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狂躁的踢翻了一個水缸,他已經找了好多地方了,可是,卻依然沒有甄宓的下落。
自己多耽擱一分鐘,,甄宓就多一份危險。
如果對方只是求財,或是求色,李默然倒還不至於如此擔心,雖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給···可是這樣畢竟人還有希望活着救出來。
若是單純的報復自己···李默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自己這些年也結了不少仇家,到時候甄宓可就真的危險了。
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李默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搓了搓雙手,卻猛然發現自己手上的戒指。
戒指!對啊,自己不僅是漢中太守,還是五斗米教的新天師!想到這李默然大步的的走了出去,他要借用五斗米教的勢力來找甄宓!
五斗米教多散落在城中的各地,李默然仔細的找了找,在附近的一家米鋪看到了五斗米教的記號。
疾步走了進去,李默然把手上的戒指在掌櫃面前晃了一下,掌櫃連忙賠笑道:“這位客官,請入內一敘!”
進到了裡間,掌櫃躬身一禮,說道:“不知天師蒞臨,小人惶恐!”
李默然一把抓住了掌櫃的肩膀,急切的說道:“別那麼多虛禮了,我有要事找你!我府上三夫人前兩天在巡視商鋪的時候被人擄走,你們可有什麼消息,或是最近有沒有行蹤可疑的人?”
掌櫃的想了一下,說道:“此事,老夫還真不清楚,不過老夫可以幫您找來負責情報的人,他們或許有線索,天師稍等!”說完,急匆匆的離去。
沒過多時,從外面鑽進了一個精瘦的漢子,那漢子一拱手說道:“小人楊五,問天師安!迴天師的話,最近這附近是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爲首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因爲此人相貌奇特,所以小人特意留意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天師要找的人?”
李默然此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哪裡還顧上許多?當下急切的問道:“此人如今在哪?”
“迴天師,在離此地不願的張府中!”
“前面帶路,包圍張府!”
“喏!”
大隊人馬的行動早就驚動了百姓,百姓們紛紛議論,以往一直親民和善的新太守今天怎麼變成這樣了?
然而李默然卻沒有顧忌這些,這一次他真是火大發了。
一腳踹開了大門,在一衆親兵的護衛下,李默然大步走了進去,大喝道:“有沒有活人,給老子滾出來!我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只要你們放了宓兒,我保證讓你們活着出南鄭!”
“呵呵,李大人何必着急啊!不知小人有沒有幸能請大人喝杯水酒呢?”一個刀疤臉男子笑着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大漢,推搡着一個被繩子困住的女人,正是甄宓。
“呵呵,是嗎?放了我夫人,一切好說!”李默然看到甄宓雖然雙眼通紅,但卻衣裾整齊,身上沒傷,這才放下心來。
爲首的大漢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大漢就放開了甄宓,甄宓踉踉蹌蹌的撲向李默然,看到這一幕,李默然打起精神,手扶劍柄。
誰知道這羣人刷的什麼花招?萬一在甄宓撲過來的時候背後放箭,自己豈不是要哭死?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什麼都沒做。
甄宓撲到了李默然的懷裡,摘下了口中的粗布,當場就放生大哭起來。
李默然連忙低聲安慰,大漢在一旁看了一會的熱鬧,這纔開口淡淡的說道:“好了,李大人,貴夫人呢,我們只是請來做做客,不過,我們可不敢有失禮的地方,如今完璧歸趙!”
“我等自知是走不出漢中了,就算走出了南鄭,大人也會圍剿我等吧!不過,我們此來不爲別的,只是來給大人帶句話!”
“什麼話?是誰讓你們帶的?”
“呵呵,這個人,大人一定認識,他就是我們家公子,袁譚公子,公子讓我給你帶句話‘奪妻之仇,來日必報!’”說完,拔出腰間朴刀,摸了自己的脖子。
後面幾個大漢也拔出了刀劍,就此自裁了。
“居然是袁譚!”李默然臉色猙獰,沒想到袁譚的爪子已經伸到這了。
當然,這其實是李默然想多了,袁譚手再長,也伸不到漢中,這次也不過就是幾個傢伙自己鬧出來的一個意外中的意外。
但李默然擁着已經平靜下來的甄宓回到家後,其餘三女都衝了過來,一把將李默然推到了一邊,四女抱在一起埋頭痛哭···
經過了幾天的休息,甄宓已經慢慢平靜了下來,李默然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甄宓沒有受傷,也沒有被侵犯,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過他和賈老爺子都認爲是因爲袁譚下過命令,不許傷害甄宓的原因。
不過,經過這麼一次事件後,甄宓卻不敢在外出了,可她又不像文姬一樣,一本書就能在那看一天的主,於是李默然趁機提出要外出遊獵,想借此機會帶甄宓出去玩玩。
不過這個提議卻被四女一致否決了。
因爲紅玉如今依然懷了四個多月了,實在不宜劇烈運動。
唧唧喳喳的商討了半天,最後幾女終於決定----出去逛街!
李默然不幸的又被抓了壯丁,不過這次李默然可是做足了準備,四下裡到處都是暗探。
賈老爺子則是在一邊低聲的和李默然彙報情況。
“城中一共有五家與這次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些關係,已經叫人秘*理掉了,查封了三家店鋪,還掃清了一些流民和遊俠閒漢。”
“五斗米教目前已經和暗部融合在一起了,如今我們的眼線更密,也更多了,絕對不會在發生這類的事件了。”
“另外,士元那邊傳來消息,湘潭,湘鄉,邵陵等地都已收復,如今我軍已有兩萬之衆。黃老爺子正帶人準備收復攸縣。現在的張羨已是強弩之末,只不過,如今尚不是好時機,因此沒有收復長沙。”
“劉表對於劉琦很滿意,已經封了劉琦大公子爲長沙太守,這次蔡氏估計也沒機會在施展陰謀詭計了。”
“哦,那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派人暗殺劉琦,或是想辦法弄死劉表?”李默然好奇的問道。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如果真的這樣,那我們就佔據了大義,無論是出兵討伐或是佔據荊州,就都有了最好的說辭了。”
“另外,據線報傳來的消息,據說華山一地發現黃巾賊,據山爲寨,肆意擄掠周圍的州縣。”
“哦?還有這樣的事?呵呵,正好我這兵將不足,他們就送上門來了啊!老爺子,給士元送去書信,讓他把甘寧徐庶調回來,讓張任老爺子和甘寧一起去圍剿,務必要吃下這塊肥肉!”
“喏!”
“夫君!你在那邊幹什麼呢?快過來看看這塊布漂不漂亮?···”
李默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抱着一大匹的布苦着臉蹭了過去···
不提李默然如何愁眉苦臉的陪着老婆們逛街,單說劉表。
自從二兒子被嚇瘋後,這個原本丰神俊朗的老人就迅速的衰老了下去,每日裡更是無心理事,江夏黃祖幾次傳來急報,也是置之不理。
蔡氏暗中給劉琦下絆子,劉表不是全然不知情,可是他也沒有制止,在他看來,自己終究會作古,可自己的續絃夫人還年輕,更間蔡瑁乃是荊州重臣,不管他們如何爲難劉琦,只要在自己去後,能夠專心輔佐劉琦就好了。
可是蔡氏最近又變本加厲了,當然,這次,劉表卻是不知道了。
因爲他病了,病的很厲害,只能趴在牀上每日裡喝湯藥。
請遍了荊州名醫,可卻從不見好轉,蔡氏每日裡親自服侍他盥洗喝藥。
這天晚上,劉表覺得自己身體好多了,也清醒多了,就努力的坐起身子,開口喚道:“來人!來人!”
他知道,自己這是迴光返照了,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在外面打盹的蔡氏迷迷糊糊的聽見呼喚,連忙起身走進臥室,看見劉表自己坐了起來,欣喜的說道:“老爺,你好點了嗎?”
劉表搖了搖頭,嘆息道:“爲夫怕是不行了,你速速去喚來承彥,還有,速速派人給琦兒報信,讓他火速回來!”
蔡氏有點不情不願,卻沒有拒絕,盈盈的福了一禮,轉身下去了。
不多時,黃承彥就跟在蔡氏身後來到內室,看到自己的老連襟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心裡一痛,連忙安慰道:“老哥哥快快躺下,莫要憂心國事,早日康復纔是正理!”
劉表卻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蔡氏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和承彥說。”
雖然很想知道是什麼事,不過,蔡氏還是乖巧的下去了,不過,蔡氏還是很不甘心,想了一下,連忙叫過一個下人,低聲耳語了幾句,那小廝連忙應聲去了。
不多時,蔡瑁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剛要開口,卻被蔡氏制止了,回揮退了小廝丫鬟,蔡氏拉着蔡瑁走到僻靜的地方,這纔開口說道:“哥哥,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