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一直在想,周白羅到底是爲什麼這樣對她。
鄭碧星半吞半吐的猶豫着想問慕夕雪到底是怎麼了,可惜看着她有意迴避的模樣,便有些難過的將話給吞回去。
下午的時候,繼續學做菜,慕夕雪興致不太好,做出來的東西就更難吃了。
芍藥對她非常無語:“怎麼一天比一天難吃,你這樣我怎麼交差。”
慕夕雪也很頭疼。她知道芍藥作爲東宮的大宮女每天下午來教她這個已經是非常的有耐心了,可惜,她現在真的看到這盤菜,就特別煩躁。
慕夕雪壓下心裡的火,跟芍藥認錯,然後非常努力的學。
最後從偏殿離開的時候,慕夕雪是捂着腦袋小跑出去的。
“啊,討厭,討厭,我再也不想見到肉了……”慕夕雪加快步伐邊走嘴裡邊受不了的唸叨着。
她之前是喜歡吃肉的,可惜,現在每天做這道水煮肉片,她就會想起君墨軒。
一想起他,就會心塞的沒辦法。
所以對原本喜愛的食物都變得討厭起來。
因爲看到它,會讓自己不開心。
晚上,鄭碧星和君墨軒去皇后宮裡用晚膳去了,慕夕雪留在了霓雲殿裡,陪着白言在小花園裡盪鞦韆。
慕夕雪邊推鞦韆,邊打呵欠。
白言四腳朝天的仰躺在鞦韆架上,跟大爺似的舒服的直哼唧。
這個小傢伙,慕夕雪抱着它盪鞦韆還不幹,非要獨自在上面玩兒。
別提多霸道了。
慕夕雪最後還是犯懶了,不願意給它推了,於是將它拎起來,自己坐上,然後把它抱在懷裡。
她對白言滿是鬱郁的唸叨着:“你說你那個主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被他搞蒙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他該不會有精神分裂吧……呃,有可能……”
慕夕雪正嘆息着,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特別是某一道女聲,異常的尖利。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敢攔着我!滾開!”
慕夕雪自從進宮以後就是惹禍體質,她微微蹙眉,想抱着白言離的遠一些,免得捲入是非。
“——滾開!我要見殿下,都給滾開,別攔路!”
聲音越發的清晰,慕夕雪剛邁出兩步的腳猛然定住,她意識到什麼,滿臉的詫異很快轉爲了冷然。
她循着吵鬧聲望去,花園那邊隱約的有一羣人在靠近。
慕夕雪原本撫摸白言的手不由用力的重一些,白言被她弄得疼的嗷嗚一叫,可惜,慕夕雪還是沒察覺,眼瞳冷冷的盯着那邊。
慕朝雪?
這個女人,已經被阿軒寵愛得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大臣之女,竟然在晚上明目張膽的闖入了東宮!
還一絲一毫的也不避諱的往霓雲殿而來。
她可真是個千年難遇的人才。
不過竟然送上門來,慕夕雪怎麼可能放過她呢。
她想要將白言放在地上,讓它去懲罰那個女人,但手僵硬了一下。
不行,阿軒知道靈寵聽她的話。要是慕朝雪在東宮裡被咬,他第一個怪罪的肯定就是她了……
到時候她就在宮裡呆不下去了。
媽蛋的……慕夕雪咬着脣不甘心的將竄出去的白言又給逮回來,躲在一邊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