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年的時間裡,東方冷月每天都會去山林裡採一些野果充飢。當然,偶爾也會開一頓渾,那就是當她帶逮到一些動物的時候,比如兔子之類的,她便會將她們殺掉,然後用火來烤着吃。
龍井山上,除了有一大片樹林,還有一條瀑布,瀑布從山頂上衝瀉下來,猶如一條銀白色的絲帶。瀑布的下面,有一個很深的水潭,再下面便是深深的河溝。
第一次發現那個瀑布的時候,就是在練完“奪命掌”的那天。東方冷月由於心情很高興,所以,打算出去逮一隻小動物回來開渾。於是,在山林裡,她幸運地看到了一隻野山羊。
“哇!”東方冷月驚喜地哇了一聲。然後,飛身向野山羊撲去,哪知那野山羊動作竟如此之靈敏,東方冷月撲過去雙手已經抓住了,無奈那東西身上的毛皮太滑,再經過一驚嚇,野山羊一溜煙地跑了。
東方冷月捨不得那麼肥的一個渾東西就這麼失去了,於是,便瘋狂地跟着追。哪知道,驚慌的野山羊到處亂跑,最後,跑到懸崖邊上,野山羊縱身一跳,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東方冷月心裡一驚,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死也不要讓自己逮到,於是便後悔自己剛纔追得太緊了,將他嚇得跳涯自盡。
“真是可惜了!”東方冷月感嘆完,便這才注意旁邊的一股瀑布,正在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
瀑布從山涯直衝下去,白色的銀幕拉得很長。東方冷月站在懸崖上,看着下面的深潭,突然有一種想要從此處跳下去的感覺。她張開雙臂,鼓了鼓勇氣,可還是不敢往下跳,因爲懸涯太高,就憑現在自己的功夫是沒有辦法到飛到那裡的。
正在遺憾之際,便見旁邊有一顆又粗又大的藤子,那藤子從懸崖上搭了下去。看起來,應該是爬了很遠。東方冷
月用雙扯了扯藤子,發現很是結實,於是,便抓着藤子,提起氣來,像松鼠一樣順着藤子快速地下去。
行到一半的時候,藤子到頭了,東方冷月心裡微微有些擔心,看着離地面還有數百米高的樣子,東方冷月在心裡掙扎着,是下去,還是上去。最後,心想,都已經到了一半,何必再反上去不是前功盡氣了麼,於是,動好氣,雙手放開藤子,使用經功飛了下去,還好,自己完好無缺,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面。看來,之前真是小看自己的輕功了。
落到地面後,東方冷月擡頭看去,看着自己剛纔站過的地方,然後在心裡感嘆道:“這麼高的地方,我都下來了。看來,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她微微一笑,打算在這深潭裡好好地洗一把澡。
此時,卻突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似乎有液體流出。東方冷月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兩手緊緊地捂住劇痛無比的小腹,痛得在地上打滾。而她的兩腿處,血液將其染紅了一大片。
“啊……啊……啊……”
在這山谷裡,東方冷月的慘叫聲,在瀑布聲的掩蓋之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你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小腹,臉上冒出一顆顆的冷汗,身子不停地顫抖着,而兩腿之間鮮紅色在不斷蔓延。東方冷月緊緊地咬着牙齒,牙齒因爲疼痛而磨得咯吱咯吱着響。兩隻手放開小腹,緊緊地抓住地上的沙石。
這是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我的肚子爲什麼會那麼痛?東方冷月一邊承受着劇痛,一邊在心裡不停地問着自己。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用發着抖的手,從懷裡摸出那本武功秘籍。急切地翻了一陣之後,她震驚地發現,在武功秘籍的最後一頁,寫着這麼一句話:“男若練此神功,必先揮刀自宮,以除陽氣才能
吸收完全之功效。女若練此神功,兩陰相沖,必將傷其胞宮。練此神功者,無論男女皆再無生育之本能。”
傷其胞宮?再無生育本能?“不!”東方冷月大叫一聲站了起來,身子抖得更加歷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再有生育能力,這是多麼大的打擊啊。她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緊緊地咬着牙關,面木顯得扭曲。內心的劇痛已然超過了身體的劇痛。
此時,她終於明白,五陽子並非那麼簡單。原來他之所以自己不練那武功秘籍,是他知道那武功秘籍裡的秘密。他明明知道練此類武功對女子會有多大的損傷,他竟然還要讓東方冷月用身體來交換。
“啊……可惡……”東方冷月恨恨地大吼一聲,一股強大的內力隨着憤怒衝破全身,她兩臂一振,“轟隆”一聲,深潭裡的水被震起三米多高的浪花。衝起的浪花灑落下來,淋得東方冷月一身都是。
她渾身失溼透,站在深潭邊上,兩眼無神地耷拉了下去,身體不再顫抖,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一股強大的頹廢之感,在她的身上逞現。這便是怒憤之後的絕望。
從今往後,自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女子,再無生育的可能性。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東方冷月在心裡不停地叫道爲什麼。五陽子!想到這個人,她的心又開始顫抖起來。五陽子不但玷污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又害得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恨啦!真是恨啦!
“啊……”東方冷月又是一聲仰天怒吼。叫聲中充滿無限的恨意和憤怒。
天黑之時,東方冷月拖着像死屍一樣的身體回到山洞,整個人頹廢不堪。走進山洞,虛脫地倒在軟草上,目光呆滯,心灰意冷,再無半滴眼淚。
山洞在黑夜的侵襲下,透出一股濃烈的悽慘之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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