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開啓之後,郭鵬借鑑並且改進的西漢式樣的兵役制度全面開啓。
帝國開始面向全國所有家庭單位進行募兵,要求他們服兵役,以十萬爲單位的新兵們紛紛進入各地的練兵大營,進行比民兵訓練更加專業的正規軍訓練。
而漠州和平州往往也會因爲特殊的情況而成爲帝國新兵的練兵場。
新兵們往往會被大批量派往漠州和平州,執行犁庭掃穴政策,滿世界尋找當地部族,見到就殺,見血,沒有廢話。
過去是漠州和平州,現在交州眼看這就要被納入中央管制之中,交州之地也有大量當地土著蠻人,在開發交州的過程中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所以帝國新兵們又會有一個全新的練兵場。
把練兵和小冰河時代的國防需求聯合在一起,執行犁庭掃穴政策,間接爲未來北方的邊防減輕負擔,這也是郭某人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的爲數不多的事情之一。
北方的犁庭掃穴和江南江北地區的大運河建設互爲表裡,誰也離不開誰。
做出瞭如此這般諸多安排之後,
恐怖的小冰河啊。
郭鵬狠抓大運河工程,把大部分的精力和資源都投入了大運河工程。
而另一邊,駐守青州的太史慈得到了皇帝的出兵命令之後,立刻與現任青州刺史辛評進行了協調。
後勤等等一系列的工作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完,然後青州海軍一萬人和海船三百隻南下。
海軍的目標是抵達揚州的建安郡的東冶縣出海口附近,將張遼麾下的熟悉江南暖溼氣候的一萬精兵帶上,然後繼續向南行駛,前往交州海岸線實施登陸。
郭鵬立國數年來,青州海軍的建設一直都沒有拉下過。
從建國初期消滅江東政權的戰鬥之中海軍初露鋒芒,再到剿滅遼東政權時海軍橫渡渤海,直抵朝鮮半島的戰鬥,再到數年前海軍度過海峽抵達臺灣島設立統治,那都算是海軍的大功勞。
太史慈憑藉多次戰鬥的功勞,成功提升軍銜到衛將軍級別,帶領在整個魏軍序列裡算是弱勢的海軍揚眉吐氣。
魏軍裡步軍和馬軍是旗鼓相當的,海軍人數只有三萬人,是人數最少的。
而且在沒有戰鬥時的任務主要就是捕魚和南北轉運糧食物資等等,被步軍和馬軍戲稱爲海上民夫。
太史慈當然很不爽,他一個常設定海將軍,職權比很多步軍馬軍的將軍都要大,居然被這樣瞧不起,着實難受。
不過這年頭能讓海軍發揮的場合的確不是很多。
也沒有什麼有威脅的海上對手,想要有威脅的海上對手,那是一千多年以後的事情,現在這個時代,郭某人的這支海軍只能成爲別人的威脅。
但是要成爲別人的威脅,也要去找,找到有人住的新大陸,才能成爲威脅,之前,除了日常演練之外,海軍還就是南北轉運的任務最多。
遼東缺糧,江南缺馬,有些地方缺人,有些地方缺錢,走海運都是較爲方便快捷的。
江南和遼東就這樣被各類大海船給溝通在了一起,跨越空間界限,成就互聯。
前幾年,太史慈和張遼再次聯手度過臺灣海峽登上臺灣島,奉命開拓臺灣島並且在臺灣島上建立統治。
太史慈和張遼帶領幾千人登陸臺灣島,然後繞島探索。
找到了不少土著人,也找到到了臺灣島最優良的港口,之後他們上表皇帝,說他們探索到了這個大島,請皇帝命名,以及命令他們之後該怎麼做。
郭鵬得知以後很高興,決定讓他們在登陸的地方設置海軍基地,在這裡常駐,並把這個大島命名爲夷州島。
反正郭鵬說什麼就是什麼,軍隊肯定照着他的目標去做。
之後郭鵬又下令在港口處設縣,設立統治,並且把這個縣命名爲臺灣縣,派駐了縣長。
至於這個縣該怎麼發展。
當然是靠着臺灣島本身的一些特產和東冶縣做生意。
所以還真別說,這也是一條不大不小的商路,開拓出來以後,不少海商選擇在東冶縣或者臺灣縣定居,經營兩岸,搞商貿往來,把一些臺灣島上的土特產販賣到東冶縣或者揚州北部的繁華區域。
這份開拓功勞有一半記在了太史慈的腦袋上,太史慈獲益匪淺,但是這種功勞並不能讓身爲軍人的太史慈感到滿足。
這一回,郭鵬選擇走海路攻擊交州那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們,給了太史慈大展威風的機會。
之前對付朝鮮半島上的三韓,那種虐菜的感覺讓太史慈非常不過癮,他希望這些蠻荒之地的【野人】們可以兇悍一點,不要一觸即潰,稍微給他一點挑戰性。
但是太史慈的想法註定是不能實現的。
因爲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很長一段時期,中原帝國軍隊的最大敵人都不是這些南方“蠻夷”,而是江南潮溼悶熱的氣候與惡劣的交通。
此時,是延德十年七月底。
太史慈的海軍進軍的時候,郭鵬也傳旨到交州,痛斥交州牧張津和交趾太守士燮及其他數名太守、縣長,說他們統統都是混賬東西,亂搞亂來,把中央號令視作無物,這完全就是在造反!
天子之兵不日將至,爾等若要活命,便立刻罷兵,束手就擒,聽侯處置,但凡敢於抵抗,殺無赦!
算是最後通牒,讓他們乖乖地束手就擒,識時務者,可以活命,不識時務者,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得到消息的張津又是驚恐又是惱怒,種種情緒交織在胸口,一口血噴出來,整個人面色慘白的倒了下去。
望海縣城門大開,張津已然半死不活,剩下來所有交州人都緊張的看着士燮,希望士燮能給他們出個主意,度過這次難關。
有人主張抵抗中央,讓中央知道他們的厲害。
也有人主張妥協,只要中央的要求滿足,他們不可能在這裡久居。
士燮則大爲惱火,把主持軍事行動的幾個弟弟痛罵一頓。
然後這羣愚蠢的弟弟才知道他們的行爲是如何的觸動了皇帝的底線,以至於皇帝決定出兵來交州平息事態。
“你們以爲我被張津抓住是因爲我輕視張津的決心嗎?我是在示弱啊!示弱啊!你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示弱?交州士家已經實力非常龐大,七個郡,四個郡都在士家的支配之下!
這種事情,朝廷會不知道?之前皇帝下令讓我做交州刺史,我就覺得不對勁,皇帝這可能是在我試探我,看看我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決心,然後纔會決定要不要出兵交州!
我強烈拒絕成爲交州刺史,堅決不做,堅決支持朝廷派來的交州刺史,並且在張津發瘋之後被張津抓住,就是要讓皇帝看到,士家沒有那麼強大!現在呢?士家的底蘊,暴露無遺了!
你們都是瞎子嗎?去年那場大叛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知道嗎?皇帝要清丈土地,清丈土地啊!他最討厭佔據大量土地的豪強了,我們士家不正是如此嗎?”
士燮大爲惱火,一頓連珠炮似的宣泄讓三個弟弟目瞪口呆。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那皇帝未免也太……
太無情無義了吧?
他們如此想到。
“皇帝在交州必然是有眼線的,可能在明,或許在暗,亦或者明暗都有,但是士家的力量從來都沒有暴露出來,我三令五申讓你們不準動兵,只能自保,自保!這就是你們的自保?”
士燮憤怒至極,唾沫星子亂飛,士家人則目瞪口呆,有的面色不佳,有的感覺開始抹眼淚了。
“那,怎麼辦?”
有人把大家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