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齊錚全身的肌‘肉’繃得很緊,那時候他雖然只有五歲,但很多事情都記在他腦海裡了。
“不知道,她跟她的‘女’兒都不知去了哪裡。”齊錚說。
“那你繼續說,外室走了之後,小顧氏什麼時候進‘門’?進‘門’之後對你怎麼樣?”沈梓喬急忙問道。
齊錚輕笑出聲,將她摟到懷裡,用力地吸了一下她身上馨香的味道,緊繃的肌‘肉’慢慢地放鬆,“我母親去世不到百日,小顧氏就進‘門’了,不到九個月,就生下齊鋒,齊鋒滿月的時候,我在祖母那裡才見到,父親讓我抱一下他,結果他卻大哭起來……大‘腿’不知怎麼有一大塊淤青……”
“然後大家以爲是你做的?”沈梓喬驚訝地問,她怎麼都不相信齊錚會對一個才滿月的孩子下手。
“我被打了一頓,從內院搬出去,一個人住在外院。”齊錚平靜地說,關於當時被打得怎樣,他被冤枉後是什麼心情,他都沒有提起。
一般男子都要十一二歲才搬出外院吧。
才五歲的小孩子就讓他一個人搬到外院,而且纔剛剛失去母親啊,安國公從來沒考慮過兒子的感受嗎?
沈梓喬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傻?”沈梓喬問,難道裝傻是爲了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後來就一直裝下去了?
齊錚說,“是差點中毒……如果不是師父,恐怕我早已經死了。”
沈梓喬吃驚地看着他,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中毒?”
“小廚房拿來的酸梅湯,我一向不喜歡吃酸的,就給了師父……”齊錚的聲音低沉下來,眼底閃過一抹傷感。
師父對於他的意義,比安國公更像個父親。
但師父卻因爲他中毒身亡了。
“然後呢?”沈梓喬只覺得嘴巴發苦,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跟齊錚比起來,她在沈家的日子簡直太幸福了。
“將計就計,我也跟着中毒了,只是沒有師父嚴重,所以就變傻了。”齊錚說道。
沈梓喬低頭以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背,“真是太可憐了,要是沒有師父,你可能就真的是變成呆瓜了,是誰下毒的?”
所以他心裡一直很感謝師父,齊錚的手指在她臉頰流連,“我是在十歲那年才查出來,下毒的人是小顧氏身邊的人,除了小顧氏想我死,還會有誰?”
“你父親一直都不知道小顧氏的爲人?”沈梓喬拍開他的手,心想以後她要是真的嫁給他,豈不是要面對小顧氏這種比沈老夫人段數不知高多少的‘女’人過日子?艾瑪,想起來都覺得好累,感覺愛不起來啊。
齊錚說,“我不知道,他的事與我無關,將來我也沒打算留在齊家。”
那還好還好!沈梓喬‘露’齒一笑,心底鬆了口氣。
“怕嗎?”齊錚低眸看她,黝黑的俊臉平靜淡定,心裡其實很緊張。
沈梓喬實誠地點了點頭,她經歷過最厲害的也就是搶她的嫁妝,不給她飯吃的老太婆而已,這種下毒害死人的,還真是沒經驗,就她這種宅鬥級別的人,真的跟小顧氏成了對手,死得比較快吧……、
齊錚的眼角‘抽’了‘抽’,還敢點頭?
他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你能保護我一時保護不了一世啊。”沈梓喬實話實說,要是能夠只有他們兩個人過日子就再好不過了。
不對不對,她都還沒答應要嫁給他呢,想那麼長遠做什麼。
“皎皎!”齊錚緊張捧着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們不用怕,你也不需要去服‘侍’她,她過她的日子,我們過自己的日子,等時候到了,我們就搬出來,好不好?”
沈梓喬爽快地點頭,“好啊!不過,要是我爹不讓我嫁給你呢?”
齊錚得到她的答應,心情如煙‘花’盛放般燦爛,他哪裡還聽得到她後面那句,早已經低頭‘吻’住她的小嘴了。
他們兩人就坐在小溪邊的草地上,沈梓喬被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困在他懷裡。
溫熱的薄‘脣’覆在她‘脣’瓣上,溫柔地吸‘吮’啃咬,直到她情不自禁雙‘脣’輕啓,他的舌尖靈活地滑進去,捲住她的丁香小舌,‘逼’她迴應自己的‘吻’。
沈梓喬扭動着小身板,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
他們的身子緊貼着,她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不知怎麼,沈梓喬覺得自己也跟着全身滾燙起來,像一隻燙熟了的蝦子一樣。
“放開啦!”沈梓喬掙扎了一下,感覺到他的‘吻’更前兩次都不同,她有一點害怕。
齊錚的呼吸有些粗重,他捨不得放開她,將她抱得更緊了,低頭‘吻’住她纖細的鎖骨,用力地‘舔’‘吻’着。
“唔……”沈梓喬心軟身熱,呼吸有些細喘,‘腿’心的硬物頂得她不知所措。
“皎皎,就親一下,親一下!”齊錚的大手溜進她的衣襟內,握住她已經豐滿了一些的豐盈,動情地‘揉’捏起來。
沈梓喬全身輕輕地顫抖着,她用力咬住他‘胸’前的肌‘肉’,“不要,齊錚!這裡……這裡不行啊!”
齊錚‘胸’前的肌‘肉’吃痛,他粗喘着擡起頭,漆黑的眼眸翻滾着濃烈的‘欲’望,眸光灼熱地看着她。
“你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沈梓喬沒好氣地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身子卻不敢再動了,免得讓他又衝動了。
“我忍不住,皎皎,這兩年來,我天天想着你……”他用力地抱住她,幾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似的。
沈梓喬擰了擰她的腰‘肉’,沒好氣地道,“你整天都想些什麼啊,到底是不是來打戰的。”
齊錚將她的手拉開握在手裡,含着她的耳垂啞聲說道,“我睡覺的時候想。”
“想什麼想,不許想!”沈梓喬紅着臉叫道。
看着她羞紅的俏臉,齊錚只覺得好不容易壓下去邪火又躥了上來,重新低頭咬住她的‘脣’。
“大哥!”沈梓喬大叫。
齊錚連忙放開她,回頭看了過去,人影都 沒有一個。
沈梓喬哈哈大笑地從他懷裡溜走。
“你這個小壞蛋!”齊錚好氣地看着她,站起來伸手抓住她。
“明明是你心虛!要是讓我大哥見到你這樣,哼哼,滅了你!”沈梓喬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齊錚笑着一把抓住她,“滅了我,嗯?”
“哎呀,好痛好痛,你‘弄’疼我的手了。”沈梓喬大叫着喊疼。
“哪裡?我看看。”齊錚嚇了一跳,急忙鬆開手檢查是不是自己抓得太用力‘弄’傷了她。
沈梓喬嘻嘻笑着,用力扯了扯他的臉頰,“騙你的。”
齊錚一怔,笑着搖了搖頭,寵溺地看着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在他心底紮根的姑娘,只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滿足感溢滿心間。
“快天黑了,我們回去吧。”齊錚牽過她的手,兩人踏上歸途。
……
……
休息了兩日,太子殿下設宴請東越來的商隊,也當是遲來的洗塵宴席。
沈梓喬作爲商行的老闆之一,自然也在被宴請的行列中。
到了高南城後,沈梓喬已經將九王爺這個人跑到爪哇國了,直到在宴席上見到臉‘色’蒼白的他,纔想起這二缺好像受了重傷。
活該!沈梓喬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在心裡哼哼地想着,如果不是他自己犯二,不顧他人‘性’命裝什麼英雄,怎麼會連累那麼多人死傷,活該自己受傷。
還有盛佩音,沈梓喬見她居然低眉順耳地坐在九王爺身邊,沒有跟在主位上的太子殿下拋媚眼,覺得真是各種不正常。
不過,不管這對二貨想幹什麼,都跟她沈梓喬沒關係。
相對沈梓喬這種事不關己冷漠對待的態度,九王爺見到她的時候卻不怎麼冷靜了。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不但想起盛佩音差點害了沈梓喬,還想起那天被沈梓喬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客氣地臭罵了一頓。
從來沒人敢這麼罵他!
沈梓喬罵得還一點都不客氣,跟以前見到他總是臉紅緊張的樣子完全不同,她對他真的如她所說,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感情了。
九王爺有些悶悶地哼了一聲。
“怎麼了?”盛佩音聽到他的聲音,疑‘惑’地問了一句。
“沒事。”九王爺微微一笑,將落在沈梓喬臉上的視線移開。
盛佩音看向沈梓喬。
沈梓喬坐在沈子愷旁邊,兄妹二人不知在小聲說着什麼,臉上帶着燦爛明媚的笑容讓人怎麼看怎麼討厭。
賀琛就坐在沈梓喬對面,他面‘色’沉靜如水,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低落。
那日……他看到她和齊錚並肩從後‘門’回來的,她同樣是滿臉笑容,但跟如今的笑卻不一樣,在齊錚面前,她笑得更加甜蜜,而齊錚看着她的眼神,他至今仍深深刻在腦海裡。
那是一種漫無邊際的寵愛,好像不管沈梓喬說什麼做什麼,在齊錚看來,她都是最好的。
這就是喜歡她的人,不管她做什麼,都是會很喜歡的吧。
其實,如今在他心中,不管沈梓喬做什麼,他也覺得……會喜歡啊。
“賀大少爺?”旁邊的潘立澤扯了扯賀琛的衣袖。
賀琛回過神,斂去眼中的苦澀,“怎麼?”
“殿下在跟你說話呢!”潘立澤說道,眼角掃了掃沈梓喬,心裡嘆了一聲。