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夫人一心思念的好女兒如今正不顧形象的狂吃海喝。一點都看不出大家閨秀的風範。
李默然笑眯眯的在一邊看熱鬧,飯桌旁拄着一把鬼頭大刀。
沒錯,那個山賊“褚飛燕”,就是李默然假扮的。至於原因,卻是出在袁家那兩位公子身上。
袁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紀,雖然家裡也有幾房妾室,但除了大公子袁譚外,全都沒娶正妻。
甄家乃河北首富,先不說女兒相貌如何,光是這份家業就讓人眼饞。
更何況甄家幾女都有天仙之姿,這在鄴城是人人具知的。
兩兄弟如今鬥法斗的正激烈,哪一邊得了甄家萬貫家財,很大意義上都決定了未來繼承人的歸屬。所以兩兄弟都玩了命的向甄家最小的女兒百般殷勤,至於爲什麼?無他,其他幾個女兒都嫁人了。
所以整個甄家是不是被弄得烏煙瘴氣,也弄得我們未來的洛神頭疼不已。
可是,袁家在河北的勢力又不是一般的大,甄家如果還想再河北立足,就萬萬不能得罪袁家。
本來甄老太太是贊成自家小女兒嫁給袁熙的,因爲袁熙最得袁紹的寵愛,將來也最有可能繼承袁家勢力。
不過甄宓卻不看好袁家三公子,實際上,甄宓甚至都不看好袁家。
甄家幾代男丁都沒有太過出衆的人物了,所以甄老太太一直把自己最聰慧的小女兒當成接班人來培養。
所以甄老太太悲劇的發現,自己的小女兒不聽自己的,對於婚事百般推脫。
最近袁紹攜破董的大勝歸來,在河北的威望越發的如日中天,兩家的婚事也是被一催再催。
甄宓實在是再沒有藉口拖下去了,本來打算私下翹家的,卻不曾想遇上了李默然,又猜出李默然就是夜探自家的飛賊,再施以恩惠,這才和李默然定下了假扮“山賊”的計劃。
只是他沒想到,李默然居然還會法術,這倒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當然,由於某男極其小氣加記仇,結果在過程中有點偏離計劃,不過還好,並沒有影響結果。
看着甄大小姐和她的好丫鬟不顧形象的大吃,李默然笑呵呵的,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總算填飽肚子的甄大小姐摸了摸嘴,清咳兩聲,瞬間變回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神情嚴肅的看着李默然,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王劍師還會妖術?”
李默然一邊把玩着祿存玉,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管我是誰,至少你要求的事情我辦到了,如今咱倆錢貨兩訖,互不相欠,喏,至於之後怎麼跟家裡交代,這可不是我們約定的範圍啊,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嘍!”
說完,李默然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準備溜之大吉。
不過,剛走到門口,甄MM的一句話,又讓他退了回來。
“你說,如果我要是告訴袁家的兩位公子,擄走我的人就是你,你猜,你會怎麼樣呢?”甄宓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說道,那神情,活脫脫像是一隻小狐狸。
於是,李默然又咬牙切齒的坐了回來。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樣?”
“喏,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想想,怎麼徹底擺脫了袁家那兩個大麻煩?”
“你這不是已經擺脫了嗎?”李默然稀奇的問道。
“現在是擺脫了,但我不可能一直不回家,你說,如果袁家覺得,他們再也沒有什麼辦法控制我們家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李默然努力的發揮了他那不到一百的智商,想了半天,才說道:“會把你們家的東西,變成他們家的?抄家?”
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給李默然,甄宓慵懶的說道:“那倒不會,畢竟袁家要在河北立足,就要收買人心,抄家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但三天兩頭的過來要錢要糧是免不了的,我甄家再有萬貫家財,到時候也要衰落下去,更何況如今袁家三子,俱都不是明主之姿,到時候···”
“那你想要我怎麼辦,你都無計可施,難道我會有辦法?我有辦法,早就把玉偷走,遠走高飛了!”
“原先嘛,我也覺得你辦不到,不過,如今嘛,哼哼···”
“如今怎樣?”
“你附耳過來!”甄小MM笑的兩眼迷成月牙,李默然怎麼看都覺得越發像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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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遠離戰火的鄴城逐漸恢復了勃勃的生機,農戶開始勞作,商人開始行商。
就連集市都比從前更熱鬧了。
正和甄宓竊竊私語的李默然並沒有覺察到,人羣之中,有一個丰神俊朗的年前男子,興致勃勃的盯着自己看了半天。
年前男子身邊帶着數名護衛,他的身邊還有兩位堪稱國色天香的女子正在挑選布匹。
其中一個女子看到自家夫君饒有興致的盯着對面酒館裡的一名男子,很體貼的說道:“夫君,我和姊姊也走得累了,不如,去對面的酒館裡坐坐吧!”
說着,又轉過身對着身旁的女子說道:“姊姊!我們去坐坐可好?”
那名女子抿嘴嫣然一笑,打趣的說到:“你啊,我看你是心疼自家夫君了吧!”
年前的女子撅嘴不依,姐妹倆笑鬧起來,周圍頓時失色不少。
年前男子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有勞嫂嫂體諒!既然夫人和嫂嫂都走得累了,不如就去歇息一會吧!”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酒館,然而此時正逢酒館生意興隆,四下客滿,男子走到李默然面前,微微一笑,溫聲說道:“這位兄臺請了!在下陪夫人嫂嫂出來遊玩,走的勞累,欲在此間歇息片刻,其他座位已經客滿,不知能否與兄臺同桌共飲?”
李默然擡眼一看,就看見倆絕世的姐妹花站在一旁,差點沒晃瞎自家的狗眼。
剛想答應就被甄大MM在桌子底下狠狠得踩了一腳,狠狠得白了他一眼,站起了福了一禮,賢淑的說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先生和我們同坐一桌,我和夫君自然不無應允,只是···先生所帶家僕護衛頗多···一桌怕是難以坐得下吧!”
男子呵呵一笑,說道:“此小事耳!”轉過頭,對着一衆護衛一擺手,衆護衛俱是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
甄宓一看,頗感無奈,心下琢磨眼前這人好不識好歹,雖然酒肆中確實人滿爲患,但也不至於非要和自己一桌,偏生那呆子又只顧着盯着人家女眷看,都不曾替自己說說話。
看到李默然依然盯着兩姐妹猛看,甄宓心下暗恨,又在桌子下狠狠得踩了一腳。
“啊!呃···”猛然吃痛的李默然回顧神來,就看到甄MM雙目圓睜,可勁的等着自己,看那神情,怕是連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那名男子也輕咳兩聲,身後,一對姐妹掩口輕笑,不過李默然最近不僅練了一手好道術,還練就了一張好臉皮,也不覺得尷尬,挪動了一下椅子,留了兩張給那男子,自己則一屁股拱跑了小丫鬟元寶,貼着甄宓坐了下來,口中不斷地說道:“既然如此,兄臺請坐吧,相逢即是有緣,同坐一桌又有何妨,”說着,不顧甄宓在桌子下一個勁的掐他,自我介紹到:“在下汝南張吉慈,這位是內子,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甄宓沒有搭理張嘴就能騙鬼神的某男,兀自在那生氣,倒是那男子拱手一禮,朗聲說道:“在下廬江周公瑾,這兩位是內子和我嫂嫂!”
李默然“虎軀”一震,竟然美洲狼,那他身邊的這兩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