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令狐沖
第二天,周豪和周杰一大早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就看到季末旁邊坐着他們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呆了幾秒鐘之後,馬上一溜煙跑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坐着。
東方不敗拿着杯子的手還沒有放下,輕飄飄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賊兮兮的兩人,嘴角不着痕跡的抽了一下。
“呵呵呵~”
季末端着杯子低頭輕笑,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一路上他老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兄弟其實一點也不怕事,但卻將尺度把握的很好。
不熟悉的時候會做到應有的敬畏,摸到你的脾氣以後就會馬上轉變態度,這樣的處事態度,季末倒有點欣賞了。
“什麼時候上山啊?”
“現在就去吧!”
“那行,早去早回。”
昨晚做好了踩點的工作,今天一下子解決了就行了,也許還能看一出好戲呢,季末想到左冷禪和嶽不羣會有的反應,愉悅的勾起嘴角。
東方不敗坐在原地,看着季末上了樓,剛放下杯子,眼神一冷,向着右手靠門的方向就是一枚銀針。
施施然站起身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說了一聲:“你們,看看他死透了沒有。”說完,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
“活該,敢惹教主!”
周豪撇撇嘴,拉着周杰走到靠門的那桌,被刺穿胸口的人趴在桌子上已經沒了氣息,但旁邊桌上的人什麼也沒有發現。
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一左一右架起趴在桌子上的人,出了大門,看到的人也只以爲是喝醉了酒,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真是討厭,吃個早飯都不得安生。”
將人帶到河邊,周杰不情不願的綁了塊石頭,然後將屍體扔到了河裡,出門的時候忘了帶化屍水,現在感覺就是不方便。
周豪左右看了看,其實他們選的本來就是偏僻的地方,但本性使然,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小心謹慎。
“好了,走吧。”
周豪摸摸弟弟的頭,笑的溫和,他的弟弟,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會露出最孩子氣的一面,而他也享受着這種全心全意被依賴的感覺。
“哥,你說,教主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別管教主爲什麼在,你只需要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這裡的原因就好了。”
“哎,哥,猜猜嘛,教主又不會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猜什麼,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哥……”
“大概和季左使有關……”
周豪身後,周杰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就知道,哥每次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當然他也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就是了。
其實,哥,教主和左使大人之間,大概有點什麼事呢……周杰看着走在前面的哥哥,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有些感覺,一般人是感覺不到的,就像他一下子就能察覺到教主和季末之間流動的氣息,哥,大概永遠也不會了解到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感情是同性之間的。
“哥,你等等我。”
其實也沒關係了,這樣子,大概就能永遠以弟弟的身份待在哥的身邊了,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是世上最牢固的紐帶了。
季末照舊從小路上山,來到山上的時候,華山派的弟子已經在練功了,季末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的盤問。
最多過往的人會覺得季末有點陌生,但一想到最近華山有那麼多門派的到來,誰也保不準每個人都認識,也就疑惑一下便不再去想了。
季末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勞德諾的房間,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閃身進了勞德諾的房間,這個時間,華山派的弟子都在做早課,房間裡沒有人。
想了一下,季末在紙上提筆寫了一行字,然後將其放在了勞德諾的書桌上,左右看了看,將東西擺放好以前的位置。
勞德諾回到房間,剛打算歇一口氣就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東西,他小心的看了看房間裡其他的地方,沒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才走到書桌前。
“午後,掌門有事。”
勞德諾皺緊了眉,掌門,肯定不會是嶽不羣,那就是左冷禪了,師傅有事,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通知。
但是,除了掌門,又沒人再知道自己的身份,勞德諾想來想去,還是相信了這個消息,準備午後去找左冷禪。
他想的很好,就算是被人看見,他也可以說是爲了向做掌門請教,這樣的說辭,沒人會不信的,畢竟他一直以來扮演的角色,就是低調老實的二弟子。
紙上的字跡是最平常不過的字體,因爲和日常所看的書籍上的是一樣的,勞德諾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左冷禪正在屋內打坐,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自己的門口,他睜開眼,收功從牀榻上下來,坐在桌子旁等着。
“左掌門在嗎,華山弟子勞德諾有事求見?”
“進來。”
左冷禪摸不清楚勞德諾是爲何會在此時來見自己,不會是有什麼重大事情需要稟告吧,他沒想太多,因爲勞德諾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勞德諾進屋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四周,才小心的關上門走了進來,他走到左冷禪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師傅!”
“嗯,你現在是華山弟子,以後不用多禮。”
“是。”
“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昨晚,嶽不羣的大弟子和他女兒嶽靈珊想要偷偷下山,被弟子發現,報告給了嶽不羣,不出所料嶽不羣將令狐沖責罰了一頓。”
“哼,華山派唯一能入得了我的眼的,也就是這個令狐沖了,遲早有一天,嶽不羣會將這個弟子讓出去的,到時候,華山派的未來,哼哼……”
“掌門說的是。”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下去吧,以後小心點不要輕易來找我。”
“額,是。”
勞德諾躬身退出去的時候,雖然心裡還在暗自不解,到底掌門師傅將自己叫來有什麼事,但看進門的時候,師傅的樣子,卻是像是知道自己要來的樣子。
他雖然內心不解,卻不敢將疑問說出口,因爲左冷禪從來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如果一時領會錯了意思,倒平白會被責罵。
他搖搖頭,只當掌門的意思不是他可以琢磨透的,一路往回走,遇到華山弟子的時候,還親切的打招呼問好。
左冷禪坐在屋內,幻想着美好的前景,華山派以後能擔起重任的沒什麼人了,而他的嵩山派雖然出色的找不出來,卻被他打理的上下一心。
屋外,左冷禪不知道,勞德諾也不知道的時候,嶽不羣陰着臉,眼神狠辣,走過了轉角。
如果不是今天,他還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的人就是左冷禪的弟子,想到無端出現在自己房間的那張信紙,嶽不羣的心裡怒氣更盛。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居然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華山派自己可以信任的人還有多少,一直以來以爲的安寧平和居然掩藏了這麼多的荒唐。
左冷禪,哼,想讓我華山後繼無人,也不看看我同意不同意,就算沒有了令狐沖,他照樣能再培養一個弟子。
嶽不羣一直都知道左冷禪有野心,沒想到五嶽盟主的位置還滿足不了他,如今看來,左冷禪是想將五嶽都收入囊中。
這麼一來,魔教的事倒是不急在這一時了,反正也逗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如先將左冷禪的威脅解決了,纔是關鍵,畢竟這關係到他們自身。
打定主意,嶽不羣轉換了心情走向了其他幾派掌門的駐地,至於勞德諾,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到不急於處置,就那麼放着也許以後還用得着。
季末冷眼旁觀,滿意的看到了嶽不羣的臉色變化,現在,五嶽該有一段時間沒功夫來找神教的麻煩了,他低着頭,嘴角噙着一絲笑。
往回走的時候,到了岔路口,季末突然想起令狐沖現在應該是在思過崖待着的,他轉了個方向走到了通往思過崖的小路上。
令狐沖正安安分分的待在石洞內打坐練功,雖然師傅的做法在他看來是不對的,但從小就尊師重道的他,是不會反對師傅的。
風清揚站在隱蔽的角落,看着認真打坐的令狐沖,無奈的搖搖頭,他本就是劍宗一脈,向來看不慣氣宗的做法,而嶽不羣的做法就更是讓他討厭了,這樣下去,華山派遲早葬送在他手裡。
只是他也不想去管這些,華山的存亡,早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去見祖師爺的時候,擡不起頭的也不會是他。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將劍宗傳承下去,令狐沖是他看好的人選,只是這麼多年,風清揚也瞭解,這個弟子,要想讓他拋棄氣宗轉投劍宗,還不是時候,不過,照嶽不羣那樣的做法,風清揚有自信,遲早有一天,令狐沖會是他的人。
遠處傳來陌生的氣息,風清揚高深莫測的看了令狐沖一眼,隱去了身形,來人的功力不低,他還不想出現在任何人的視線裡。
季末沒有正大光明的走進去,他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想見見令狐沖,昨晚的時候,因爲光線的問題,他都是在聽着他們的談話的,具體的人長什麼樣,還不知道。
閃身來到洞口,季末一眼就看到了洞內的令狐沖,只是這一眼,卻讓他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僵立在了原地。
令狐沖的長相,和季然,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長長的頭髮,和稍顯稚嫩的臉龐,季末幾乎就要以爲是他就是季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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