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東方不敗肆無忌憚的大笑,讓於良鳳的本性在這一刻盡露無遺,一股邪氣從於良鳳的全身浮起,眉目間壓制多久的放蕩妖媚迸發了出來,看得東方不敗心裡發寒。
原來,他在本座面前的正經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東方不敗不露聲色,臉上笑容看似歡欣鼓舞。
放蕩的笑聲中,東方不敗被於良鳳攬着在火山城中閃動。
消失,出現,然後再消失,於良鳳一手夾着寒玉七絃琴,一手帶着東方不敗一步便閃出去數裡。只幾個呼吸間,東方不敗就發現自己被於良鳳帶到了一個宛如人間仙境般的地方。
園中小橋流水泉水叮咚,又有奇花異木競相鬥豔,還有一座座掩藏在蒼翠的濃蔭中的玉柱瓊樓。濃郁的天地靈氣也在陣法的聚集下,在園中化成薄薄的霧氣,飄飄嫋嫋。深呼吸一口氣,靈氣帶着一股清香,沁人心扉,讓人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起來,渾身輕飄飄的,以至於行走在園中,竟然像是飄蕩在雲層之中一般。
此地真乃仙境也,不過這合歡門中的人形骸放浪,平白將這仙境染上了俗世風塵。在仙境中穿過的一瞬,東方不敗發現,林木隱藏中男女多赤-裸,閣樓殿堂中也隱有淫-聲浪-語傳出,仙境也因此立馬在東方不敗心中墮入了凡塵。
下一刻,於良鳳帶着東方不敗閃進了一座殿閣中,大殿像是一整塊白玉雕制而成,殿內鋪着五色織錦織成的地毯,大殿兩側由十八幅的春-宮屏風隔開,正前方有玉石臺階通往高臺。
高臺上有三副坐榻,榻前皆是翠玉雕花案几,於良鳳帶着東方不敗落在高臺上才停了下來。
“東方老弟,你在此等候一下如何?”
未知的地方,被別人掌控在手心,哪怕於良鳳沒說有什麼事,哪怕心裡不安,東方不敗也只能面如常色,恭敬的說道:“兄長有事可先去,東方在此等候即可。”
於良鳳微微一笑,柔媚的笑容盡顯妖嬈性-感。
深深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將寒玉七絃琴塞到了東方不敗的懷裡,於良鳳飄然離去。
待到於良鳳一走,東方不敗抱着寒玉七絃琴,心中深感不安,臉色也因此有些蒼白。
這於良鳳如今在本座面前不加任何掩飾,算得上是性情中人,也不像大奸大惡之徒,但是他風騷入骨,體態妖嬈,怎麼看都像是下面的那個。
騷-雞-騷-雞,真的是騷,一顰一笑間,眉目間春意盎然。這於良鳳似乎對本座隱隱有情意,可是本座對他無意,而且本座的小鳥恐怕滿足不了他這個慾求不滿的騷-貨。
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用寶物去討楊蓮亭的歡喜,然後雌伏在楊蓮亭的身下,東方不敗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心道,這於良鳳討好本座的舉動與本座討好楊蓮亭何其相似,莫非他是想......
腦中出現於良鳳浮在自己腳下求愛的場面,東方不敗不禁渾身哆嗦了起來,難怪於良鳳渾身上下並無多少男子陽剛之氣,原來他的男女不忌是這麼一回事,被女人上被男人上,這於良鳳到底有多奇葩啊~
未央宮中,於良鳳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一身全黑的莊不悔忽然現身,跪倒在於良鳳腳邊,恭恭敬敬的說道:“少主,邀請帖已經拿到,是要立即交給東方少爺麼?”
“嗯,東方在白玉殿。”於良鳳點點頭,但是看到莊不悔秀麗的容顏後,眼皮就是一顫,然後又道,“不悔,東方似乎對你有意思,你去試探一下他,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決不能讓東方言對自己有想法,他只能喜歡少主,莊不悔身形一晃,深深低下了頭去,應道:“是,少主。不悔知道怎麼做。”、
“那就好。”於良鳳袖袍一揮,往未央宮深處的禁地飛去。
在東方不敗暗暗傷神之際,殿中陸續有侍女進入,將一些美酒佳餚並靈果點心擺放在高臺上的案几上。東方不敗便尋了個左邊的坐榻坐了下來。
侍女退下後,一羣衣着暴露,幾近是袒-胸-露-乳的歌姬舞姬又魚貫而入,歌姬們手捧這種樂器,轉入了屏風後面,片刻後,絲竹之音響起,本是清冷的大殿頓時瀰漫起溫暖的春意來。
隨着樂曲,舞姬們踩着節拍,也在高臺下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合歡門的舞姬技藝精湛,東方不敗只見臺下的舞姬們腰肢柔若無骨,身段更是輕盈,騰挪之間像是沒有重量的羽毛,姿態優美更是飄忽若仙。
唯一不足的是,彩色的舞衣太過單薄,重要部分只有幾絲輕紗遮擋,更叫東方不敗驚駭的是,舞姬中竟然混有男人,一片□在晃盪,幾乎刺瞎了東方不敗的眼。
男女之間,男男之間,女女之間,相互挑逗動作曖昧,更是看得東方不敗一陣面紅耳赤。
合歡門果然多騷-男-騷-女,好好一支舞偏偏跳得這麼傷風敗俗,東方不敗扭過頭去,不再看那羣天魔亂舞的舞姬,取了杯靈酒,低頭細聽那歌姬們吹奏的樂曲來。
可這一聽,聽得東方不敗更加血氣翻涌起來,這哪是什麼正常曲樂,根本就是一支淫-靡的魔音,東方不敗心神晃動了起來,腦中浮想聯翩,眼前幻象頻生,盡是春-光旖-旎。
正當東方不敗就要墜入幻象時,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了東方不敗的肩膀上,東方不敗猛然一驚,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
“是你?”東方不敗一回頭,便發現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黑衣女子,正是先頭離開的莊不悔。
“東方少爺,這是珍寶閣拍賣會的暗金邀請帖,”莊不悔面無表情的將一張暗金色的帖子遞給了東方不敗,然後說道,“東方少爺您滴血認主後,珍寶閣那邊會有您的記錄,您憑藉此貼在珍寶閣拍賣會上拍到的一切物品都能享受九折的優惠。”
九折?那套冰魄寒針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靈石,東方不敗面色一喜,對着莊不悔言語間多了幾分親近,“謝謝莊姑娘,有勞莊姑娘費心了。”
“東方少爺不必客氣。”
難不成這莊不言真的對我有好感?這可不行。東方不敗的示好,讓莊不悔眉頭皺了起來。莊不悔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管怎麼樣,東方言只能喜歡少主,必須要以雷霆之勢滅了他對我心思。
莊不悔正要開口說道,那頭東方不敗說出來的話,卻讓莊不悔當場愣住。
“敢問莊姑娘,你可認得上清門的莊離?”
上清門莊離,我如何不認得,幼時和母親被迫分別,母親哭得撕心裂肺的場面浮現在莊不悔的腦中,莊不悔眼睛全是憤怒,但一瞬間變恢復了正常,不過臉色變得冰冷了起來。
“莊離是我失散多年的母親,東方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悔姐姐,莊離是的我養母。”東方不敗臉上一喜,小心環顧四周後,壓低了聲音問道,“孃親外出尋找結丹的機緣,還說要從上清門將姐姐救出來,只是姐姐爲何在此處?莫不是有什麼苦衷?”
我的身世合歡門上下皆知,孃親的名諱只要有心的人也能查到,這東方言自稱是孃親的養子?到底是真是假?莊不悔臉上有驚訝但是更多的是警惕。
知道莊不悔不會這麼容易相信自己,東方不敗望向莊不悔的脖頸,雖然被黑色的衣領遮擋了大部分,但是東方不敗仍看見莊不悔衣領中戴着的是一個銀色的項圈,和記憶中莊離形容的樣式一模一樣,便放下心來。
是莊不悔沒錯,那項圈也有儲物的效果,這樣手鐲的事情告訴她也無妨,東方不敗心裡一橫,伸出自己帶着手鐲的手,神識控制着手鐲改變模樣,恢復到東方不敗得到的時候,那個金光燦爛的龍鳳手鐲樣式,然後說道。
“不悔姐姐,這個手鐲的樣子你可曾記得麼?”東方不敗語氣一頓,眼睛盯着莊不悔脖子上衣領遮擋的項圈繼續說道,“母親曾經說了,莊家老祖留下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這個金色手鐲,還有一個就是銀色的項圈。”
我如何不記得,那是孃親一直戴着的手鐲。孃親爲何將手鐲留給他,就算如他所說,他是孃親的養子,但不是我莊家的人,有什麼資格繼承莊家的遺物?難道是從孃親那奪來的?
看到變化後的手鐲,莊不悔眼中殺氣盡露,盯着東方不敗的眼神像是利刃一般恨不得將東方不敗的心剜出來。
“姐姐莫非是以爲我害了孃親,纔得到這個手鐲?我也姓莊,東方言只是化名。”東方不敗冷冷一笑,取出一塊玉牌丟給了莊不悔,說道,“這是孃親留下心血和神識印記的玉佩,她若有事玉佩會碎裂,你大可驗證一下里面的神識印記是不是孃親的。”
“只怕姐姐當時年幼,離開孃親也太久,可能已經認不出孃親神識氣息來了。”
“不勞東方少爺費心,不悔自有方法確認”莊不悔冷着臉接過玉佩,身形晃動中消失在大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