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時,月月對Z的瞭解只限於知道他是某國人,其它的信息一概不知。可悲的是,她在“出國定居”這個美夢的誘惑下,徹底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外國男人迷得完全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能力。
那一晚,她沒有回到公司宿舍,而是隨Z直接去了一家高檔酒店,在那間高檔的酒店套房裡,她稀裡糊塗地將整個身心完全交給了那個連具體身份都不清楚的,僅相識於網絡的外國男人。
第二天,當Z提出高薪聘請月月做他的私人秘書,以協助他處理在深圳開公司一事,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月月很快從公司辦理了辭職手續,Z爲她租了一套單身公寓,並許諾支付月薪5000元的工資,外加出差補貼。
這樣的待遇比她做外貿業務員的工資高多了,重要的是,她的工作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面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外國“高富帥”,加上高薪的誘惑,月月不覺感到飄飄然,她開始沉醉於對未來幸福生活的遐想中, 完全沒意識到她已經落入了外國詐騙團伙的控制之中。
起初兩人相處的三個多月裡,Z每月準時將工資,房租和補貼打到她的帳號上,在生活上也一如既往地對她關愛有加。
不過他並沒有給月月安排具體的工作,月月也沒有見他幹過具體的工作,有時候他一個人出去,只是並不知道他出去幹什麼?偶爾他還會帶着月月出去旅遊,但是從不談論工作上的事。
最初的新鮮感消退後,月月漸漸對這種拿着高薪,卻無所事事的日子感到厭煩,心裡空虛之時,她便向Z打聽開公司的進展狀況。
每到這個時候,Z總是勸說她耐心等待,他說等到合適的時候,他肯定會給她安排工作。
Z的閃爍其辭並沒有引起月月的懷疑,相反她樂於享受這種悠閒富足,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Z告訴月月,他的生意夥伴從國外給他寄來了一個包裹放在深圳某處,讓她去幫他取回來。
月月想也沒想寄過來這個包裹裡裝有什麼物品,她在Z的授意下,徑直坐車去了那家酒店。按照Z事先的交待,她在酒店一間客房裡找到了一位外國男子,並從他的手中取回了一個小包裹。
那個包裹很小很輕,根本不是Z之前告訴月月的什麼電子產品。
Z從月月手中接過包裹後,他並沒有當她的面打開,而是很快將它藏起來。月月對他的舉動感到很奇怪,便問他裡面裝的是什麼產品。
讓她沒有想到的,Z滿臉慌張地告訴她,那只是他的樣品,還讓她不要問得太多,只需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份內的工作就行。月月信以爲真,再也沒有追問他包裹裡裝的是什麼產品,也沒有追問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還有,他來深圳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他的公司還沒有辦起來,他每天都不做事,卻大把大把地花錢,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些都是月月應該瞭解清楚的,可惜的是,她已經被這個有能力的,所謂的“外國高富帥”男友迷得失去了辯知能力,她一心一意地陪着他在深圳吃喝玩樂。
過了幾天,Z又讓月月去另外一個地方取包裹,他給她交待的程序還是一樣,去某家酒店的某個房間,找一位外國人拿一個包裹就行,其它的什麼都不要過問。
令人痛心的是,這次月月可沒有前幾次那麼走運,當她毫無防備地走進那家酒店的客房時,就被等候已久的警察當場抓獲。
原來警察事先已經得到線索,有人舉報那家酒店的某間客房裡,當天會有一筆毒品交易,Z就是安排月月前去取毒品的,她稀裡糊塗中,剛一走進房間就被抓住了。
被抓後,月月百口莫辯,她再三向警察保證她是受人利用,Z纔是主使,她是無辜的,她根本不知道Z乾的是這些違法的勾當。
月月被抓後,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給她高薪,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會帶她出國結婚的Z,早就從同夥的暗號中得知了消息,他當天便偷偷回國了,丟下可憐的月月深陷囹圄。
儘管她再三向警察保證她是冤枉,被Z利用的,可是在鐵的證據面前,再多的辯解都是徒勞的。由於人贓俱獲,她又找不到Z,因此她無法證明她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何況毒品就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