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雖然李默然跟隨王越學劍那會,每天也要早起練功,自從和張道陵學了練氣之法後,更是從不間斷,不過李默然依然對於早上四點就得起牀洗漱,然後到府衙整理一堆竹簡的差事叫苦不堪。
不過,幹了半個月後,現在李默然居然也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沒辦法,誰叫東漢沒有電腦電視呢!
沒有娛樂的東西,又不能白天黑夜的和老婆們造小人,於是某個屌絲男居然破天荒的從程昱滿龐手裡借了幾本書來看,啊,不對,應該是幾斤書纔對···
一邊和自家小老婆甄宓學漢隸,一邊和兩位智商過二百的牛人學治國,小日子倒也過得有聲有色。
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三老頭又和李默然聯繫了一次,對於北上的事,三老默契的沒有提起,好像不着急一樣,只是讓他在許都多待一陣子。
李默然也趁機問了問三老頭,自家小老婆甄宓是什麼來歷,三老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討論了半天,纔算出來,甄宓是水仙花降世。
爲此,某個熊孩子得意了一整天。啥叫鮮花插在牛糞上?俺這一插就是仨!
不過自從來到許都之後,倒是把三女給悶壞了,許都如今只是個小縣城,如今黃巾之亂又剛剛過去,四下裡還是有很多小股山賊劫匪,三女整天悶在小院子裡,好不鬱悶!
所以,李默然抽了個空檔,跟程昱請了個假,回家陪老婆們逛街去了。
小縣城裡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逛,可是三女還是興致勃勃的東瞧西看,一個小物件都能嘰嘰喳喳討論半天。
看着興奮的三女,李默然突然覺得羞愧不已,自家仨老婆跟着自己,不僅沒有聘禮,就連像樣的婚嫁儀式都沒操辦,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別說不辦婚禮,就算你給的禮金少了,人家小姑娘都不樂意!
不過···陪女人逛街···還真是所有男性的公敵啊!李默然看着自己直打顫的雙腿,心裡琢磨着自己練功也沒這麼累過啊!
正當李默然想找個藉口歇一會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個頭戴黃巾的壯碩男子,神情鬼鬼祟祟的從一家成衣店裡出來。
東漢沒有那麼多的諜戰片,這時候的人也大多不知道什麼叫秘密潛入與反跟蹤,心裡素質好的,坐了虧心事還能當做沒事一樣,可心裡素質差的,就像眼前這位仁兄一樣,那堪稱拙劣的動作,在李默然看來,簡直是在腦門上寫了四個大字:我是間諜!
不過李默然並沒有跟上去,他並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也不好湊熱鬧,好奇心能害死貓,自然也能害死人,當下只是記在心裡,琢磨着明天“上班”後跟程昱說一聲,畢竟小心無大錯。
看到李默然又在發呆,甄宓不滿的拉過他一隻手,使勁的把李默然拖到一家成衣店,一面不滿的小聲嘀咕到:“發生什麼呆?快過來試衣服啦!”
李默然跟着三女走進成衣店,隨意的問了問衣服的價格,結果把他嚇了一跳。
“什麼?這麼一件粗布馬褂居然要五十個五銖錢?還不收董卓小錢?”李默然看着手中的一件粗布馬褂,轉身對貂蟬說道:“夫人,咱們,還是買點好布自己回去做吧!”
貂蟬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我們家有誰會做衣裳?就連紅玉妹妹也只是會做些貼身的小衣裳···”
“···”李默然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很久···
被成衣店老闆狠狠宰了一頓,並且在店主一副鄙視的表情中,四人落荒而逃,當然,匆匆慢慢的四人誰也沒有發現有一個精瘦的漢子在路上故意和甄宓撞了一下。
直到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甄宓伸手一摸,臉色大變,急忙對李默然說道:“夫君,我···我的玉不見了!”
李默然氣喘吁吁,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傻傻的問道:“什麼玉?”
“天命七寶,祿存玉啊!”甄宓急的直跳腳,那塊祿存玉可以說是自家母親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了,如今丟失,甄MM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別急,別急,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放在什麼地方,忘記帶了?”反應過來的李默然也是慌了手腳,天命七寶那可是自己回家的希望啊!
“不可能的,那是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從來都帶在腰間,從不會忘,一定是剛纔在買東西的時候弄丟的!對了,剛纔從成衣店出來的時候好像有個男子撞了我一下,在那之前,玉都在我身上的!”
李默然這時也想起那個精瘦的漢子,從成衣店出來確實撞了甄宓一下,當時自己還呵斥了一句,現在想來,恐怕就是那個人偷走的。
想明白前因後果,李默然也冷靜下來,對着還在安慰甄宓的貂蟬說道:“你們陪宓兒去成衣店問問,我先去找曹仁將軍,讓他幫忙緝匪,宓兒不用擔心,夫君我一定幫你把玉找回來!”說完,快步離去。
貂蟬和紅玉則陪着甄宓去成衣店找線索。
自從上次被山賊劫掠了一次,曹操就讓曹仁留守在了許都,不過許都四周的山賊上次差不多被清掃一空,曹仁每天閒的很是蛋疼,於是每天都跑到府衙裡,找李默然打幾架,美其名曰:增進武藝,因此一來二去,就和李默然混熟了,於是,當李默然去找曹仁的時候,這個傢伙二話沒說,就拍着胸脯應了下來,緊接着就急火火的跑去點齊兵將,封了四門。四處搜查。
看着雞飛狗跳的許昌,李默然苦笑一下,又跑到府衙和程昱打了個招呼,不然,以這種情況,一個無故擾民的罪名,李默然妥妥的是跑不了了,因爲,曹軍中律法嚴謹是出了名的。
沒過一會,曹仁就頂着盔甲跑到府衙,揮手屏退了手下,四下小心的看了看,這纔對李默然程昱兩人低聲說道:“仲德,子魚,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