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六十一 太上皇怎麼開始對學部指手畫腳了?

說實話,新皇帝手下的班底最多也就治理過河南尹,沒有治理過全國。

作爲大臣,他們的治理經驗尚淺,暫時不具備全面接掌治理國家權力的能力。

讓他們多一點時間學習歷練一下,知道該怎麼發佈面向全國的政令,這一點非常重要。

等到老皇帝死了,或者這羣人慢慢老去,權力過渡自然而然就成了,沒有什麼互相之間爆發激烈衝突的必要,沒有新老交替陣痛的必要。

這是新皇帝的政治智慧。

當然,也有人懷疑,這或許是郭鵬指示之下的郭瑾的“智慧”。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程昱依然是司隸校尉,沒有去職,郭瑾甚至還嘉獎了程昱。

程昱作爲太上皇舊臣,居然和一羣老臣一起,得到了一模一樣的封賞。

賞了錢,賞了布匹和絲綢,賞了糧食和肉,賞了黃金,賞了茶葉等奢侈品。

一模一樣,感覺程昱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大臣一樣,拜見新皇帝的時候非常正常,滿臉肅穆,非常符合一個身居高位執掌大權的司隸校尉的身份和形象。

輪到他單獨向郭瑾跪拜慶賀的時候,也是一派祥和,郭瑾對待他就像對待曹操趙雲這種非常親近的大臣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於是羣臣開始揣測,程昱之所以還能活着,之所以還能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裡向新皇帝朝拜,那一定是老皇帝的意思。

程昱當時把新皇帝狠狠地頂撞、得罪了,新皇帝當時氣的臉色漲紅,恨不得把程昱生吞活剝了,當時大家都在穿程昱是等不及要出殯了。

大家都在猜測,要是新皇帝當着大家的面還以顏色,並且開始着手清算程昱,那就是老皇帝徹底放權了。

如果不是,那麼新皇帝的權力就值得商榷。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新皇帝面對程昱是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顯然是坐在他背後的老皇帝的意思。

不能動程昱,否則就是在打老皇帝的臉,魏承漢制,以孝治國,你剛做皇帝就要處置老皇帝的寵臣,未免太過不孝。

而且老皇帝的威望放在那邊,新皇帝根本無力抗衡,雙重枷鎖限制着新皇帝的權力,讓新皇帝對程昱無能爲力。

羣臣對此感到慼慼然。

感覺老皇帝雖然把話說的很絕,事情也做的很絕,把兩個嫡子都送出去,不讓他們威脅新皇帝的地位,但是在各種意義上也都在影響着、限制着新皇帝的所作所爲。

不出意外的話,直到老皇帝郭某人死掉之前,新皇帝都要帶着枷鎖跳舞,還要竭盡全力展現出優美的舞姿,想來一定非常困難。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父子兩個也在權力方面達成了均衡。

郭鵬讓出帝位,把兩個嫡子送出去確保新皇帝的地位獨一無二。

新皇帝郭瑾則放過程昱,並且默認了老皇帝對他的限制和影響。

父子兩個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讓老皇帝在一定意義上放權,退出魏帝國的權力核心,退往泰山殿,把舞臺和所有的燈光都交給新皇帝。

現在大家不知道的是,行政權,司法權,財政權,人事權,軍權,這一系列組成皇權的重要部分,老皇帝到底交給了新皇帝多少。

還是說新皇帝真的只是一個橡皮圖章,在老皇帝死之前都不能掌握真正的權力?

大家不清楚這一點,這還有待商榷。

但是這並不妨礙大家對新皇帝進行朝拜、祝賀,並且宣誓效忠於他。

羣臣的效忠結束之後,羅馬帝國、貴霜帝國和安息帝國的代表進入朝堂,代表他們各自國家的皇帝,向魏帝國的新任皇帝陛下致以誠摯的祝賀,並且希望雙方帝國的友誼地久天長。

要是放在西域諸國還在的時候,郭瑾的登基一定更熱鬧一些,西域幾十個小國小部落至少能營造出一種我大魏帝國萬邦來朝的感覺。

但是現在沒有了,因爲藩屬國都被魏帝國吞併了,直接治理了。

魏帝國需要實在的利益,而不是藩屬國。

郭鵬大概是這樣認爲的。

不過無所謂了,實際利益到手,郭瑾也並沒有感到不滿意。

更關鍵的是,他是皇帝了。

從此以後,他就能真正的自己處理問題,自己作出決斷,並且按照自己的意志辦事了。

郭鵬交給他的權力超乎想象。

這是郭鵬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從臣民手中奪來的權力。

郭鵬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和強硬的手腕,把這些原本不屬於他的權力全部奪了過來,成就了史無前例的完全體皇帝。

現在,郭鵬把這些權力的絕大部分都交給了郭瑾,自己只保留了對學部的干涉,其餘的權力全部交給了郭瑾,並未保留。

得到權力的時候,感受着權力沉甸甸的分量,郭瑾知道這是何等重要的囑託,所以不敢有絲毫懈怠。

儘管對於他來說順暢的運用這些權力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這些時間並不是拿不出來的。

相對於郭某人的垂垂老矣,郭瑾還顯得年富力強,正是要大展拳腳大幹一場的時候。

整場登基大典一直持續到午夜時分,當這一年的最後一天結束,新的一年來臨之際,皇宮內鐘聲鼓聲齊齊大作,整個洛陽城內的鐘聲鼓聲都齊齊大作,讓漆黑的夜熱鬧的如同白晝一般。

延德十三年結束了,興元元年到來了,新皇帝的新紀元到來了。

這一刻開始,魏帝國進入了新的時代,進入了郭瑾統治的時代,魏帝國第二任皇帝閃亮登場,開始在全國人民的注視下實行自己的統治。

不過這個開場看上去有些意思。

大家都以爲郭鵬至少會在表面上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之中,騰出足夠的空間讓大家熟悉並且逐漸接受郭瑾的統治,接受郭瑾成爲他們的統治者的事實。

但是他們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月以後,二月初一的時候,郭鵬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學部衙門裡。

他堂而皇之的要求學部全體官員開會,他要主持會議,商討教育改革的方案。

這個消息一開始還沒傳出去,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之後,大家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因爲他們感覺老皇帝做的有點不厚道。

既然把權力交給了兒子,就該退避三舍,避免朝廷出現兩個核心,你現在這樣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說不說,最初的混亂和慌張結束之後,大家對於郭瑾登基郭鵬退位這件事情還是喜悅的。

因爲他們都還記得郭鵬是怎麼對待他們的,也記得當初郭瑾是怎麼竭盡全力保護那些受到郭鵬迫害的臣子們。

所以郭瑾這樣一個【和父親的做法迥然不同】的【仁義】統治者的上位,對於他們來說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他們希望郭瑾的上位可以爲他們帶來和延德朝完全不同的政治氛圍,改善他們的政治待遇,讓政治風暴少一些,讓和諧與共處多一些。

這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郭瑾被他們視作保護傘,而郭鵬則是雷暴的代名詞。

一個月沒聽到郭鵬的消息,他們都覺得非常開心,在新皇帝手底下辦事,沒有那種恐怖的壓迫感,連程昱都一時半會兒沒有做妖。

結果正在他們感到愉悅的時候,郭鵬的消息又傳出來了。

待在學部,召集學部官員開會,說要對教育方面進行一些革新,需要學部官員的全面協助和大規模的工作。

太上皇怎麼開始對學部指手畫腳了?

雖然說魏國的教育改革的確是郭鵬一手推動的,也是他從士族手裡奪走了教育權力,奪走了全部的教育資源,使得魏帝國全部的教育資源都掌握在朝廷手裡。

學術下移這種事情雖然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是每一次發生都會帶來巨大的動亂乃至於流血犧牲。

這一波學術下移,四萬餘士人家族成員被皇帝一網打盡,全部收押、監控,並且押送去西北、蜀地進行慘無人道的修路工作。

根據小道消息傳說,這幫士人家族的成員被送到西北和蜀地進行非常艱苦的修路工作之後,第一個月就減員超過五分之一。

太苦了。

這些細皮嫩肉嬌生慣養只知道吃飯卻不知道飯從何來的士人根本不瞭解民生疾苦,很快就被高強度的慘烈工作搞得崩潰。

第一個月就死了超過五分之一的人,剩下來的人也被重點針對,被強制要求在最辛苦最危險的地方工作。

那些最危險的懸崖邊上,最容易失足掉落的高危地帶,那都是士人出身的苦力們工作的地方,而且還沒什麼防護措施。

所以就死的特別多,特別慘烈。

一年之後,這四萬餘士人及其家族成員基本上就死光了,還有僥倖存活的,也被繼續重點使用,活活累死、摔死。

到現在爲止,已經沒有誰還活着。

可以說他們是被老皇帝全部幹掉了,用一種比單純的殺死更加折磨人的方式毀滅了。

以此,老皇帝奪取了天下教育資源爲己用,將這些珍貴的只有士族和貴族才能享受的教育資源撒入天下,培養出了數量龐大的科舉官僚以取代士族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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