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郭某很是心寒

郭鵬思考了一番,笑了。

“我是大漢的將軍,當然要爲大漢而戰了,沒有大戰,何來我的功勞,何來我的名望?”

程立點頭。

“主公,若取大功績,必要承擔大風險,張舉張純乃漁陽土豪,家財萬貫,家中門客僕童近萬,振臂一呼,裹挾百姓,數萬人並不難組成。

丘力居乃烏丸共主,一聲令下,數萬烏丸精騎可爲其驅使,此二者聯合起來,可動用的兵馬,不下十萬,算上裹挾之衆,必可達數十萬。

主公麾下兵馬不過四千餘,固然精銳,但是對方人多勢衆,若是不做準備,一旦亂起,我等怕是應付不來,所以,我等有必要將此事告訴宗使君,請宗使君多做準備。”

程立將敵我雙方的形勢分析了一番,請郭鵬瞭解。

郭鵬點了點頭。

“誰也不會用四千兵馬去對抗敵人數萬之衆,宗使君那裡是需要告訴的,而且,仲德,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咱們的兵馬訓練精良,裝備精良,張舉張純不過一地土豪,家兵不過烏合之衆。

其若縱兵來犯,一戰可定之,所慮者,無非丘力居之烏丸精騎,我雖然希望丘力居把事情鬧大,好給我下手屠戮的理由,但是,咱們也不能把自己至於險地,我們需要做些安排。”

“主公的意思是?”

“你去將難樓請來,說我要和他喝酒,商量一下購買牲畜的事情。”

程立頓時明白了郭鵬的意思。

“遵命。”

程立立刻派人將上谷郡烏丸大人難樓請了過來。

有些事情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未必就能提前摁下去。

漢末叛亂多數都根基深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殺了一個首腦,叛亂的主體還在,無論放縱與否,叛亂還是會鬧起來。

所以,此戰本就是非打不可的,只是郭鵬可以藉助這樣的優勢做些事情,爭取更大的獲勝機率。

難樓是東漢末年烏丸首領之一,其人勇健多謀,爲上谷烏丸大人,統部衆九千餘落,十餘萬人,自稱王,在諸郡烏丸中人數最多。

不過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時至今日,難樓所統轄的上谷烏丸部落已經比較衰弱,人口下降,而現在整個烏丸勢力最大統轄人口最多的就是丘力居,部衆五千餘落,八萬多人。

所以到如今難樓也聽從丘力居的統領,和他步調一致,雖然漢庭曾經採取分而治之的策略控制烏丸不讓烏丸出現共主,但是很明顯,這個控制的力度不是很好。

郭鵬就任以後,因爲距離難樓部落最近,所以最常和難樓相交,也向他購買了最多的東西,對他最熟悉,也常常能感受到難樓對自身實力衰落而不得不聽從丘力居的教令感到不滿。

丘力居要反,不可能不告訴難樓,難樓一定知道,而距離自己最近的難樓,一定會負責某些關鍵的任務,比如奔襲自己,殺死自己等等。

身爲護烏丸校尉的自己,在烏丸部衆之中很有威望,但是威望是一回事,威脅是另外一回事,烏丸人終究不是自己人,該反還是要反。

只殺和連對他們只是震懾,刀子沒有落在他們身上,就不能感受到疼痛。

對付北虜,最好的還是刀子。

難樓得知郭鵬邀請自己去商談購買牲畜的事情,不疑有他,之前數次或者是郭鵬親自來,或者是他過去,已經是慣例,並不會覺得奇怪。

正好趁此機會再摸一摸郭鵬的軍隊的防務,好爲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於是在四月十七日,難樓抵達了寧縣郭鵬軍隊的駐地,前來慣例拜訪郭鵬,商量商務。

和郭鵬做生意還是很開心的,部族裡那些多餘的牛羊馬全部都可以賣掉換取金錢,去買一些他想要的東西,滿足了他的私慾,他很開心。

郭鵬和往常一樣設宴款待難樓,叫來自己麾下夏侯兄弟曹氏兄弟四名親將前來陪酒,自己親自舉杯勸酒,叫來被俘虜的鮮卑婦女跳舞助興。

等興頭上來了,還與難樓一起跳烏丸的傳統舞蹈,極盡歡樂之際,又與他敲定了數千牲畜的生意。

酒過三巡,難樓微醺,郭鵬看上去也有些醉了,兩人同席而坐,勾搭着肩膀,看上去極爲親密,就像是一對忘年之交一樣。

難樓五十多歲了,和二十多歲的郭鵬比起來當然不是一輩人。

“我活了五十多歲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將軍這樣的護烏丸校尉,能和將軍一起共事,是我的福氣啊!”

難樓大笑着舉起酒杯和郭鵬碰杯,郭鵬也十分開心的舉杯與他共飲。

一杯酒喝乾。

“你這樣說,是當真嗎?”

郭鵬摟着難樓,一臉醉意的看着他。

“當然是真的!我難樓要是說假話,就讓上天降雷,把我劈死!”

難樓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滿臉的正經。

“既然如此,你們又爲什麼要聯合起來造反呢?”

郭鵬撫摸着難樓的背部。

難樓聞言長嘆一聲。

“聯合起來造反?哈哈哈,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我何嘗不想和將軍一同過好日子呢?可是丘力居他說,他說……我們……我……我……”

難樓的眼睛慢慢瞪大了,看到郭鵬再無一絲笑意的臉色和極爲銳利的眼神,他的身體忽然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一柄刀橫在他的脖子邊上。

方纔坐在他身旁的程立正持刀對着他,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啊!”

“啊!”

“啊!”

幾聲慘叫,難樓轉頭一看,只見方纔還在喝酒、抱着鮮卑女人大肆取樂的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已經拔刀上前將他所帶來的四個隨從殺死在了席間,臉上哪裡還有一絲醉意?

然後數十名軍官士兵手持鋼刀衝進了帳篷,其中包括關張二人,他們凶神惡煞的盯着難樓,把幾個鮮卑女人嚇得慘叫不已。

“唉……”

郭鵬鬆開了手,站了起來。

“本來我還懷有一絲希望,覺得你可能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去,可誰曾想,你也是同謀,難樓,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啊。”

郭鵬丟掉了自己手上的酒杯,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我……我……將……將軍……不是這樣的……我……我不是……我……”

難樓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是哪樣?嗯?你們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嗎?你們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郭某人不是什麼都知道,但也不會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真的以爲郭某是傻子?”

郭鵬幾步上前,用刀子挑起了難樓的下巴:“郭某自問對你沒有輕視蔑視之意,與你行商,用真金白銀和你做生意,沒有絲毫虧待你的地方,而你卻要造反,郭某很是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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