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而後整個死亡山脈都開始震動,瀰漫在山脈中的死氣也是陡然間一陣翻涌,好像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吸引,紛紛着向山脈內部匯聚,而伴隨着這些死氣的退散,大片山脈也是清晰的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只不過這些地方經過那種濃郁死氣的沖刷過後,已經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機。
“咻咻~~”隨着死氣退散,匯聚在此處的一個個武者立刻飛身而起,緊隨着那些翻滾的死氣向着死亡山脈的內部飛去。
“死氣動盪,死氣開始向裡面那座城市匯聚,看來死亡山脈馬上就要開放了”看着滾滾死氣不斷向死亡山脈內部匯聚,雲嵐也是站直了身子,凝聲說道。
“嘿嘿,是要開放了,不過,災難也要開始了”葉青走上前,突然冷笑着說道:“一羣利慾薰心的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裡闖,這下子東洲大地怕是要亂了。”
“什麼意思”聽到葉青的話,李言和雲嵐都是一臉凝重的看着他,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雖然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卻能清楚的看到,這地方只是一個引子,將會攪動整個大千世界的風雲,亂世將起了。”葉青一臉凝重的沉聲說道。
衆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凝重的將目光投向了死亡山脈。
此時,死亡山脈中的死氣已經快要收縮到極限,山脈中那座宮殿也已經露出了些許輪廓,原先的平原早已不成形了,一棟棟陰森的建築在遠處聚集,甚至一些高山之上,都是無數巨大的建築,組成了一大片宮殿羣,而這死亡山脈中所有濃郁的死氣,全都是被這片宮殿吸收掉了
“果然是一片宮殿,不過怎麼看上去有些熟悉的感覺,是錯覺嗎”看到死亡山脈中露出的宮殿羣輪廓,李言微微皺了皺眉,輕聲說道。
“快看,有人進去了”死氣沉沉的宮殿羣出現之後,終於有人按耐不住,開始向着那些宮殿羣之中飛去,最先飛進去的是一些閒散的武者,過了一會,進去的人沒有動靜傳出,那些有組織的人才開始着手進入。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的寂靜,一道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影出現在死亡山脈,這些黑衣人聽見宮殿內傳出的慘叫聲,領頭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向着身後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些黑衣人被迅的躍進那些宮殿之中,向着不同的方向衝去。
“有人已經比我們先來了,看來今天會非常熱鬧啊”那些黑衣人衝進去之後,站在原地的那名黑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一個閃身,落在了宮殿羣一座正殿之上。
“開始了”更遠處,兩名身穿紫色長袍,胸口繡着紫色火焰的青年男子站在一座高樓上的頂端,面帶微笑的看着下方,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沒想到已經有人比我們先來了,公子,我們要不要過去”那些黑衣人衝進宮殿之後,另一處的一名男子向着身邊的另一名青年問道。
“不必,這些只是小雜魚而已,人族那些洞天和福地的人都還沒有現身,他們是不會看着那東西落在這些小雜魚手上的,所以我們也不用着急。”青年看着下方蝗蟲一樣涌入宮殿羣中的人,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兩人便都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葉兄,你們來的好快啊。”宮殿羣的一座偏殿中,先後進入的兩批人撞在了一起,那名黑衣人的領先開口,微笑的向着那名紅衣人的領打了個招呼,但眼中卻盡是冷冷的殺意。
此時的黑衣人領已經摘下了面紗,這人相貌一般,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正微笑的看着那名紅衣人的領。
“怎麼,你們影族也想染指那東西”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那名紅衣人的領也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冷冷的對着黑衣青年說道。
影族,生活在人族境內的奇異種族,他們大多活躍在中域的南州,舉族之力可以和大玄聖庭這樣的一流勢力抗衡,這個種族放在大千世界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屬於二流種族中的佼佼者。
“呵呵,你們玄天宗都來了,我們影族自然要來湊湊熱鬧。”黑衣青年輕笑一聲,然後說道:“我們都知道這座宮殿中有什麼,那些東西都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但是這種地方除了那幾樣驚世駭俗之物外,肯定還有一些其他機緣,而且這裡有着近百座偏殿,每一殿都有一樣鎮壓之物,我影族只要此殿之物,不如你們去其他地方如何”
紅衣青年冷哼一聲:“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反正那東西我們玄天宗要定了。”
黑衣青年沒有理會紅衣青年的威脅,只是滿臉微笑的說道:“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我們誰有能力取下此殿之寶了。”
“哼,正合我意”紅衣青年冷哼一聲,然後沒有再和他說什麼,腳下輕輕一點,身影便向着宮殿內部飛去。
黑衣青年見狀,也沒有生氣,輕笑了一聲,眼中有着一絲隱晦的不屑之意閃過,然後便不緊不慢的跟在紅衣青年身後,向着宮殿之內飛去。
此地雖然只是一座偏殿,但也是巨大無比,幾乎有着半個言靈城那麼大,兩撥人進入殿內之後,便分散而開,各自向着宮殿中不同的地方搜尋。
“玄天宗,影族,沒想被這兩家捷足先登了”紅衣青年和黑衣青年走後,一羣身穿白袍的人突然出現,爲首的年輕男子看着離去的那兩撥人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然後大袖一揮,道:“走,我們去其他偏殿”
死亡山脈中的死氣褪去後,顯露出來的宮殿羣一共有九十九棟,加上那一座吸收了整片死亡山脈所有氣死的主殿宇,剛好是一百座宮殿。
此時此刻,幾乎每一座偏殿,都有着不同勢力的人進入,只有那座陰氣森森的主殿宇,所有人好像有着共同的默契,至今沒有人敢踏足其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