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你這是爲何?”太后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嘴裡邊沉聲喝斥。
“羽可是被你二人所傷?”皇甫傲君冷聲喝問,眼前似乎又浮出一片血色來。
“聖主,當時哀家也在,你是否也認爲羽後是哀家所傷?”太后聽到是爲了慕容羽緋的事情,臉頰上的神情更加難看,想到皇甫傲君居然爲了慕容羽緋而傷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這讓她的心頭,感到更加怒火中燒。
“朕無此意,只是,有人指認,正是她們二人所傷!”皇甫傲君無意衝撞太后,微微後退,沉聲說着話語,指着身前歐陽蘭心與端木玉容二女。
歐陽蘭心與端木玉容二人一手捂臉,一手猛扯住太后的胳膊,往太后身後躲藏。皇甫傲君的眼神,似乎是帶有殺意,讓她們二人不敢正視。
“來人,把那些奴婢的供詞交給聖主,讓他看看,是誰的錯!”太后眉頭緊皺,極其不滿的嚷着。
太后身邊自玉容之後,她再沒有一個信得過的宮女,她也不敢再讓人過分的靠近自己的身邊,知曉了自己的秘密。
在太后的話語聲之後,早有宮女將‘供認狀’遞了上來,皇甫傲君看了幾眼,雙手抓起‘供認狀’來,狠狠撕成碎片。
“聖主,你這樣,是袒護於她嗎?”太后冷聲問着話語,一臉的不快。
“朕無意偏袒任何人!”皇甫傲君微微躬身,表達自己的立場。
“既然如此,何必打人?”太后咄咄逼人,不願就此罷休。
“她一弱女,又有身孕,豈可受如此折磨?”皇甫傲君沉聲迴應,那一紙‘供認狀’,又豈能瞞住有心人?
“身孕?哼哼!”太后聽到皇甫傲君如此一說,卻是再次冷哼。
皇甫傲君頓感無言,似乎,他最爲在意的,也正是這一個原因,可是此時,自己卻偏偏提到了這一點。
“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孕是從何而來。”歐陽蘭心翻了翻白眼,毫不遲疑,說出不滿的話語。
“混蛋!”歐陽蘭心並沒有料到,自己的這一句話語,卻惹得了皇甫傲君的‘瘋魔’,他一聲怒吼,再次揮起了拳頭。
“聖主恕罪!蘭心妹妹是心直口快,無心得罪聖主。”端木玉容卻迅速下跪,口中哀求,既可以向歐陽蘭心示好,卻又可以在皇甫傲君的跟前,搏得好感。
“聖主不應再怪責她們姐妹,她們姐妹可是哀家一直看在眼裡長大的,是什麼樣的孩子,哀家還不明白嗎?”太后再一次的說着話,爲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二人開脫,說話之間,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將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拉在手中,一副保護的模樣。
皇甫傲君看了看這兩個女人,眸子裡邊,全都是憤怒,終於是長長一聲嘆息,轉過身來,朝着小院的方向奔去。
“太后,聖主,聖主不公。”歐陽蘭心待皇甫傲君離去,哭泣着,拉着太后的胳膊,輕輕搖晃。
“太后,蘭心的話其實不算錯,慕容羽緋那個異族女待聖主回宮那麼久之後,方回到宮裡,誰知道她在外,是與何人在一起?那段時日裡,聖主曾派出大量人手前去尋找,可是,卻向無結果。這期間,她又躲在何處呢?”端木玉容輕聲說着話語,一臉優雅。
“就是,真是搞不懂聖主,我與玉容姐對聖主忠心耿耿,向無異心,可是,他卻非得對一名不知根底,心懷叵測的異族女那麼在意。”歐陽蘭心不滿的嚷着,嬌嗔不已。
“好啦,都少說兩句,回吧,放心吧,有哀家在,聖主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來的。”太后聽着二女的話語,不由得感到有些不耐煩,口中說着話,用力揮了揮手。
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二女聽得太后這麼一說,趕緊的閉了嘴。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皇甫傲君並沒有行多遠,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在了耳朵裡。
……
皇甫傲君回到了小院外,只是,等到他走到小院外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還
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孕是從何而來。”
“太后,蘭心的話其實不算錯,慕容羽緋那個異族女待聖主回宮那麼久之後,方回到宮裡,誰知道她在外,是與何人在一起?那段時日裡,聖主曾派出大量人手前去尋找,可是,卻向無結果。這期間,她又躲在何處呢?”
那些話語,再一次的在皇甫傲君的耳朵邊上響起,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一幕,慕容羽緋撲向小白懷抱的情形。
爲何,她無事,並不馬上回宮?爲何,她回宮後,卻有了身孕?
皇甫傲君用力搖了搖頭,邁開大步,走入小院。
“聖主,你可回來啦,羽後,羽後又暈過去了,她醒來時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皇甫傲君剛剛踏入小院,那些名在小屋門外候着,隨時聽胡婆婆召喚的小宮女們馬上迎上來行禮,一名大膽的,在行禮之後,對皇甫傲君說着話。
“她,沒事吧?”皇甫傲君眉頭擰得緊緊的,口中,沉聲問着話語。
問卿心,可明吾意?問卿意,可知吾愛?
皇甫傲君望着那間小屋的房門,他只感覺雙腿如灌鉛塵,動彈乏力。
“胡婆婆剛纔說過,羽後與孩子都受到了創傷,具體如何,胡婆婆還在搶救。”小宮女再一次的說着話,一臉的擔心,一臉的哀傷。
皇甫傲君聽到小宮女的話,心中狠狠一顫,“告訴胡婆婆,保大人。”
皇甫傲君開了口,雖然這一句話,似乎是他內心當中,最爲想的結果,可是,說出這幾個字眼來,如負泰山之重。
話語之間,似乎是有一個小人兒,正揮舞着他可愛的手兒,在天地間奔跑。
“是,聖主請稍休息。”小宮女心中只是知道護住慕容羽緋,至於其他,她們極少考慮。說着話,馬上有人端來椅子,讓皇甫傲君坐下,小宮女們繼續的分開,有的侯在門外,有的去收拾一院子的狼藉。
皇甫傲君坐在椅子上,卻是如坐鍼氈,心中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