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蹙着眉下意識裡就看向宋冉煜那邊。
他們是西冽國的人,且大多是天巫族的高手,面對周白羅這邪裡邪氣的陣法應該是有對策的,卻不曾想,他們那邊也是一個個的滿頭大汗掙扎不動。
紅芒血染般的光芒盛大,長亭呆愣的望着遮天蔽日的紅光上隱隱閃動的符文,低聲喃喃:“天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伏血陣法?”
這種陣法也只是在古籍上記載,他們雖然是天族人的人,但是是實事求是的說,現在天巫族的人的巫術已經退步了許多。
古籍上許多陣法就連他們的族長都無法做到的。
這個伏血陣法也是長亭無意間翻書翻到的,而且這個陣法的真實作用並不是禁錮人用的,而是用來召喚人離散的七魂六魄的,需要極其強大的巫神之力才能辦到的!
巫神之力……巫神大人?可是聽老祖宗說,巫神大人早就厭煩了俗事和漫長無味的歲月,自行寂滅消失了。
長亭心中驚疑不定的看着那紅色的符文化作星星點點流進自己七殿下的身體裡,眼睛瞪大。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着所有人都被控制了,應離這才放心的轉過臉來專注的看着慕夕雪,原本暴躁致鬱的眉眼看到慕夕雪瞬間撫平了,黑眸裡閃動着柔和的神色。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慕呆子,我回來了。”
慕夕雪聽他和自己說話了,抱着他勁瘦的胳膊手越發的緊了,她嘴巴一扁,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將他瞅着,多少話在喉間迴轉,最後只是帶着哭腔吐出一句:“我,我想你做的魚片粥了。”
兩人相視一笑,可也知道現在雖然控制了局面,但是不宜久留。
所以兩人也不廢話,牽着手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慕夕雪幾乎是無意識的回頭看了眼滿面蒼白無聲無息的君墨軒,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涌上,讓她覺得心臟那裡悶悶的痛。
他應該沒事的吧,周白羅都把應離還給他了,這一點應該也不會騙她。
慕夕雪雖然剛纔無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慕夕雪還是不恨他,不是不想恨,而是跟他相關的一切都失去了力氣。
她真的身心交瘁了,只希望在這裡就是分割線,兩人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慕夕雪如此想着,便不再多留戀一眼,跟着應離從哪些定住的人羣裡艱難的穿梭出去。
內力稍好的還能神智清晰一點,比如衛幽,長亭還有寧風這些侍衛頭領,比如君墨軒的那些暗衛,但是下面的那些內力差一點的已經被帶入幻境,癱軟在地,痛不欲生的嚎叫。
慕夕雪一手牽着應離,一手捂着耳朵正要離開包圍圈,寧風突然急急喊慕夕雪:“冬菇姑娘,王爺犯病了,我現在不能動求你高擡貴手幫幫忙!!!”
慕夕雪吃驚的停下步子,看向君祁寒那邊,果然他沒說謊,君祁寒臉色煞白的靠在樹幹上,捂着心口看着要喘不過來氣了。
慕夕雪知道他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就犯病肯定是因爲陣法的力量太強大,他承受不住的原因。
她知道寧風喊她是讓她去給君祁寒喂藥,但是慕夕雪一想起那回在酒樓給君祁寒喂藥之後就開始糾纏不休,她就覺得腦袋疼,不想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