!難道我每次打電話給你,你的手機都沒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老孃我差點就被人給強姦了!”
“什麼?”他佯作既憤怒又吃驚的樣子,“是誰幹的?敢調戲我老婆,老子一刀廢了他!”
佛招聽到這一番話,心中的氣消了一大半。
“當時天太黑,他的頭上又不知罩着什麼東西,所以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
“哦,那你怎麼不喊人吶!”
“我喊了,可是沒人搭理我!”
“哎——”他站了起來,嘆了一聲,搖了搖頭,“你看看,你都喊救命了,都沒人肯來幫你!這說明了什麼?你還是好好地反省一下你的爲人處事吧!”
“現在說這樣的東西有什麼用?”她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咆哮起來,“難道我反省了,那個強姦我的人就能抓到?簡直屁話一通!”
屠夫三覺得臭婆娘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簡直就是無可救藥。他不再說話了,跟她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
“走,報警去!”
她站了起來,拉着他的手。
“等等,”他甩開她的手,“先別報警!”
“爲什麼?”
“你覺得報警有用嗎?”
“怎麼沒用?難道那龜孫子佔了我便宜,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那你還想咋的?”他抽出一根菸,點燃後悠閒地抽了一口,“我跟你講,這警還是別報了!其一,被人強姦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要是報警的話,到時候此事別說全村,就是全鎮的人都能知曉,不光你臉上無光,連我都不敢擡頭出門。其二,你就算報了警,可你又認不得他的模樣,你讓派出所怎麼去抓他?其三,要是不報警的話,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你一旦報警,把那個人惹怒了,可能什麼事請都做得出來。人家在暗處,可我們在明處!一棍折你一條腿,一刀剁你一隻手,甚至要了你的小命,對於那種窮兇極惡的混混來說,是正常的事情!反正我把話撂到這裡,至於你去不去報警自己決定,反正我是不會陪你去的!”
佛招坐下了下,沉思了一會兒。
“好吧,那就別去報警了……”
終於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他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佛招端着一桶舊衣服,準備去河裡去洗,沒想到那事果然傳開了。
“你們昨晚聽到喊救命的沒有?”
“那聲音大得都跟殺豬似得,能不聽到嘛?”
“我就不明不白,就佛招那副戳樣,居然還會有人去強姦她!”
“是啊,什麼貨色都幹,胃口可真大啊!”
“別說了別說了,她來了!”
衆人一見她那黑不溜秋的臉色,都默不作聲,忙着各自的事情。
屠夫三刷完牙洗完臉,來到廚房一看,什麼吃的都沒有。
他把口水怒唾在地上,罵道:“臥槽,要餓死老子啊!”
他準備買的吃的,一出門就遇到了香蘭。他快步走了過去,可香蘭也加緊腳步離開。追了一陣子沒追上,他果斷放棄了。他回到屋裡,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滿腦子的都是“離婚”兩個字。他一腳把地面上的易拉罐頭踢飛得老遠,閉着眼,呼吸異常急促。既然那一招不成,那乾脆就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