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二十六 他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儘快歸來

聽了郭嘉的解釋,郭瑾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

“哪怕父親人不在,只要玉斧在,就等於父親在,父親就算人不在洛陽,可是隻要有人拿這玉斧說話,就等於父親在說話,是這樣嗎?”

“沒錯。”

郭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陛下的威望,這就是陛下之於魏國的意義,在陛下面前,沒有任何人敢於違逆,他們哪怕只是被陛下訓斥一聲,都會嚇得一夜三驚,反思不止。

陛下說東,羣臣不敢往西,陛下說北,羣臣不敢往南,陛下要北伐,羣臣不能阻止,陛下要南征,羣臣依然不能阻止,一切,都是陛下的決斷,這,就是殿下的父親,魏國的皇帝。”

郭嘉所說的話深深地印在了郭瑾的腦海之中。

於是他詢問郭嘉。

“那我該如何做,才能成爲父親這樣的人呢?”

“這,就不是臣應該瞭解的事情了,這種事情只有陛下才知道。”

郭嘉微笑着搖了搖頭:“陛下會把一切都告訴殿下,這是臣所不知道的事情,殿下早晚會知道,何須現在就知道?”

郭瑾嘆了口氣。

“我沒有足夠的威望提領朝廷,不能像父親那樣讓羣臣嚴肅辦事,眼睜睜看着他們日漸怠惰,處理事務毫不積極。

我再三提醒卻不能有多少效果,有些人依然是我行我素,我不高興,也深深憂慮,我擔心這樣會導致國家受到損失,父親回來會責怪我處事不周。”

“原來如此。”

郭嘉微微點頭,說道:“其實這纔是羣臣真正的樣子,他們本沒有太多的處理政務的熱情,全靠陛下督促,才讓他們那般積極的處理事務。

但是從那個角度來說,一個所有人都認真處理朝政而不做別的事情的朝廷是不正常的,殿下現在所看到的,纔是正常的朝廷。”

對這種說法,郭瑾難以接受。

“奉孝公,難道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嗎?爲人臣者不努力處理公務,反而懈怠,文恬武嬉,這難道纔是正常的朝廷嗎?”

郭瑾一直認爲宗室第一臣郭嘉看待事情的角度會有所不同,所以郭鵬臨走前纔會囑咐郭瑾多聽聽郭嘉的意見。

但是現在郭嘉所說的話並不能讓郭瑾滿意。

“非也非也,臣不是這個意思。”

郭嘉笑了笑:“殿下,陛下在的時候,羣臣無論本性如何,都被陛下威望所震懾,不敢造次,不敢懈怠,勤奮處理公務,則勤奮者和怠惰者不能區分,則羣臣本性孰優孰劣就不能得知。

現在陛下北伐,不在京師,羣臣身上壓着的一座大山消失不見,情況便不同了,此時此刻,勤奮的人依舊勤奮,怠惰的人則原形畢露,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郭瑾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識到郭嘉的意思了。

郭嘉看着郭瑾的表情就知道郭瑾已經明白了,於是笑道:“眼下這個局面,誰可晉升,誰可罷黜,難道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嗎?

陛下在的時候不能發現的隱患現在都發現了,等陛下回來就能針對性的作出處理,把表裡不如一的人罷黜,於國家而言,難道是壞事嗎?”

“原來如此。”

郭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思慮一番,對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就有了自己的看法。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郭鵬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這位他從小就很熟悉的族中長輩的確有過人之處。

他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與衆不同,一個簡單的事情在他看來就完全不同,一個看似棘手的問題被他一解釋,就有了全新的思路。

難怪郭嘉會被郭鵬如此信任,委任留守京師,輔助他。

郭瑾已經決定了,要暗中準備一個小本本,在郭鵬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誰人工作勤奮,誰人工作懈怠,都要給記上,等郭鵬回來告訴郭鵬。

不過話說回來,自家老爹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雖然有着郭嘉和曹操還有各部尚書的幫助,也有很多事情不需要郭瑾去做,但僅僅是需要去做的這部分,就讓郭瑾感到壓力很大了。

這是平時站在郭鵬身邊所無法瞭解到的事情,這種真切的壓力,非親身承擔者不能理解。

皇帝真的不是一個好差事。

所以郭瑾是真的很思念自家老爹,很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並且得到他的指導,得到他的耳提面命,這樣會讓郭瑾有安全感。

郭鵬不在的時候,偶爾,有些時候,他也會感到自己缺乏安全感。

單獨面對各部尚書報告工作的時候,會有些不適應,會覺得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和平時站在郭鵬身後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真實,不友好,且沒有安全感。

眼下不過是趕鴨子上架,他在強行逼迫自己去適應這個局面,因爲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需要做這樣的事情。

魏中央政府的權力空前龐大,中央政府需要做的事情也空前的多,郭瑾就在想,當自己有朝一日接手這個攤子的時候,能做的和郭鵬一樣嗎?

他可不敢保證。

但是面對母親的期待,面對弟弟們和妹妹們的仰慕,他會感到一種責任感,一種身爲大男人必須要挺身而出的責任感。

所以,在郭鵬回來之前,他還是要硬着頭皮頂在最前面,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然後等帶着郭鵬的歸來。

儘管如此,他也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儘快歸來。

所以他詢問郭嘉。

“奉孝公,父親有消息了嗎?戰勝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目前最新的消息是陛下率軍北上,已經遇到了鮮卑人的索敵騎兵,想來距離鮮卑主力已經不遠了,嘿,這可是個好事。”

郭嘉笑了笑。

“好事?”

“嗯,好事。”

郭嘉點頭道:“之前參謀臺所預估的最差的局面就是鮮卑人主動放棄抵抗,面對我軍兵鋒避而不戰,往北或者往西逃。

我軍主要戰略目標就是狼居胥山,大軍主力不會越過狼居胥山,以免給後勤太大的壓力,所以鮮卑人要是放棄抵抗北逃,我們也沒有辦法。

等於撲了個空,白白損耗軍械物資和軍費,那樣的話損失就太大了,而且鮮卑保留實力,隨時還能南下,我軍卻不能以大量軍隊常駐狼居胥山。”

郭瑾深吸了一口氣。

“那的確很糟糕,要是遇到那樣的事情,還真是無能爲力,現在兩軍交戰反而是好事了……父親不會面臨什麼危險吧?”

“殿下勿憂,我軍二十萬北伐將士,他們都是陛下最忠誠的部下,就算丟掉自己的命,也會全力保護陛下,讓陛下安然無恙。”

郭嘉笑道:“殿下還是認真處理國務,不要辜負了陛下對殿下的期待。”

父親對我的期待嗎?

郭瑾低下頭想了想。

“奉孝公,你說,等父親回來了之後看到我所做的一切,他會覺得滿意嗎?父親會覺得我做的一切符合他的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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