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我現在都被人誤會是二爺了你還笑,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同學?”程建哭喪着臉說道。
“程建,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怎麼聽得一頭霧水,你就算是表現得比竇娥還冤,但部得讓我知道原因不是?”我說道。
“你不知道?”程建驚訝的瞪眼。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沒好氣的說道,“就你這鳥樣,還做二爺,做二公差不多?”
“我以爲你早就知道了。”看我沒有裝愣充傻,程建不好意思的笑了,“事情是這樣的……”
據程建描述,陳伯率領一家三口到金城紙品廠裡尋找我報恩,但我剛好先一步離開而錯失了機會,便從程建口中索取我信息,由於我的手機停機,所以沒有結果。
於是,陳伯就讓程建有消息隨時告訴他。
當然,作爲答謝報酬,陳伯執意打賞了程建一千大洋。
“難怪你上次那麼瀟灑,一來就是開紅酒,敢情這五百是剩下來的對不對?”我問道,這事程建沒有跟我提過。
其實程建也不好意思向我提,我都不要別人報答,他這個朋友卻收了酬謝,那不是打他臉嗎?
“不是,那一千早就用完了。”程建苦笑着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還有?”我瞪大眼睛鄙視的望着程建。
“就兩次,事情就是壞在這次。”程建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我都不想要的,但人家硬塞死賴着給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什麼沒有辦法,你不會跑呀,你跑開看別人怎麼給?這麼爛的藉口,你說我會相信麼?”我心裡有種揍程建一頓的衝動。
“能跑開就好了。你不是叫我不要透露你的行蹤嗎,她向我打聽消息,我就說沒有,她說了兩句話後就塞給五百塊錢,接着嘟的一聲把車開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將錢丟到馬路上?”程建很是苦*的說道。
我想想也是,便問道:“那跟你做二爺有什麼關係?”
“壞就壞在這裡,我當時在等心怡過來,可車一開走,心怡就站在旁邊看着我。”
“是陳……陳靖。”我想了想,才記起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名字。
想不到事情過去那麼久,她還惦記着自己救她的事,何必呢。
“嗯,她當時剛好經過,看到我就停車問問。”程建自嘲着說道,“如果是陳伯就好了,女孩子心眼小,不管我怎麼解釋,她就是誤會我泡有錢女,做二爺,不然,別人怎麼會給錢你用。”
“唉,我怎麼這樣撲街,遲不到早不到,偏偏拿錢的心怡就到了。”程建撓頭捶xiong,一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樣子。
“那你打個電話解釋不就完了嘛。”
“打了,一看我號碼或者我聲音,馬上咔嚓。”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
“今晚。”
“難怪,正在氣頭上,換成是我也掛你電話。”我肯定道,愛情的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這句話很有道理,“你不會等她氣過了再解釋?”
“等不得,女孩子一生氣就失去理智,很容易給人撬牆角,心怡說有個同事對她有意思。”程建着急的解釋,“所以我就找你來了。”
“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如果不是因爲你,陳靖也不會找我,如果你讓我說你行蹤,剛纔陳靖也不會叫我,心怡就沒有看到我拿錢,也就……”
“停,停。”我給他的一大堆廢話打倒了,很是無語的說道,“我幫你打電話解釋總行了吧。”
“謝謝。”程建敏捷的掏出手機,“給。”
“你說用你的電話她會聽嗎?”我很是鄙視的反問,虧這小子跟自己玩心機,連這都考慮不周到,難怪這麼容易解釋清楚的小問題,就搞得要生要死。
不過,從這看得出,程建對董心怡的一片癡情,我樂意幫這個忙。
我拔通了董心怡電話,將自己在厚街救人的來龍去脈詳細解釋清楚,接着又是一番賠禮道歉,並列舉了程建的種種好處,又是對她怎樣的癡情,終於,哄得董心怡冰釋前疑眉笑眼開。
“累死了,我現在才明白世界上爲何多了個光棍節。”我掛掉電話,抹抹額頭的冷汗嘆息,“原來哄個女孩子那麼辛苦。”
“老同學,不會讓白*勞的,給你樣好東西,對你業務絕對有用。”程建咧嘴笑了,從包裡掏出個牛皮紙公文袋。
“誰給的?”我好奇的問道。
“周小鳳。她今天早上辭職到期離廠,我送她時叫我轉交給你。”
我接公文袋的手停滯了一下,問道:“她辭職?怎麼沒有聽你提過?”
“是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聽她說高佬開了個膠水廠,她辭職過去幫忙。”程建說道,“你看,別人就是恩愛,成雙成對的創業,那像我,只會在工廠裡面死幹。”
程建說的,不就是說自己嗎?
我疑惑的打開公文袋,拿出裡面的東西,頓時驚訝住。
那是厚厚一疊文件,裡面有金城紙品廠客戶詳細資料,產品報價,其中有一張紙還列舉了給客戶採購的回扣比例。
這些東西對業務員來說,簡直就是機密文件,有了這些資料,要挖走金城紙品廠客戶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傳出去,金城紙品廠的關老闆非跳起來找周小鳳算帳不可。
高佬的提拔,到現在周小鳳的暗中相助,我眼睛朦上一層水霧,喉嚨哽咽,有種叫感動的東西從心底升起,然後充滿了滿腹
滿肺。
我一臉微笑的走進華高紙品廠,就感到些怪異。
而這種感覺,到辦公室後更爲明顯。
平時我來到辦公室,同事只是看一眼點頭,或者出聲打個招呼,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截然不會像今天的樣子,剛纔還小聲議論,或者是望我一眼的同事,看到我走過來都露出燦爛的笑容,不約而同的點頭同我打招呼,然後,又開始小聲議論。
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納悶。
我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伏在臺面上叉起雙手,望着着正在寫工作單的莫明霞沉思。
“怎麼了楊爽?”莫明霞擡起頭,看到傻頭傻腦的我,不禁好奇的問道,她現在不再戲楊帥哥。
“莫明霞,今天我是怎麼了,廠里人見了我好像見了神似的,用那怪怪的眼神看我?”我困惑的說道,“你說,他們到底在議論我什麼?”
“咯咯咯…”莫明霞掩嘴嬌笑了一會,說道:“你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啊?”
“就是爲這個納悶吶,莫明霞,說給我聽聽好不好?”我一臉討好的望着莫明霞。
有着姣美面容的莫明霞笑起來還是很上鏡的,特別是那兩個小酒窩,笑得讓人心醉。
我的注視,讓莫明霞臉蛋微紅,但還是保持着微笑,說道:“還不是昨晚醉香樓的事,現在你已經是個大名人了,除了老闆之外,可以說在廠裡面是人盡皆知無人不曉。”
“我們剛纔就是談論你,人帥脾氣好又大方,最主要是有安全感,是男朋友最佳選擇。怎麼樣,心情美得冒泡了吧?”
我恍然大悟,看到莫明霞神情微羞,便厚着臉皮調侃道,“我雖然有那麼好,是不是你的最佳選擇?”
莫明霞臉色更加紅潤,好像沒有聽到他剛纔說話一樣問非所答的說道:“謝謝你昨晚請我們出去吃飯,大家叫我謝謝你。”
“不意思,大家同事一場,請客有什麼所謂。”我擺手,“莫明霞,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回答什麼?”莫明霞低下頭,用筆戳着空白工作單。
“喜不喜歡我泡你?”我望着她那羞怯的樣子,更起了捉弄她的興趣,故作一本正經的問道。
莫明霞悄悄擡頭瞥了我一眼,用那近乎蚊蟲的聲音說道:“看緣份。”
我笑了,正要開口繼續說話,突然肩膀給人拍了一下,馬上傳來黃玲的聲音,“鬼鬼崇崇幹什麼,在辦公室泡妞啊?”
“我那裡有這個膽,不怕黃大小姐將我踢出去纔怪。”我否認道。
“那不是泡妞就是調戲,看你這傢伙賊頭賊腦的坐在這裡,就知道準沒好事。”黃玲用手敲了下桌面,“明霞,這傢伙是逗你玩的,要不要我們扁他?”
我嚇得落荒而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