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侍候着的奴婢見狀,趕緊膽戰心驚的要過去收拾着這些碎片,剛剛蹲下來,手碰到碎片,就被蘭貴妃一腳給踢開了。
“滾開,沒用的廢物!”蘭貴妃憤怒的罵着,奴婢吃疼,被踢得連滾帶爬,撲出去好遠,這才停下來。
蘭貴妃在今天才打聽到,自己雖然告了黑狀,讓皇甫傲君去‘抓姦’,也是抓了個現形,可是,得到的結果,卻只是小白那一個膽敢以下犯上的殺手被殺死了而已。而至於自己所痛恨的慕容羽緋這一位亡國公主,只是被禁了幾天足,這些天裡,又以着一個奴婢的身份,陪侍在皇甫傲君的周圍!
雖然,這種待遇,對於慕容羽緋來說,是完全不在意的,更是認爲是一種煎熬的。可是,在蘭貴妃看來,這卻是自己最爲想要得到的機會。
要是能夠隨時都跟在皇甫傲君的身邊,自己二人之間的情感,豈不就是可以得到發展?要是自己能夠比另一邊的玉質展的主子玉貴妃先懷上聖主的孩子,那,對於兩人都覬覦的皇后寶座,豈不是離自己更近了一步嗎?
可是,這一個不知好歹的亡國公主,一直將聖主給‘霸佔’着,讓自己,又如何的能夠得償所願呢?
“主子,其實,這事沒多大重要的。這個羽奴,只是一個亡國公主,聖主就算是對她有意,也最多隻是興趣而已。依着她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成爲神國的皇后呢?堂堂神國,豈能容忍一位亡國公主做爲皇后的呢?”臘梅走到蘭貴妃的身後,伸出雙手來,輕輕的爲蘭貴妃按摩着。
“臘梅,你說得有道理。本宮有些草木皆兵了,居然把這一環給考慮掉了。要怪,都得怪端木玉容那一個賤人,仗着自己孃家是三朝元老,更是太后的親戚,在宮中老是擺出一副皇后的架子來氣人,真是該死
,該死!”蘭貴妃聽了臘梅的勸,原本心情稍稍的些放鬆,可是在這時候,隨着她張嘴說話,越是說話間,心情卻越是激盪,在這時候,憤怒當中,越說越是激動,一雙手,就要再去抓茶几上的茶杯。只是這一次,她卻抓了一個空。摔在地上的還沒有人收拾,沒有人膽敢在這時候犯了她的忌,再上什麼茶呢。
“該死,這些奴婢怎麼這麼蠢?趕緊上茶啊!”臘梅再次的嚷着,大聲的喝斥着。回過頭來,擺過了威風的臘梅,在面對着自己主子的時候,顯露出來的依然是一臉的溫柔。
“主子,你別急,其實,咱們也可以投太后所好的。主子說得沒錯,玉貴妃就是因爲自恃其是太后的侄女,在宮中囂張跋扈,惹下了不少的對頭。據養心殿的桂容所說,太后已經在公開場合說過多少次玉貴妃的不是了。反而,在提起主子的時候,會感到很好。主子,這是機會,太后在蒐集一些古時名畫,咱們老爺那裡不是有不少?主子,這可是一個機會啊。”臘梅放輕了聲音,口中溫柔之極的對蘭貴妃說着話。
蘭貴妃身出歐陽世家,而歐陽世家世代經商,在有錢之後,當然就會做一些爆發戶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附庸一下風雅之類的,更是常做的事情。所以,家裡邊囤積下了不少的前人古畫,要找出一些絕品來,卻也是相當容易的。
“嗯,對啊,臘梅,本宮出宮不便,這事就拜託你了。”蘭貴妃終於露出了微笑來,柔聲對臘梅說着話。
“爲主子效力,當然是臘梅最大的心願。”臘梅趕緊再次的迴應,她是由蘭貴妃在孃家帶入宮的,是她的心腹,做事情,當然是盡心盡力了。
……
“夠了,朕已經忍你好幾天了,你幹嘛,叫你彈奏一曲,你這是彈的什麼?喪曲嗎?”御書房中,皇甫傲君將一本奏摺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口中,大聲的怒斥着。
皇甫
傲君這些天召來慕容羽緋,讓其撫琴,可是每一次,慕容羽緋所撫出來的琴聲,都失去了靈魂一般,雖然依然的是清脆,可是,卻少了那一種可以繞樑三日的靈韻,更是失去了那一種可以深入人心,勾人心魄的美妙。
“聖主,奴婢已經盡了力。”慕容羽緋沉聲迴應,一張臉頰上,不悲喜,在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的是如此神情。
“混蛋,該死!”皇甫傲君再次的怒喝一聲,走到慕容羽緋的身前來,伸出雙手,緊緊的將慕容羽緋的衣襟給扯住,然後,恨恨的,揮起了另一隻手。
“奴婢知錯。”慕容羽緋口中卻也依然的是再一次用着這一種冰冷的語氣,對着皇甫傲君說着話。一張臉頰上,不喜不悲,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神情。
“你……”皇甫傲君面對着慕容羽緋的這一種神情,狠狠的將皇甫傲君給激怒了。可是,他那隻高舉着的手,在這一時刻,卻又怎麼都沒有辦法落下去。
“奴婢知錯。”慕容羽緋的口中,卻依然的,再一次重複着這樣的一句話語。面對着皇甫傲君,她就似乎是一堆行屍走肉一般,完全的失去了自我,一舉一動,機械而麻木,讓皇甫傲君感覺到極其的彆扭,極其的不舒服。
“你就是因爲那人的死,就這樣的對待朕?”皇甫傲君冷聲的說着話語,看着慕容羽緋,一隻大手,依然的是緊緊捏着慕容羽緋的衣襟。
“羽奴只是一個奴婢,蒲柳之姿不堪入聖顏,而羽奴現在也是極着一個奴婢的本分,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如若聖主認爲奴婢錯了,要怎麼對待奴婢,那也是聖主的皇威,奴婢有何法可拒?”慕容羽緋依然的是沉聲說着話語,面對着皇甫傲君,一字一句,對着皇甫傲君,說出了話語來。
“你的心,怎麼了?”皇甫傲君莫名的吐出一句話語來,說完話,鬆開了慕容羽緋,走出了御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