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打手,一見飛哥給我摞倒,這可不得了,他們一下子就衝了上來。
可是他們忘了中國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剛衝上去,後面來的人也動了,不過這些人不是幫忙衝上去打我,而是專門對付這些打手。
可別忘了,這些人都是張強帶來的,他們是王一彪的小弟。
可憐飛哥那些打手,他們還沒弄明白什麼回事,頭上、身上已經遭到了鋼管的招呼。
雖然極力抵擋,但奈何人家人多勢衆,顧得了手顧不了頭。
頓時,現場是一片混亂。
張強迅速帶了十幾個人上去將我和何凡等人圍在中間,並向我叫道:“楊哥,我們來了……你沒事吧?”
廢話,剛纔又不出來幫忙,我心裡咕了一句,可嘴上卻是說道:“沒事,撐得住。”
飛哥這些馬仔那裡受得了這番打擊,“哎喲”聲連綿不斷,隨着便是滾在地上的呻吟聲。
說着,我沒有停下的意思,衝了出去,朝飛哥老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象條死狗一樣,趴在那裡。
你吖的,我叫你耍流氓。
那些打手沒幾下就給那些小弟摞翻了,可那些小弟羣情高漲,好像是還沒過足手癮的樣子,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把這場子砸了。”
於是,便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風哥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這些小弟是來幫我的,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但是,他知道張強背後是王一彪,他自有認倒黴的份。
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王一彪走了進來,看到眼前被砸得一塔糊塗的場景,他滿意的點點頭。
他剛纔正同李森兩個喝酒聊天,知道劉華有事後,三人便馬上召喚人馬,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看到劉華沒事,才放下心來。
“書生,沒事吧?”王一彪問道。
“沒事。”我說道,“彪哥,謝謝你。”
我說得真誠至切,如果不是他帶人過來,今晚自己這邊慘況真的無法估料。
“不用,我們還客氣什麼。”王一彪拍拍我的肩膀,“看不出來,你還是像厚街那樣能打。”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警察來了怎麼辦?
王一彪看出了我的疑惑,小聲說道:“我剛纔與管轄的警方打了招呼,沒事的……其實,這間酒吧有人在裡面貶毒,警察早注意到了,我們這樣做,無異幫了他們的忙。”
我雖然不知道王一彪是怎樣幫他們忙,但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放了下來。
王一彪走到風哥面前,說道:“風子,你好厲害啊,他媽的,連我兄弟都敢動!”
看到風哥,我心裡感到好象吞了個蒼蠅一樣的非常噁心,他剛纔那句“女人來這裡就是給人玩的”,可是徹底把我惹火了,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冷笑着說道:“大老闆,怎麼不叫了,剛纔不是很曳嗎?怎麼現在變太監了,你不是說女人來這裡就是給人玩的嗎……草你大爺,這種話還說得出口,你去死吧。”
說完,我一腳把他蹬在地上,正想補上兩腳,
卻給莫明霞拉住:“楊爽,算了。”
我望了莫明霞一眼,女孩子心軟,看不得太暴力的事。
王一彪好奇的望了莫明霞一眼,然後對我說道:“書生,我會處理,你和他們先走,我們稍後再聯絡。”
我看看眼前面如死灰的風哥,懶得再同他計較,王一彪發話了,他自然會知道怎樣做。
我看了一眼周圍,張強很醒目,不用王一彪吩咐,朝衆人做了個撒退的手勢,那些小弟便井然有序的從後門撒退。
我和何凡他們走出美崙酒吧,走到車旁邊,我想到搭不了那麼多人,就對何凡說道:“何凡,你們幾個走到外面路口打的到廠外等我。”
何凡聽後點了點頭,和他們走開了。
晚風吹拂,帶着一股清涼,使人感到很舒服。
夜空中,絞潔的月亮,象個大銀盤似的,亮高掛在空中,柔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時值十一點多,工業區裡的人慚慚少了起來,顯得不象剛纔那麼熱鬧。
但醉香樓裡卻熱鬧非凡,門外停着七八部車,大廳里人聲鼎沸,七八張桌子是座無虛席。老闆和服務員正忙碌的穿梭着,招呼這些特殊的客人。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我和王一彪他們在吃霄夜。
剛纔在美崙回來後,我就載了莫明霞幾個美女回來,何凡他們心裡感激,非要請我吃霄夜,而那些美女也極力贊成不停的慫恿,我拗不過他們好意,就答應了下來。
何凡他們看我答應下來,就說今晚的事還多虧了王一彪幫忙,就讓我請王一彪他們過來。
我也好奇後面事情是怎樣處理的,就打了王一彪電話,約他們一起吃霄夜。
王一彪沒有客氣,處理完事情還帶了幾個得力手下過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凡和那些送貨員,今晚雖然給人打了一頓,但這些大老粗平時做慣重活,對這樣的捱打並不感到有什麼大礙,況且今晚是大獲全勝,自然是興致高仰,精神反而比平時要好。
我夠了王一彪酒後,笑吟吟的望着他,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時候問道:“彪哥,後來情況怎樣?”
“你這書生。”王一彪無奈的搖頭,“看了我半天,原來就爲了這事,搞得我還以爲有什麼不妥呢,真的是。”
我嘿嘿直笑,但馬上遭到王一彪的反擊。
“後來呀,就象太監一樣。”王一彪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只顧着夾菜吃。
我笑笑,和他交往這麼久,他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於是,我也懶得說話,只是夾了塊酸甜排骨給莫明霞,然後又夾了塊給王一彪。
皇帝不急太監急,我沒有出聲,何凡出聲了,他囁嚅着問道:“彪哥,太監是什麼意思?”
“沒有了。”王一彪見有人上當,嘴裡嚼着菜,含糊的答道。
衆人一想到那層意思,都不約而同的笑了,那幾個美女則羞紅了臉。
何凡看到衆人發笑,剛開始感到莫名其妙,細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尷尬的跟着笑了。
王一彪吞下嘴裡的菜,才斯條慢理的說出後面的事情來。
原來我
們離開後,警察和治安員纔來到現場,那些小弟已經走得精光,只剩下風哥和他那些馬仔,風哥那會敢將真相說出來,只是說兩夥客人在這裡鬧事,互相打起來,保安和其他人上來勸阻,卻給人打了。
警察自然沒再追究下去,這也怪風哥倒黴,警察竟然在吧檯底下發現了搖頭丸之類的毒品,這事情可就鬧大了,將風哥一干人等帶回局裡去調查。
中午,天空竟然難得的下了場小雨,悶熱的空氣在雨水的洗刷下,變得清新涼爽了很多。
我走出房間,貪婪的吸了口新鮮的空氣,感覺精神變得更加抖擻,本來舒適的心情更是感到愜意。
今天早上,我將A紙樣板送到臺銘交給程琳,回來後就撲在牀上舒服的補睡了一覺。
昨晚鬧騰到差不多一點,我覺得夠累的,回來連衝也沒有衝,就一頭撲在牀上睡了過去,早上又急勿勿的爬起來送樣板,真的覺得有點倦。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我。
我閉着眼摸索到手機,懶散的應了聲:“喂,你好。”
“哈哈哈楊爽,你這個傢伙還在睡懶覺喔,快點起來,我到你廠附近了。”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聲音。
是誰呀?我腦子裡搜索着……突然,一個人的名字跳了出來:高佬,以前金城廠的廠長。
我一激凌,坐了起來,頭腦馬上清醒了很多,帶着點驚喜的說道:“高佬,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哈哈哈…你這傢伙記得我是誰了,今天上午過東城辦點事,想起你就打個電話給你,沒想到你這傢伙日子過得倒挺舒服的,現在還在睡覺。喔,等等。”電話裡傳來高佬的說話聲,聽得出他心情很好。
我尷尬的撓撓後腦勺,替自己解釋:“昨晚睡得時間不夠,今天又起得早,出去辦點事後就回來睡覺補充一下精神。”
“咯咯咯…楊爽,昨晚是不是和那個靚妹出去曬月光。”這次電話裡傳來的是個女人清脆的聲音。
我不用猜聽得出是周小鳳,高佬在太平開了個膠水廠後,她辭工後跟着過去幫忙。
“周大小姐,別笑話我,那有什麼靚妹陪我呢,我還想叫你幫我介紹一個呢……咿,你們吃午飯沒有?”
“咯咯咯……還沒有,你不是說我們過來你請客嗎?快點出來,我還等着你請我吃龍蝦鮑魚呢。”電話裡的周小鳳說話很清爽。
“好的,沒問題,一品居怎樣?”我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他們過來自己請客的事。
“咯咯咯…沒問題,客隨主便,你就是請我去東城酒店我也沒意見,咯咯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我們現在還要辦點事,等會你出來再給我電話。Bay-by.”周小鳳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光着身子溜進衛生間洗滌起來。
走到小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將鎖匙插進匙孔,打開電門鎖,車廂內便傳出輕鬆的歌聲。
我拿起電話,拔了高佬的電話,待接通後就問道:“高佬,辦完事沒有?我出來了。”
“啊?楊爽,你的動作那麼快?我這裡差不多了,你在一品居等,我們馬上過去。”高佬說完便掛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