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婆子就不必了,只是希望聖主能夠看清楚自我,明白自己的內心當中,真正所在意的是些什麼。”胡婆婆迴應着,臉頰上,依然的是帶着微笑,慕容羽緋微微一驚,胡婆婆這一席話中有話,她下意識的將目光朝着胡婆婆望去,卻看到胡婆婆正望着自己,眸子中所顯露出來的目光,帶着期許與滿意。
慕容羽緋再次感到羞澀之極,趕緊的別開自己的腦袋,扭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胡婆婆。
“朕謝過婆婆,朕必當理清自己的心思,明瞭自己最在意的是誰,感激婆婆照顧之恩。”皇甫傲君說着話,居然是朝着胡婆婆長身一揖,胡婆婆也坦然受之,目光再一次的深深望了望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
“人間佳偶,理應如此,方爲最爲美好這事情。”胡婆婆言有所指,皇甫傲君用力點頭,慕容羽緋心兒砰砰狂跳,羞不自勝。
胡婆婆很快退去,將一盆熱騰騰的瑰花淨麪湯和空間,留給了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二人。而胡婆婆還在盆子的邊上,放置了一包女兒家房中的用具,梳子胭脂之類的常用品,那是她專程由慕容羽緋房間裡邊取來的。
皇甫傲君一直面帶着微笑,坐在牀前,看着慕容羽緋,慕容羽緋被他瞧得面燙如燒,羞澀間,眸子輕翻,瞪了瞪眼前的皇甫傲君。
“幹嘛瞪朕?”
“因爲你可惡。”
“哪裡可惡?”
“哪裡都可惡。”
“難道就無一丁點可愛之處?”
“沒有,從頭到腳,無一可取之處!”
“膽敢如此污衊朕,朕當罰你!”
“如何處罰?”
“罰你,讓朕爲你穿衣!”
皇甫傲君柔聲說着話語,慕容羽緋嗔聲迴應,兩人身子越靠越近,兩人心兒越發依偎,輕輕的,溫柔的,纏在一起。
“聖主,北夷王的宴請,可不能遲到,讓羽爲聖主換衣淨面,準備出發吧。”半晌之後
,慕容羽緋緩過了神來,口中柔聲說着話語,輕輕掙脫皇甫傲君的懷抱,坐起身來。
“不,朕說過,朕要罰你,一切,由朕來。”皇甫傲君柔聲說着話,輕輕的扶起慕容羽緋,細心的,替她穿衣。
慕容羽緋紅着臉頰,讓皇甫傲君爲自己做着一切,只是心頭,卻似小鹿亂撞,慌亂之極,卻也似燦爛花開,歡喜之極。
“謝聖主,讓羽爲你淨面吧。”慕容羽緋穿妥了衣服,長長吁了一口氣,皇甫傲君與自己如此親暱,雖然可以身感幸福,可是,卻總是讓自己感到渾身酥軟,好想依進他的懷抱,如是繼續如此,真正一天恐怕都走不出這間房間了。
“不,由朕來。”皇甫傲君並不去糾正慕容羽緋在這和自己私下相處時,依然如此的謹守法禮,只是柔聲輕語,用手,勾住慕容羽緋的下巴,輕聲訴說。
慕容羽緋紅着臉頰,被皇甫傲君牽到了盆前,取來乾淨水二人涮口,用着毛巾爲慕容羽緋細心的潔着面,小心翼翼,爲慕容羽緋臉頰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仔細的擦拭一番,生怕是有遺漏的地方。
“好啦。”做完這一切,皇甫傲君長長吐了一口氣,這類活,讓他一個九五之尊做起來,卻似乎比起處理國事,都還有難度。
“謝聖主。”慕容羽緋心中幸福,感激的說着話語。
“別急,來,還有事情,並沒有做完。”皇甫傲君微笑着,牽着慕容羽緋,走到房間裡的銅鏡前坐下,然後,拿起胡婆婆所留下的小包,先拿出梳子來,溫柔的替着慕容羽緋梳着髮絲。
梳理完畢,皇甫傲君又拿起了胭脂,輕輕撲在慕容羽緋的兩頰上,只是,此時的慕容羽緋因爲羞澀,早已經是羞不自勝,膚比胭脂紅。慕容羽緋看着鏡中的自己,春韻動人,眉目含情,更是感到嬌羞不已。
擦完胭脂,慕容羽緋急着就要起身,皇甫傲君卻再一次,將她給按住。
“別動,女兒家豈能不勾眉?讓朕爲你做完
這一切,要不然,朕心難安的。”皇甫傲君柔聲軟語,說話間,拿起了眉筆來,然後,仔細的,溫柔的在慕容羽緋的眉宇間勾畫着,將她眉宇,勾勒得更加嫵媚動人。
雖然,慕容羽緋原本就純美動人,不過,這一番勾勒之後,皇甫傲君感覺到眼前的她,變得更加的完美,不由自主後退一步,欣賞着眼前的可人兒,皇甫傲君滿意的點了點頭。
“聖主,謝謝你。”慕容羽緋感激不盡,輕輕將腦袋靠在皇甫傲君的懷中,柔聲說着話語。
“這許小事,豈值道謝?要知道,朕要爲你畫眉一生,你老是如此生分,如此禮貌,那麼這一生,你又要道多少次謝,又要說多少句感激的話語?”皇甫傲君用手輕輕勾住慕容羽緋的下巴,誠摯的說着柔情蜜語。
“皇甫……”慕容羽緋聽着皇甫傲君的話語,心中再次顫動,一陣的暖暖異動,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唯有將皇甫傲君給抓得更緊,而眸子輕眨,淚水,似乎就要流淌出來。
“別哭,朕好不容易畫好,可別再次花了妝容,到時候,可就不是美麗的羽兒,而是一隻小花貓了啊。”皇甫傲君趕緊說着話語,慕容羽緋嗔怪的瞪了瞪皇甫傲君,伸出手來,輕輕的捶了他一拳。
“有羽這般漂亮的花貓嗎?討厭。”慕容羽緋話語出口,卻更加的羞澀,臉頰剎那之間,變得通紅無比。
“哈哈,當然有,朕的跟前,不就有一隻?並且是被朕會細心寵養,一生一世,都不會放手的親親小貓。”皇甫傲君再一次的說着話語,一句話,讓慕容羽緋的心中暖暖的,卻也軟軟的有些痛楚,眸子中,有着澀澀的感覺,眼淚,又似乎是再一次的在開始涌動。
“聖主,十二血衛已準備妥當,大家要出發了。”就在這時候,屋外又一次的傳來了胡婆婆的聲音。
時間已不早,今天的大事,可是與蕭銘風見面,敲定最重要的事情,北夷之行,這纔不算是白忙了一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