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十一 做皇帝的,哪有不辛苦的

徐州人,張昭?

郭鵬給出的這個答案讓郭瑾有些疑惑。

“父親,讓這位張府君去做吏部尚書?這……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張府君好像沒有在尚書檯任職的經歷啊。”

郭鵬搖了搖頭,抓着郭瑾的手緩緩開口。

“阿瑾,徐州人和江南三州的人一樣,在朝中都是弱勢羣體,沒有靠山,唯一可能算做靠山的,就是爲父。

因爲爲父的提拔,他們才能在朝中站穩腳跟,沒有爲父的提拔,他們根本無法在朝中立足,朝中兗州人、青州人和冀州人的權勢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人數多,而且地位噶,所以優勢也大,因爲跟隨爲父時間長,所以佔據的職位也很高,權力也很大。

徐州人和江南三州的人因爲投降時間短,所以資歷淺薄,根本不能和青兗冀三州的人抗衡,現在朝中主要的權力職位,那些正官,都是誰在做?

都是兗州人,青州人,或者是冀州人在做,連豫州人都要打下手,就更別說徐州人和江南三州的人了,拋開糜竺不說,最高的一人,是魯肅。

但是魯肅遠在邊疆做刺史,地位的確高,可是他不能左右朝政,不能干預中央局勢,所以魯肅不是關鍵,但是,他們的人數並不少。”

郭鵬這樣一說,郭瑾也想起來了。

當年的論才大典,就有很多從荊州趕來的士子參加,當時那批人裡,就有很多徐州人,還有豫州人,也有一些荊州人。

可以說那羣人因爲投效時間短,所以地位普遍很低,人數卻並不少。

他們廣泛存在於尚書檯內外的中低層職位上,洛陽城外的基層官員,縣級長官和郡級佐吏,做牛做馬,勞累不堪。

因爲長期被青兗冀三州的人壓制地位難以提升,這些人對青兗冀三州的人可沒什麼好感。

地域上的區別和投靠時間上的區別讓他們之間涇渭分明,互相分得很清楚。

張昭,徐州名士,當年投靠郭鵬的時候,就是他牽頭,被郭鵬辟召進入將軍府。

然後他跟在郭鵬身邊辦事,西征關西的時候隨軍出征,後來擔任過政務所官員,做過兩任縣令。

最後接替董昭擔任了河東郡太守,升職到了兩千石,一度是很晚投靠郭鵬的【後進生】們的楷模。

不過後來這個風頭就被魯肅給搶走了。

魯肅率先做了州刺史,三千五百石的職位,超過張昭一大截子。

不過張昭也沒有口出怨言,老老實實的辦事,老老實實的做官,也注意約束家人,不讓家人亂來,不經營商業,族人恪守耕讀傳家的家訓。

一整個家族都在老老實實的經營田產,從地裡刨食吃。

張昭投靠郭鵬時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到今年已經四十九歲,實在不能算一個年輕官員。

四十九歲還在地方做郡守,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張昭一輩子的頂點了,做個兩千石榮耀退休,其實也不錯。

張昭自己也有類似的看法。

但是張昭可能沒想到,因爲這場政治鬥爭,郭鵬要給他一個從地方飛躍到中央的機會。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職位本來應該不會屬於他。

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掌控如此重要的職位。

不過,藉助這次機會把弱勢羣體引入中央高層,讓朝廷裡多出第三方勢力,使得未來的朝局更加撲朔迷離,把這水越攪越混,本來就是郭某人的目的。

給這些弱勢羣體二三流小士族一點恩惠,讓他們看到上升的希望,擁有挑戰青兗冀三州士人的動力。

郭某人將來還指着他們辦大事。

“所以父親是想讓新的勢力介入朝廷中樞,這些人根基淺薄,不得不依靠父親,便會成爲獨立於程令君和田僕射的第三方。

如此一來,父親就能更好地掌控尚書檯的局勢,也不用擔心尚書檯被某人獨霸了,此舉成功的話,父親就能高枕無憂了。”

郭瑾可算是理解了郭鵬這樣做的目的。

對此,郭某人很滿意。

“沒錯,正好他們狗咬狗,咬出了不少罪證,用這些罪證做依據,給程昱和田豐一人一悶棍,把吏部和禮部從他們手裡奪下來。

然後把禮部和吏部交給其他和他們毫無關係的勢力,扶持他們,使他們自成一系,把兩強爭霸變爲三國亂鬥,互相牽制,豈不美哉?”

郭某人走到郭瑾身邊,握住了郭瑾的手。

“讓他們爭,讓他們鬥,讓他們去猜疑揣測爲父的真實想法,讓他們疑神疑鬼,讓他們沒時間與爲父爭權奪利,爲父也好喘口氣,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爲父偶爾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

郭瑾點了點頭。

“父親辛苦了。”

“做皇帝的,哪有不辛苦的,現在爲父是這樣,到時候你也是如此,當你覺得撐不住的時候,就把水攪渾,喘口氣,再接着收拾他們。

咱們做皇帝的,就不能有門戶之分,不能有什麼親疏之別,要把所有官員都當做手上的棋子,哪顆好用,就用哪顆,不能有所區分。”

面對父親的諄諄教誨,郭瑾認真的點頭。

“兒子明白了。”

“嗯。”

郭鵬伸手指向了勤政殿之外:“接下來,你就仔細看着這勤政殿之外到底會發生些什麼,看看那羣人到底是如何的反應,如何的手足無措。

認真看,認真聽,認真記,認真觀察這件事情進行之中的一切細節,洞悉他們的內心,這些本事你要是都學會了,你就是個合格的守成之君。

別覺得守成之君不好聽,自古創業容易,守成難,天下就那麼大,打完了,就得守成,不守成,創業就沒有意義。”

郭瑾的視線隨着郭鵬的指引轉移到了勤政殿之外,青天白日之下,明晃晃的大天地。

郭魏帝國第二任領導核心正在茁壯成長着。

而尚書檯內部的爭鬥也在日趨激烈,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狀態,而且已經有了從人身攻擊進化到人身傷害的地步。

本來雙方只是打嘴仗,用奏表爭吵,爭相遞奏表給郭某人,試圖達成信息轟炸的成就,打敗對方。

但是雙方用力一樣,誰也沒有得逞,郭鵬那邊也遲遲沒有什麼動靜,只是下詔讓羣臣不得意氣之爭,應該儘快平息事態,恢復正常工作。

話雖如此,該吵還是要吵。

而且隨着冬天過去,春天來臨,大地復甦,氣溫開始提升,人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雙方勢力各自有看不順眼的時候越來越多,有些時候一個眼神就能引起爭吵。

類似於【你瞅啥】【瞅你咋地】之類的。

要說這些文化人吵起來也不優雅,吵到火氣上來了,髒話也是飛速往外蹦,別說他們讀的書多素質就高,自古以來斯文敗類還少嗎?

那髒話罵的,一個比一個難聽,指着鼻子對對方進行人格侮辱,從出生問候到眼下,對對方的夫妻生活包括生兒育女都關懷備至。

然後就出問題了。

這吵着吵着,就有些人按耐不住自己的麒麟臂,腦子一熱,上手就打。

一千零一 雙方真的是撕破臉要開幹了五百一十九 他們不甘心七百六十三 郭某人一臉委屈六百零二 他的背後插着一支箭一千零九十七 郭某人專屬皇家戰車二百五十六 郭某人的離間計一千一百八十六 被逼造反的土豪一千一百四十六 收買人心的極致,莫過於此一千五百二十八 李乾決定畢其功於一役一千一百四十三 擡起頭,看着孤九百三十八 于禁兵臨丸都城九百四十三 賭上郭魏帝國的國運四百九十六 數學是一切的基礎二百一十七 徐榮潰敗九百八十八 郭某人的心裡滿懷惡意六百一十一 孫策死了一千一百七十五 皇室子女的一生一世都要爲皇室服務一百五十九 浪蕩子郭嘉四百一十九 臧霸開始有了異樣的心思三百六十九 他們對袁術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一 臥冰求鯉2.0(上)一千一百七十二 孔卿當真是孔夫子嫡傳血脈?一千四百六十六 不一樣的涼州一百零二 逐漸膨脹的野心和慾望一千一百五十九 曹仁真的非常憂慮五百七十九 北方屯田農場流VS南方河道水系機動流一千四百零七 這個國家叫做注輦國五百二十八 進兵關西一百四十八 我得元嘆,不勝欣喜六百五十六 給徐州人長臉一千零三十四 成功的外交試驗二百八十九 郭鵬大軍正在朝着陳留縣快速前進四百六十九 我是你們的君主,不是你們的朋友一千零八十三 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我一千二百二十 自己奪來的權力,哭着也要享受它四百九十九 該吃肉就要吃肉,該喝血就要喝血一千二百五十 糜貴人之死三百六十九 他們對袁術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一千一百四十四 淚,流了下來五百八十三 受挫的蜀軍一千一百一十 素利怕了九百二十九 你們,真是我最棒的棋子啊一千四百五十六 郭承志的想法註定不能得到實現六百二十二 南征漢中一千三百四十七 曹操忽然覺得郭鵬好陌生九百九十九 運河之爭八百四十 關鍵先生黃權五百二十一 段煨之死六百五十八 誇官一千二百三十 程昱快速激動起來,又快速的冷靜下來三百七十二 向我證明你是壯士一千五百五十二 我把天下黎庶都當做人去看八百七十四 我有雄兵數萬與遼澤天險,何懼之有?六百 你要是死了,我活着還做什麼?八百七十二 郭鵬的目標很大一千三百二十五 郭嘉入宮五百七十八 我就叫他把江東兵的血在合肥流乾六百二十三 帶路黨萬歲一千五百一十四 郭鵬愁眉不展一千五百五十六 郭鵬失去了僅有的半個知心人六百九十一 郭某人的政治打擊永遠都不會來的太遲三百六十三 幸虧世人不識字四百四十八 這筆生意在橋蕤看來非常值當五十 我看他們是在瞧不起郭某六百一十七 郭子鳳的軍隊殺到漢中來了?一千三百三十八 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一千零四十五 統一是不存在的一百九十九 新官上任四百四十二 皇城破一千五百四十八 您覺得農部尚書諸葛瑾之女如何?八百七十七 柳毅忽然覺得有什麼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一千三百四十 洛陽城內的頭版頭條一千三百九十 我郭瑾不是一個刻薄寡恩之君六百九十一 郭某人的政治打擊永遠都不會來的太遲二百八十四 再不遏制,就晚了一千二百三十九 洛陽城裡已經沒有了曹洪的位置六百一十七 郭子鳳的軍隊殺到漢中來了?一千三百五十二 郭瑾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抽腫了二百零一 袁隗不甘心七十六 支援盧植的合適人選一千一百八十 洛陽亂成了一鍋粥一千零五十九 諸葛亮心裡有些刺痛三百九十二 賈詡的憂慮五百二十三 時代的縮影五 聰明家族二百八十七 高順並不打算後退三百二十 郭子鳳非仁主一千一百七十六 你是一個很好的皇帝一千二百九十 王威入羅馬一千一百一十五 將來我要是死了,就葬在狼居胥山如何?一百八十三 救駕一千五百二十三 新年快樂一千二百四十四 郭某人很欣慰六百零七 自我懷疑的孫策一千四百五十八 他看到了諸葛亮的未來和終結二百五十五 一路打,一路吞併八百一十三 公子琦和公子琮之中沒有贏家一千一百五十四 臣才疏學淺,竟不知有這等事一千一百一十四 新的頂峰一千三百零一 要跟我一起出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