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若是小殤,那已經有夠糗,因爲小殤一定沒文氣、沒禮貌的大聲嘲笑,不過進來的是香菱,那就不只是糗,簡直是糗到極點了。
“少爺,是需要毛巾還是熱水呢?”
熱氣氤氳,滿室內都是朦朦朧朧的水氣,連帶香菱的身影看來都模糊不清,但是當她來到近處,孫武緊繃的心情稍稍鬆懈,因爲香菱考慮到自己的尷尬處,是用手絹蒙着眼睛進來的。
“少爺,打擾了,毛巾給你。”
似乎是因爲不習慣矇眼走路,香菱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在前摸索,跌跌撞撞的樣子,走得並不順利。
“喔,謝謝,不好意思。”
非常感激香菱的體貼,孫武伸手想把毛巾接過,由於場面有些尷尬,他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頗快,但就在碰到香菱手指的一瞬間,少年驚覺自己身體的某處發生了變化。
丹田!
一股熱氣從丹田急涌,催動體內真氣運行,照某個特定軌跡運行一輪後,便朝那白晰柔嫩的豆蔻柔荑瘋枉涌去,而引動這一切的源頭,赫然便是少年手腕上的那個木環。
(糟糕!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這下子糟糕到極點了啊!小殤做的怪東西,爲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就亂髮動啊!)
驚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又看到香菱一副渾若未覺的樣子,孫武心中忙叫不好,第一時間出手想把香菱推開,但推雖然是推着了,卻是晚了一步,掌上的勁道已經先一步發了出去。
無孔不入掌!
“啊!”
少年的驚叫聲中,伴隨着陣陣布帛撕裂聲響。但與上次的情形不同,這次卻完全聽不見來自女方的聲音,只有一下重物墜地的沉悶聲響。
“哇!香菱,你沒事吧?”
顧不得尷尬的情形,孫武第一時間從木捅中躍出,拿毛巾在腰間匆匆一圍,就趕着探看香菱地狀況。
“嗯……頭好痛啊,少爺,你剛剛是怎麼了?突然伸手……啊!”
從地上慢慢坐起。香菱揉着摔痛的後腦,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低呼一聲。
房裡的氤氳蒸氣仍然濃厚,但對於近在爬尺的兩人,這些霧氣卻不構成什麼障礙,特別是孫武,他請楚看見了此刻的香菱。
髮簪鬆開,如瀑的青絲垂在臉側,盡顯少女臉龐的柔和與撫媚;上身原本穿着的薄衫碎裂片片。兩條赤紅色地繫繩,猶如瓷器精緻的瓶口,緊貼着細白的柔頸、托出如花的玉臉。
肚兜兩側滾着細細的金線,從頸側彎入腋下。裸露的肩頭與手臂,在滿室水氣中發着白膩的膚光;圓潤的胸口鼓鼓地聳起。將肚兜草薄的衣料撐得一片光滑,彷彿連乳肉柔軟地顫動也清晰可辨;衣料緊貼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緣,勾勒出纖細得驚人的如柳腰肢。
“香菱,你的腰……好細啊!”
之前一起擠在九龍神火罩裡的時候。孫武就略有察覺,現在親眼看到,視覺上的衝擊更是令少年爲之驚歎,一時之間孫武完全忘記了尷尬與不妥,只是凝視着眼前地如柳細腰。
雖然說常有人用柳腰、蜂腰。來形容女性腰與臀的美麗曲線,不過和單純地形容相比,香菱腰肢真的是纖細,就像是一個成年男子大腿般的驚人尺碼,細得不可思議,乍看之下,整個身體完美的肢體曲線,不像是真人,像某個特別製造的美麗娃娃,孫武腦中立刻描繪出蜜蜂的形象。
“少爺,不好意思,請扶我一把。”
沒有羞澀,也沒有刻意遮掩住肌膚,香菱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用一個令人驚歎地美麗姿態,自信地向少年展示自己的半裸香軀,既爲了少年那不含一絲慾念、邪念的清澈眼神而略爲失望,也爲了自己的身體能讓他短暫失神而心安。
這樣的心情,孫武感受不到,不過在他伸手相扶時,卻發生了一點小意外,香菱腳下一下踉蹌,站立不穩,整個往孫武身上跌去。本來別說是香菱地輕盈體重,就算是過百斤重物砸來,孫武也能穩穩站住,可是當那香噴噴的少女肌膚一下子貼靠過來,下意識想要躲避的孫武,腳步一退,兩個人就順理成章的跌成一堆。
“哎呀!”
“少爺,對不起,我剛剛好象碰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呃?是什麼東西?”
橫豎只是藉口,香菱本想回答是蟑螂,不過話還沒出口,外頭就響起一聲巨大虎嘯。
“吼~~~~~”
客棧里居然有老虎跑進來,這點不但香菱錯愣,就連附近幾個房間的住戶都喧鬧起來,只有孫武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殤!不要鬧了啦!”
“喵!”
震天虎吼,一下子變成細細的貓叫,好來真有隻小貓正夾着尾巴快步離去。孫武自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再想到香菱正壓在自己身上,臉馬上紅了起來,連忙想將她扶起。
“香菱,不好意思,我……”
想扶起香菱,孫武接觸到她的腰肢時,才發現觸手肌膚豐腴滑嫩,但稍微一扶,就能感受裡頭蘊含着爆發性的彈力,說明了這纖腰雖細,但支撐身體、搖擺晃盪時,卻出奇地有力。
若是其他人,對這彈簧似的柳擺纖腰,應該會有一些遐想,不過少年卻只注意到很單純的問題。
“香菱,你的腰怎麼會這麼細啊?天生的嗎?”
側眼看去,香菱幾縷髮絲沾在頰上,粉頰一片潮紅,眉眼盈盈。嬌美可人,特別是此時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別有一番動人的香豔美態,孫武吸了一口氣,胸口忍不住抨然心動。
“不完全是喔,萬紫樓訓練女孩子的時候,爲了我們以後的身材曲線好看,從小時候開始。每晚都用大厚毛巾用力纏住,這樣子發身長大以後,就會有漂亮地水蛇腰。”
“啊!那、那不是很痛嗎?”
“當然會痛啊,可也沒有辦法啊,對萬紫樓的女孩子來說,身體就是商品,賣相不好的商品就賣不到好價錢,爲了讓自己有個好價錢賣,多辛苦的事都要忍下來。”
香菱笑道:“這樣子纏腰已經算是很輕鬆的呢。有些女孩子還要另外裹小腳,那有真的是痛呢,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連骨頭都會碎掉。”
孫武本來很在意自己現在的位置,因爲被香菱壓在下頭。自己無論是擡手或是縮手,都會碰到她白膩的肌膚。而且大半具香噴噴的嬌軀壓在自己身上,感覺說不出地古怪,爲了怕失禮,他很想扶香菱起來。
不過,在聽香菱說完這些話之後,少年心裡就只剩下一種感覺:心疼。
“香菱。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過,用得着爲了錢這麼犧牲自己嗎?”
生怕言語上刺激到香菱,孫武特別小心自己的用詞,不過話一說完。香菱卻笑了起來。
“少爺,在萬紫樓中,一個姿色中上的姑娘,一晚度夜資大概是三枚金幣左右,雖然不是什麼大錢,但你可知道在很多城市裡,十枚金幣已經足夠買人一條命,讓人去死,而他們還會很感激你,因爲有了這十枚金幣,他們一家老小可以溫飽整年,不會在幾天內活活餓死。”
“有這樣的事?”
“不只有,還很多,而且都不是最近的事,從太平軍國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只是少爺你被照顧得很好,所以不曉得外頭世界的真實面貌而已。”
孫武無法辯駁,仔細回想起自己所見,好象真的就是這樣。自己和小殤剛剛離開梁山泊的時候,也曾有過經濟壓力,但很快就結識了香菱,之後什麼開銷都由她地秘密小金庫支付,錢似乎就不是個問題。
不過,入世以來,除了那些囂張的官差與江湖人,自己所接觸到的一般民衆,多數都是憨眉苦臉,一張口談論事情,不是與錢有關,就是何處又發生了民亂。從這些情形推想,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民生條件已經不好,若是其他同等條件的地方發生天災,或是大旱,或是蝗蟲過境,那麼易子而食、賣命換錢地情形,並不是太難想象。
“少爺,你以前住在哪裡?怎麼對這些事好來都不瞭解呢?家裡的長輩只傳你武功,沒有告訴你外頭地人情世故嗎?”
倘若是旁人問起,孫武勢必有所保留,不過香菱目前已經成爲“同伴”,一直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經過短暫的考慮之後,孫武首次把自己的出身講明。
“想,其實……我住的地方,不太容易接觸到這些,而且我姊姊也不想我按觸外頭的事物,但是……”
用很簡單的話語,孫武把自己住他方作了介紹,說明自己有個嗜酒如命的姊姊,住的地方遠離塵囂,左右鄰人們雖然古怪,但卻都很和善,自己從小就是在學堂中習武……大小事務,孫武儘可能說得輕貓淡寫,直到最後有說出關鍵性一句。
“……我是搞不太請楚啦,我們的村子叫做梁山泊,好象也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一個,不過,我們村子和你說得不一樣啦,沒有什麼寶藏,也沒有什麼美人,我姊姊地腰和你根本沒有得比,像水捅一樣粗……不不不,比山裡的野熊腰還粗!”
說到後來,少年開始語無倫次,心裡怕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香菱知道自己來自梁山泊之後,表現得非常驚訝,並且問自己那些寶藏的事,這是自己一直隱藏來歷的理由。
不過,這種恐怖的情形並沒有出現。聽完這些話的香菱沒有什麼大反應,只是把頭靠放在少年的胸口,輕輕、輕輕的說話。
“什麼地方來地都不要緊,無論你的故鄉是哪裡,你都是香菱的少爺,我只要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輕輕的話語,聽在耳裡暖洋洋的,讓少年覺得非常安心與舒服,覺得離家到外闖蕩的自己。終於也能夠被外頭的人所接受,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信賴的感覺,真的是很棒。
“香菱,謝謝你……謝謝。”
用感激說話,孫武一時間全然忘了目前的的尷尬情景,直到時間慢慢過去,少年回覆清醒,輕聲喚了兩下,香菱沒有回答。竟似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糟、糟糕啊!)
細細的髮絲、香香的氣味,在鼻端拂來又拂去,癢癢的感覺有些難受,卻比不上少女柔軟嬌軀側壓在身上,不時摩蹭一下。所生出的那種異樣感覺,更讓自己爲之坐立不安。
(啊!所謂的心猿意馬。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吧,我現在該怎麼辦?數羊會不會讓自己比較能靜下來啊?)
一手仍摟着香菱的水蛇細腰,感受到那完美的性感曲線,孫武一面覺得憐惜不已,一面卻又爲着掌心溫瑩滑膩地觸感,臉紅心跳,畢竟一名貌美如花的青春少女,半裸着與自己緊緊貼靠,開怎麼未解風情的少年,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爲了不讓自己太想這方面的東西,孫武嘗試分散注意力,把眼睛望向其它地方,但不管怎麼看,香菱的完美胴體總是在自己視線內,怎麼避也避不開。
(咦?這是……)
不知是否錯覺,但是凝視香菱地嬌軀,時間一長,孫武又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句身軀從頸部開始,整個夫質、曲線地細緻程度,比臉上的肌膚柔美許多,雖然不像妃憐袖那般白晰柔嫩,卻也是萬中選一的天生極品。
(這……這該說是頸部以下完美無暇嗎?好象也有人用過頸部以下是美女這種說法,但是……還是好奇怪啊!)
腦裡連串胡思亂想,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外響起。
“小武哥哥,可以進來嗎?”
小殤的聲音又嬌又嫩,聽來完全是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但孫武打死都不會說“可以”,因爲這個內心有如惡魔般奸險的小精神病患,倘若進來看到這一幕,自己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要被從早笑到晚了。
“不、不行啦,你別進來!”
話聲未停,木門“呀”地一聲被推開,一個人影大步跨了進來。
“小殤你……”
說了幾個宇,孫武也楞在當場,因爲進來的人不是小殤,而是一個用布巾蒙面,手中持刀,怎麼看都不像好人的鬼祟之徒。至於這人到底是進來幹什麼,那就不用問了,因爲他看到趴在孫武與上的半裸少女,先是楞了短短几秒。跟着便記起自己目的,高高舉起刀來。
“咻!”
高舉地刀,沒有機會砍下,在落下來的途中,就被一道刺眼的血紅厲芒從旁擊中,連刀帶人,在一秒內被血光吞噬;一秒過後,只留下一具不見上半身的殘軀,一腳跨在門外,一腳踩在門內,腰部以上整個消失。
也在傷害造成後,動手的小殤有怪怪從隔壁房間走過來,臉上神情既不天真,就連冷冷的笑容都滿是邪氣。
“……他都已經叫人別進去了,你是耳聾聽不見啊!”
理所當然,這句話不會有人回答,而出現在門口的小殤,看也沒往房裡看一眼,經自把視線轉向走廊的另一側,一面走一面拾起手掌,血紅色的戒指粲然生光;當小殤的身影來到紙窗之後,孫武只看到一道道血色光影激射而出,跟着就是走廊上一聲聲瀕死慘呼連接響起。
(小殤在幹什麼?大屠殺嗎?外頭都是些什麼人?敵人嗎?)
連串疑問紛至沓來,孫武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喚醒香菱,趕着到外頭去探看。
香菱第一時間起身,本來已經碎裂的衣裳不能再穿,她也沒有妃憐袖那般神奇的天眼異能。倉促間扯下牀上的被單,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膚。
“少爺,你先去看一下小殤小姐,婢子隨後就來。”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孫武一個箭步衝出門外,最後的一下側瞥,只看見香菱正用被單裹身。長長的白被單延伸到地下,少女雪白的裸肩、粉腿,看起來真像是一幅圖畫中地藝術景象。或許是因爲太美,孫武忽略掉被單之下所遮掩的東西。
無孔不入掌來得太突然,香菱武功雖高,粹不及防之下也是亂了手腳,一些貼肉收藏的重要東西,隨着衣裳瞬間碎裂,一起掉落在地上。之前孫武被香菱趴靠時,眼光只能往上看,而香菱一起身。立刻就扯住被單遮蓋地面,若非如此,她的少年主子就會看到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好險啊!差點就露出馬腳了呢!)
沒有浪費時間俯身拾起,香菱五指凝爪凌空一吸,散落在地上的十餘隻各色羽毛。一下子就回到她的掌心。
“……這些東西要是給看到了,那可不得了了呢。”
萬紫樓羽寶簪的成名法寶。沒理由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一個小婢女的身上,若要辯釋,相信頗費脣舌,幸好能夠漂亮掩飾過去。
(梁山泊,這真是個出乎意料地答素,難怪這些年都得不到消息。原來真是躲到天上去了……他口中的老爹,就是巨陽武神沒錯了,那麼……真的是他嗎?巨陽武神怎麼會選這樣的人當繼承者了?)
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香菱不在意門外的打鬥與喧鬧,整個精神都在思索這些關係自己人生的大事。直到肌膚感覺一絲涼意,這才中斷思考,趕着回房覓衣物穿上。
當涼風吹拂過小腹,香菱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因爲這套無孔不入掌實在很鬼祟,沒什麼實質殺傷效果,就只會碎人衣裳,讓敵人赤身lt,偏生勁道來得無影無蹤,令人無從防備起,也幸虧孫武把掌勁控制得很好,否則掌勁一下失控,不往外爆裂衣裳,卻是失控往內流竄,爆破五臟六腑,這就糟糕了。
但……是控制一樣東西容易?還是放手讓一樣東西失控容易呢?
(呃!不會吧……難、難道無孔不入掌的真正意義是……)
這個念頭掠過腦誨,香菱的動作一下子僵住,怔怔地在腦中確認這個事實,緊跟着,一股近似恐懼地寒顫,讓冷汗在少女細緻的雪白裸背上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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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武跑到門外,眼中所映出的,真是一幕恐怖的景象。通常恐怖的感覺都會與血腥相伴,不過這次地情形卻並非如此,長長的一條走廊上,所有門戶緊閉,一個小女孩好象在公園散步般,慢慢往走廊末端行去。
連串地慘呼聲中,在小殤所是過的路徑旁。沒有看到半滴鮮血,卻有一堆殘肢碎塊,像垃圾一樣被棄置在旁。
有斷手、有斷腳、有像孫武房內那具缺了上半身的屍體,甚至還有隻剩一個下巴的頭顱,看來就是一副血肉屠坊的慘狀。只不過,被普通的兵器砍過,會留下怵目驚心地出血量,但是被血穴魔戒的血光所吞噬,傷口平滑完整,連半滴血都沒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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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斷手斷腳的殘軀,倉促問孫武也算不出到底有多少犧牲者。小殤的下手雖然冷酷無情,不過很少主動去招惹人,一向是等待別人攻擊後才還手,所以這夥人肯定是攻擊者,再回想到之前闖進門的那個人,拿刀欲砍地樣子,孫武就肯定了這一點。
(但好奇怪啊,那個人當時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好手,感覺上像是地痞混混那種級數,我們素不相識。爲什麼突然跑來殺我?)
懷着這個疑問,孫武從後頭迅速追上小殤,當他拉住小殤時,小殤手中的戒指仍在連環射出紅光,一個一個吞噬掉眼前逃竄的犧牲者,而至少己消滅十餘人的她,表情看來一派悠然,像是在閒庭散步,渾然不似進行一場血腥的誅滅戰。
“小殤。停手一下,你動手之前起碼該問個清楚啊。”
“哦,你還有什麼不清楚地?想問他們的內褲顏色?還是問他們是不是要殺你?”
“不是,他們是來攻擊我們沒錯,但這些人武功好差,幕後應該還有個主使人,這點我們要先問出來啊。”
小殤的一輪攻擊,基本上已經把攻來的刺客全數消滅,除了遍地殘屍。僅剩的兩個也倒在樓梯間,口噴白沫,兩眼翻白,看來已經被嚇得暈過去,搞不好還被嚇傻。很難問出東西。
“你真麻煩耶!喜歡問就我人來問吧,剛剛好象還有幾個沒死光的。跑到樓下去了,追上他們就行了。”
冷冷的說完,小殤突然笑得很奇怪,冷不防地一肘撞在孫武小腹上方,壓低聲音笑道:“怎麼樣?剛有的感覺是不是很棒?軟玉溫香在抱的感覺很好吧?有沒有讓你心猿意馬啊?”
果然被小殤拿來當把柄朝弄,孫武答不出話。只能支支吾吾地說話,“呃,這個……這種事情……其實那種感覺好,不是因爲抱在一起,而是因爲被人信任。小殤你有一天也會明白地,如果你被人真心信賴的話,那種感覺……”
“是嗎?可是我的想法不一樣,小武知道世上最美好的感覺是什麼嗎?”
“啊?是什麼感覺?”
“錯覺!”
聽不懂小殤的意思,孫武分神思索,卻被小殤重重一下拍在背後,痛得要命,這時換好衣服的香菱也已進到,看到這情形,立刻便主張下樓查看。
三個人很快便趕到樓下,本以爲要花一點時間找人與追逐,但是沒想到一下樓,便在門口的院子中看到幾具死屍,正是剛剛從小殤手中逃掉的幾個倖存者。
(是被滅口了嗎?幕後主謀怕被我們追查到?)
孫武的第一個想法是如此,但很快就證明不對,因爲出現在三人眼前地,不只是死屍,還有一個穿著藍衣的怪人,盤膝坐在地上。
那身藍衣……很奇特,造型上很像騎團的白銀戰甲,不過卻更寬鬆許多,而且那個人也沒有戴着三角頭套,只是用一條圍巾似的黃布遮面,水藍色的眼珠正遙遙凝視着三人。
樓上所發生地襲擊,顯然與這個人脫不了干係,只是孫武怎麼想也認不得這人,看他一雙眼睛在自己三人身上移來移去,最後定在自己臉上,人更慢慢站了起來,一雙水藍色的眼睛殺氣騰騰,好像碰到了什麼累世之仇,這實在是讓自己越來越糊塗了。
“會使無孔不入掌地小子,就是你嗎?”
“是你讓這些人來刺殺我們的嗎?”
兩句話分別自雙方口中問出,彼此都在作着初步的試探,而孫武也從這答素肯定了對方的身分,因爲除了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外,就只有騎團的人,有知道自己會使無孔不入掌。
(等等,納蘭元蝶應該也知道,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應該不是朝廷地人吧!)
孫武打量着眼前的對手,因爲站了起來,孫武發現他與自己差不多高,搞不好年紀也與自己相差無幾。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之前見到的騎士,幾乎全都是成年的彪形大漢,高大魁梧,怎麼裡頭也有這樣的見習騎士嗎?
(該不會……除了騎團以外,他們也成立了少年騎團?或是童子軍團之類地東西吧?)
孫武自己也只有十四歲,實在沒資格抱怨什麼“與小鬼交手”之類的話,但是與這樣的敵人交手,那種感覺確實不好。
“刺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以爲別人有必要刺殺你。這些收錢的地痞沫氓,只不過是叫你們下樓的道具,若是你這麼容易就被刺殺到,那你不過是一條沒用的廢柴而已。”
言語中的極度惡意,孫武感覺到了,他發現這個人輕賤生命的程度,和小殤實在有得拼,不過,對方來自騎團,這種態度似乎也不值得奇怪。正想說些什麼,遠處好象有些喧鬧,判斷方位,似乎就是怡紅樓的方向。
“現在,北宮刀魔正負起責任,率領團員進攻怡紅樓,奪回佛血舍利的重要線索,雖然那邊有些礙事的禿驢,但相信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刀魔就能完成任務。”
藍衣少年望向孫武,道:“而你算是榮幸的了,因爲我特別來對付你,會一會你的無孔不入掌,看看西門朱玉的傳人有多少本事!”
“你們……攻擊恰紅樓?”
根本沒理會對方的挑戰,孫武第一反應就是趕赴怡紅樓,但是有要舉步,左方兩側分別伸來一隻手掌,搭在肩頭與腰側,讓他停住腳步。
孫武望向小殤,小傷沒說什麼,但望向香菱,香菱的表情卻顯得很古怪,看起來一樣的慎重,全身盯着那藍衣少年。
“香菱,怎麼了嗎?”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還請少爺你提高警覺,因爲如果婢子沒料錯,這個人……騎團本代團長,拓跋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