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冷月心裡非常高興,以爲五陽子早晚會把武功傳給自己。所以,心裡一高興幹起活兒來也是非常有力。挑起一桶水,小跑着往山上跑去。
回到家,紅姑卻怪她回來晚了,指着她的鼻子罵道:“跳一桶水,就去那麼一半天,你是存心偷懶去了吧?”
“沒……”東方冷月有些心虛地說。
“沒有?那幹嘛去了那麼久?明明是偷懶去了,還不承認。”紅姑說着,在東方冷月的額頭上重重地戳了一下。
“不是的,是我在路上遇見了師傅!跟他說了幾句話。”東方冷月解釋道。
紅姑一聽,這小賤人竟然跟自己心愛的男人說話,那心裡的醋意一上來,氣也就更大,於是,咬了咬呀,用她那雙胖呼呼的巴掌打在東方冷月的臉上,道:“你還敢狡辯!五陽道人明明在後山練武,怎麼可能會在山下?看你還敢不敢撒謊!”紅姑說着,又給東方冷月兩個耳光。
東方冷月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疼,頭腦嗡嗡嗡地着響,心裡一陣委屈,眼淚在眼筐裡打轉,卻咬着牙不讓其掉出來。她不明白紅姑爲什麼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連解釋都沒有用。看來,這個老女人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但她卻不明白這個老女人是爲什麼跟自己過不去。
紅姑見東方冷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着頭,於是便在心裡有一種勝利的喜悅,表現卻不屑地瞪了瞪東方冷月,然後哼了一聲,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謊,還不快做飯去!”
東方冷月立刻無聲地進入屋房去做飯。
紅姑一臉得意地哼了一聲,小聲罵了一聲:“活該你受罪,狐狸精!”她明明知道東方冷月沒有說謊,可因爲心裡嫉妒,所以,便找個藉口收拾她。現在,這位姑娘被自己打了幾個耳光,也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別提現在自己的心裡有多暢快了。於是,一路哼着小曲兒,往箱房屋子走去。
而在廚房裡,東方冷月一邊燒火做飯,一邊不時揉揉自己還在疼辣的臉,這個老女人如此折磨自己,將來有機會,一定全都還回去。東方冷月這麼想着,心裡便似乎平衡了許多。
吃飯的時候,五陽子連完武回來了。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五陽子的目光看似沒有往東方冷月的身上瞟,他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吃飯,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可是,那心裡頭卻早已視面前的這位少女爲獵物。如此善於
僞裝的人還真是不多。正真清楚他爲人的人,大概只有紅姑一個。
紅姑原來是杭州城的一間妓院的老鴇。那時候,五陽子時常去逛妓院。所以跟紅姑很熟,漸漸的,二人竟搞在了一起。爲了五陽子,紅姑竟然把妓院賣了,跟着五陽子來到五陽山上過起了平淡的生活。怎料到五陽子表面假仁假義,實則是一個又好色又陰險的小人。他之所以跟紅姑在一起,無非就是爲了紅姑的錢財。好在,紅姑到也不全傻,只拿了一小部份財產給五陽子,還有一大部份自己私自藏了起來。此事,五陽子全然不知。
五陽子時常拿着紅姑的錢到杭州城去找妓女,喝花酒,時常夜不歸宿。紅姑心裡很難受,可是卻管不住他。每一次只要紅姑發脾氣罵人,五陽子便道:“你再鬧就滾回你的老鴇屋去。”
紅姑的老鴇屋早就賣給別人了,現在讓她滾,她能滾到哪裡去。當然,如果她起心要滾的話,到也不是問題,畢竟自己還有一大部份財務被她藏了起來。主要是她就是捨不得五陽子,她愛五陽子。就算這個男人特別不是個東西,她依就是愛他。所以,紅姑自己也在心裡認栽了。只要他讓她留在他的身邊,那麼他偶爾去找妓女那就讓他去找吧!就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裝聾作啞過完後半身吧!怎料,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東方冷月。紅姑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緊張了。
紅姑瞭解五陽子是個什麼德性,所以,當東方冷月出現在門口說是要拜五陽子爲師的時候,紅姑便毫不猶豫地將她關在了外面。哪知道,這丫頭性格那麼固執,竟硬是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若再不讓她進來,怕是要出人命的。只是讓她進來之後,禍害也就隨之進了門。難說將來有一天,自己還得眼睜睜地看着五陽子跟這個小狐狸精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一想到這些可能,紅姑那心裡真是又氣又酸又苦。可是,自己又不敢跟五陽子發脾氣,於是便只好拿東方冷月出氣了。
而,這些東方冷月又如何知道呢!她只是覺得這個老女人太可惡了,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如果有一天,等我學成武功,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老女人。東方冷月在心裡是這麼想的。只是那一天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到來,五陽子說現在不能教自己武,到底是爲什麼呢?難道是考驗自己是否誠心學武嗎?
這麼想着,東方冷月便打算好好討好五陽子。她將這個家裡所有的家務活全都包了,幫五陽子洗衣服做飯
,幫他倒洗腳水。甚至幫他捏肩捶背,整個一活脫脫地一個丫鬟。
很快,一個月過去,五陽子依就沒有提到要教東方冷月武功的事。於是,東方冷月開始着急了,那天,東方冷月一邊幫五陽子洗腳,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您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武功啊?”
五陽子愣了愣,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東方冷月,然後伸手一把握住東方冷月的秀手,道:“只要你好好服侍師傅,師傅一定會教你武功的。”
東方冷月明白五陽子的意思,嚇了一大跳,立刻將自己的收抽了回來,身子往後退了退,低着頭,緊張地道:“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弟子聽不明白。”
五陽子輕輕淫笑了兩聲,道:“聽不明白沒關係,慢慢你就會懂的,等你懂了,我再教你武功。”五陽子說着,還是像原來一樣,一臉溫和的樣子。
東方冷月明白五陽子的意思,這個人是要讓自己付出身體之後,他纔會教她武功。如此陰險可惡下流卑鄙的小人怎麼也配稱爲“高人”。平常一副君子模樣,沒想到私底裡竟是這般污穢。他一直都不肯交我武功,原來是有這份心思在裡頭。可惡,可狠!東方冷月心裡狠得牙癢癢。
“弟子先告退了!”東方說着,冷驚慌地回了房間。
她緊緊地關上房間門,身體緊張得發抖。自己原以爲有一個光明的前途,沒曾想,竟落入到了這惡魔之手。這該如何是好。東方冷月身子緊緊地抵着門。心裡又害怕,又慌張,又絕望。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東方冷月絕望地念着,身子虛脫地坐在了地上,眼淚像下雨一樣地落上下來。一想到自己的未來沒有希望,東方冷月便痛不欲生。她是多麼不想再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啊,她是多麼地想出人頭地啊。可是……爲什麼?爲什麼?
東方冷月一邊流着淚,一邊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表情顯得極其痛苦。她不明白自己的命運爲什麼會那麼悲慘。她不明白爲什麼那些人會如此狠心。紅姑,五陽子,他們都是壞人,壞人!
“不行,我得離開這個地方。”東方冷月傷心難過了一陣之後,立刻醒悟過來。她從地上站起來,衝過去快速地收拾起自己的包袱。她要離開這個惡魔之地。
可是,沒想到的是,當她收拾起包袱,悄悄走出門來,卻見紅姑站在天井裡,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